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收斂回來了心神。
警察也來了麼?
不過席君一點都不慌張。
我道:“誰報的警啊?”
席君道:“我報的啊,怎麼了?”
好吧,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還以為是席君這些施工隊中的某個人偷偷的報的警,沒想到是席君他。
難道他就不怕他陷入了事情的泥沼中不能自拔麼?
畢竟在這裏用挖掘機挖的是席君的人。
不過我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席君是誰,津城置業的繼承人,能夠為這種事情羈絆住麼?肯定是有脫身的辦法的。
席君想笑卻笑不出來的樣子,讓我看了很不是滋味。
席君說道:“等下,警察要是問你的時候,你就一問三不知就可以了。”
我緘默不言。
很快一個穿著警服很年輕的警察就來到了我們麵前。
很正規的應答。
“你好,我們是津城西區派出所的民警,有人報警說這裏發現了屍體……”
席君道:“對,我報的警,在這邊。”
說著席君就指向了不遠處那個牆角,在那裏有三具屍體並排放著呢。而屍體的身上都覆蓋著白布。
幾個警察一看,麵色都不由的一變,就疾步的走了過去。
席君和我也跟隨在後麵,走了過去。
我看著這個年輕警察的麵貌,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在哪裏見過呢,卻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個警察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五六的樣子,但是十分的幹淨利落,雖然從麵貌上能夠看的出來,應該是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笑年輕,但是這認真工作的樣子讓我很是欽佩。
本來我有時間仔細的觀察的,但是因為事情比較的緊急,我也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在這個警察的身上。
不過第一直覺,這是一個帥氣的男孩。
第二直覺,這個男孩的身份應該不低。
我心中想的這個身份,不是他的警銜,也不是他在派出所中的職務,而是他的背景。
照理來說,這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家夥,在辦案的時候,是沒有說話的機會的,隻能默默的站在一邊,吸取經驗,大多數時候都是打下手的。
然而這個年輕的警察呢,從出現在工地上的時候,就率先開口了,身後那些警銜比他高的警察遇到了這一幕,也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反而表現出來這麼做是理所應當的。
而往屍體那邊走過去的時候,他又是率先走的,走在最前麵的。
這足夠說明問題了。
當然,這些我也就是稍微想了一下,我都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席君說的藏屍地的問題。
如果如此陰險狡詐的一個藏屍地隻不過是很大的一個局中的一個棋子,那個,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席君的話,讓我久久消化不了。
不過,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這幾個警察給吸引了過來。
當那個年輕的警察看到屍體的模樣之後,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而且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憤怒。
他站起身子就問席君:“怎麼回事。”
席君很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因為這個年輕警察的態度而憤怒,或者是感到不悅。
他隻是如實的說著:“你也看到了,我的施工隊在這裏施工,然後就從這個大坑中挖出來著三具屍體。”
“你的施工隊?”
席君點點頭道:“確實是我的施工隊。”
隻見這個警察往哪個大坑那裏走了過去,然後盯著那個大坑思索了良久之後,才說道:“這個大坑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想起了挖這裏了。”
席君對著警察說,他並不是無緣無故的要挖掘這裏的,隻是受了衛氏集團的委托,準備在這裏修一個大水池,畢竟現在人喜歡的是田園生活,如果能在自己住的地方見到樹美水美,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過在他們挖掘的時候,突然就挖掘出來著一句屍體,他們才繼續挖下去了,沒想到越挖越多,出現了三具屍體。
有兩個警察離開了隊伍,去詢問了周邊的施工隊的隊員了。
隊員們的回答也是這樣的。
想來席君在來的時候,早就意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早就吩咐下去了。
這樣也好,我就不用擔心了。
但是看著那個年輕警察的樣子,似乎對這一切都不相信似的。
他強調了一遍說道:“你們最好是在說實話,要是被我知道撒謊的話,吃不了兜著走。”
席君笑著應道:“是,是。”
這幾個警察又在周邊巡弋了一會,似乎想要發現更多的情況。
可是,現場就是這麼一個大坑,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我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那個年輕警察在跟那幾個人在商量著什麼。
“你們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死去的啊,可是這些屍體的樣子來看,又像是早就死去的,怎麼辦?”
其中的一個警察說道:“要不,我們先將屍體送回警局,其它的之後再說。”
“也隻好這樣了。”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明白了席君的良苦用心了,這幾個人事被人陷害,意外死亡的,這種事情席君是管不了的,最後還是要警察去管的。而且他們是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交給警察,現在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果然,幾具屍體很快就被幾個警察抬回了警局。
之後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了。
隻是,在警察要抬著屍體離開的時候,席君嘴裏念叨著什麼。
我就問席君。
席君道,是度魂咒。
我就說,還有用麼?
席君也說道:“我也不知道又沒有用,這三具屍體的靈魂早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了,不過,我希望我的度魂咒能夠起到作用,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席君吩咐了幾句,讓這些施工隊的人離開。
然後我們也準備離開了。
這個時候,席君的電話響了起來。
“席少爺……”
“管家怎麼了?”我聽見席君說道。
“我調查過了……那個工地的負責人,今天,不明原因……暴亡了……”
我從電話中聽出了這麼一句。
怔在了原地。
席君也久久的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