我震驚的看著來人,而席君卻表現的很淡然。
也是,當發現第一具屍體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淡然。還是他下令的繼續挖掘的。
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我們就走向了剛才放著屍體的那個地方。
駐足。
第一句屍體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那女子,容貌姣好,可以看得出來生前是一個美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卻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自己的性命,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平日裏穿的那種家居服,或許當時的她隻是想去逛街,或者,當時的她隻是想去運動。
總之,不可能是慷慨赴死的。
但是第二具屍體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年級大約在六十多歲的老叟。頭發都已經花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是一道一道的。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慈祥的老人。
手上還帶著一隻黃金的戒指,不過上麵沾染上了一些塵土。
黃金的款式,一看就有些年數了,也許,是她的年輕時候的結婚戒指,也有可能是後來補上的。
但是,決然不可能是臨死之前專門戴在手上呃。
同樣的。
身體保存得十分的完整,表情跟第一個女子大同小異,隻是年紀略微的大了一些,所以看上去,皮膚上酒沒有光彩了。
那雙眼睛同樣是從滿了絕望和不可置信。
我簡直不能接受。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子,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叟,就能下的去手,將他們埋在這深不見底的坑洞之中。
我不認為,這兩具屍體是死去之後才埋下去的,不可能,如果先死去在埋葬,臉色早就成為了晦暗的了。那是屬死人人的顏色,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而且,我在這兩居屍體的嘴中,鼻中都發現了又塵土。
這還用說麼,肯定是被活埋的。
這……
而席君還是做著跟剛才一樣的動作,在屍體的身上不停的搜索著什麼,最後按壓了一下胸口。
再次的退出來了。
這次我沒有再說什麼了,沉默了。
我們兩個就站在挖掘機挖出的土堆旁邊,久久的站立。
片刻之後,我問道:“還會有麼?”
席君回答的十分的簡短:“有。”
我道:“還有幾具?”
席君道:“應該還有一具。”
我又說道:“應該?”
席君道:“恩。”
我們這件的對話就是這樣的簡單。在這種沉重的氛圍之下,我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大約等了十分鍾。
第三具屍體就被挖了出來。
席君這個時候才下令停了下來。
我們走了過去。
當我看到這第三具屍體的時候,忍不住的就留下了眼淚。
我竟然看到了……看到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是一個小孩的屍體。
我別過臉去,不想見到這麼殘酷的現實。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不以我的意誌為轉移。
他臉上還帶著最純真的笑意啊?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去,他甚至以為在和是一場遊戲。
他高高的昂著頭,向上看著。
他就這樣的死去了。
同樣的動作席君做了一遍,然後我們就離開了這裏,遠遠的在育新花園的門口站著。
半響。
“你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席君沉默了片刻。
“事情太複雜了。”
“連你也覺得難纏?”
“恩,我沒想到這種幾近失傳的手法還有人會用,不……不是幾近失傳,是我的見識小,沒有見過。”
我道:“你不是從你爺爺的筆記中得知的麼?咱們讓他……”
席君搖搖頭:“不會了……我爺爺早就不管這種事了。”
“你是他……”
“即使我是他的孫子,他也不會插手進這樣的事情中來了,他早已經金盆洗手了。”
我心想,他爺爺怎麼回事啊,這種事情難道也能看的過去麼?
席君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給我解釋說,說我不明白,他爺爺當初是多麼艱難的才從這個泥沼中脫離出去的,一旦進入這個行當,要付出普通人難以想象的代價的。
看著席君眼中那哀傷的眼神,我知道,他不會騙我的。
不過從席君的話中,我似乎聽出來什麼。
道:“你爺爺也曾經是個渡魂師?”
他點點頭。
我心想,難道渡魂師這個行當是父子相傳的麼?那席君的父親呢?
不過看著席君的狀態,我還是把我的話給咽了回去。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再添亂了。
我轉移了話題,對著席君道:“你說這件事情到底跟衛氏集團有沒有關係?”
席君道:“沒有關係,我很確定沒有關係。”
當我再問為什麼的時候,席君卻異常的沉默了,他好像經過了掙紮之後,才對我說道:“我之所以很確定跟衛氏集團沒有關係,那是因為從這件事情中,衛氏集團得不到任何的利益,相反的,損失還很大。”
我趕忙就席君他的依據是什麼。
席君就給我確切的說了。
按照席君的說法,現在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宜人的居住了,已經成為了一個藏屍地。
藏屍地是完全的不適宜人的居住了,自然界很少有天然的藏屍地的。
按照席君的是說法,這三具屍體,埋在最底下的是剛剛懵懂的小孩,中間的是一個老叟,最上麵是年輕的女子。
這三種人的靈魂是最容易出竅的,也是最容易成為厲鬼的。
某個人在夜黑風高之夜將他們活埋在了育新花園即將奠基的坑中,而奠基儀式一旦結束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得到這三具屍體了。
而這三具屍體形成的局,就是藏屍地,一旦成為了藏屍地,那麼整個育新花園都不會安生的。如果沒有被我們發現,過不了幾年育新花園每年都會有十來個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彙聚到藏屍地之中。
我道:“這不是還沒有多長時間麼?就死了二十多個人。”
席君道:“那是再給藏屍地彙聚能量,能力彙聚夠了之後,就開始緩慢運作開了,那個時候,五幢大樓沒有一個能夠幸免。”
我長大了嘴。
“那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做什麼?”
席君這才緩緩的說道:“在我看來,藏屍地也是他設的局中的一個棋子,至於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暫時不得而知。”
就在我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遠方傳來了警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