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然是慌不擇路了。
拉著林芊妤就是一路的狂奔,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光猛的原因,感覺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痛,小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此時,我隻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抬起頭,麵對麵的看著他,是席君。
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看見他那雙漆黑的明眸之中的柔情萬種。
幸福來得太突然。
我愣愣的一動不動,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也挺好的。
他的頭慢慢的湊了過來,那張性感的嘴唇微微的向下探著。
越來越近了。
我心跳的咚咚的。
來吧,吻我吧,我認命了。
來吧,熱烈點。
此時的我已經閉上了眼睛。
隻聽見席君輕輕在我的麵龐之上輕輕的吹了一口,我就像是被春風吹過的柳枝一樣,舒服。
“我看你今天有點倒黴,給你吹吹你的黴運。”
聽著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我麵紅耳赤的說道:“你,放開我。”
有花堪折你不折。
我可不想被被人認為是見了男人就倒貼上去。
沒想到席君真的驟然就抽回了身子,收回了手臂。
我就一個屁股墩坐到在了地上。
林芊妤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
我氣急敗壞的看著席君,可是一想到是我讓他放手的,就無話可說了,隻能惡狠狠的想到,像你這樣沒情趣的男人,就算是長的再好看也沒用。
老娘不心動。
他卻絲毫的不在意,依舊是帶著他那標誌性的笑容,溫柔的說道:“注意點安全。”
我想我今天一定是衰命鬼附身了,不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了。
隻得掩麵而逃。
就聽見席君那爽朗的聲音在後方響了起來。
回到宿舍之後,林芊妤一本正經的坐在我的麵前。
“你,如實招來。”
“招來什麼啊?”我沒好氣的說道。
“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席君的,怎麼之前沒有泄露一點風聲啊,我說蔣芷菲,你太不夠意思了,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你都瞞著我。”
我還能怎麼說,難道說我是昨天才認識席君的麼?在那鬼地方,這話說出去我自己都不信。
我顧左右而言它:“你怎麼對這個席君這麼感興趣啊,難道……難道你喜歡他?”
林芊妤似是被我說中了心事,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解釋道:“沒有的事情啦。”
我笑道:“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要是真的喜歡他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牽線搭橋哦。”
林芊妤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真的?”
我點點頭。
“我就知道,芷菲最好了。”
可是……為什麼這一刻,我竟然有那麼一絲的心疼呢,像是自己喜歡的玩具要被人給搶走了一般。
林芊妤想起來什麼,道:“我聽席君說你有他的手機號,我也存一下唄。”
看著她那張又是討好,又是欠揍的臉,我無奈的道:“在手機上呢,你自己去存吧。”
林芊妤興高采烈的奪過了我的手機。
幸好我早上的時候已經把短信給刪了,擔憂自然就不存在了。
我自顧自的上了床,不經意的問了林芊妤她是怎麼知道我不能坐公交車的。
她看了我一眼,迷惑的說道:“什麼,你不能坐公交車?”
我心裏一驚。
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都是這樣的奇怪,不由的讓我警惕了起來。
她還是奇怪的看著我。
我趕緊岔開了話題:“哦,沒事,我最近總是暈車……”
擺弄了好一會我的手機之後,林芊妤突然問道:“對了,芷菲,你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席君啊。”
這個林芊妤,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呢。
我哈哈的笑道:“這是個秘密,以後再給你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洗衣機裏的衣服,你難道要讓它們自然晾幹麼?”
她嗷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奔向了洗手間,她其實是一個很麻利的女孩子,每過多長時間,就把衣服都晾曬了起來。
衣服將陽光都遮掩住了,房間突然就暗淡了下來。
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感覺渾身都是難受的。
不過,經過這麼一鬧騰,她就忘記了要問我關於席君的事情了,我也樂得其所。
要真問起來,我也沒什麼可回答的啊,我真正的認識他,才不過一天啊。
……
“咣當”一聲,門就被一腳給踹開了,看到門口出現的魁梧的身影,就知道是“冒姐”回來了。
“冒姐,您還真是暴利,我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個木門就得報廢了,您還真不愧是跆拳道社團的。”
冒姐拱了拱手說道:“過獎,過獎。”
我沒好氣的對著冒姐說道:“過獎個頭啊,你不知道晚上的時候門關不好,風呼呼的往裏麵吹啊。”
其實我這也就是一句打趣的話,現在是夏天,有點風也不要緊。
冒姐大大咧咧的說道:“你再等一等,等我把這個門踹壞的時候,那麼也就是我大功告成之日,到時候我一定給你換一個好門。”
這話說的我是沒脾氣。
我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不必要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計較。
誰叫我來大學的時候,太笨了呢,選擇住在距離宿舍門最近的地方呢。
無奈。
對了,冒姐,我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咱們津城有一個11路汽車啊?
冒姐皺著眉頭,想了半響,十分確定的回答道:“沒有啊,我還從沒發現在津城有11路汽車的。”
她興趣盎然的問我:“怎麼了,11路汽車發生什麼事情了,是殺人了,還是有小偷啊?”
我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就是不知道從哪裏聽了這麼一句閑話。”
我繼續說道:“得了,冒姐,您忙您的。”
誰知冒姐剛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來,臉色變得怪異了起來。
“你是說……11路汽車?”
那聲音,仿佛是從牙齒中咯嘣著出來的。
我立馬產生了興趣。
“對啊,就是11路汽車,快給我說說。”我激動的都從床上坐了起來。
冒姐的臉色更加的怪異,半天才從嘴中蹦出來一句話。
“就是17年前,掉入津城大河的11路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