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手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我的手機號的。
難道他在我身邊還有密探麼?
他竟然給我發短信,是在關心我麼?
我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的喜悅。
不過,我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至少,他是安全的回來了。
席君……
當我愣神的看著手機的時候,林芊妤叫了我一聲:“走吧,都幾點了,你不餓麼?快起來吃飯去。”說著就站到了我的麵前,伸出了手就要把我從床上拽下來。
我哀嚎道:“呀呀,你這是謀殺舍友啊,我要是掉下去了,非得骨折不行。”
但是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了,可是我的衣服呢?
“林芊妤你見我的衣服了沒有?”
林芊妤道:“見了啊,我給你洗了,呶,就在洗手間呢?”
她洗了我的衣服,那麼……衣服上的血跡她是不是也見到了呢?不等我細問,她就繼續說道:“昨天我記得吐到你身上一點,所以一大早就給你洗了。”
我看了過去,洗手間的門打開著,果然從那裏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因為用的時間長了,質量也就差了點。
我伸了伸脖子,看見洗衣機的周邊似乎有淡紅色的水漬,忙轉移了話題。
可是,腳卻不由自主的往洗衣機那裏走了過去。
我們這個宿舍洗手間和宿舍是連接著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陽台,用來晾曬衣被的,但是因為是學校宿舍的緣故,隻能買那種普通的洗衣機,洗衣和甩幹是分離開的。
那淡紅色的血跡就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
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洗衣機的蓋子,整個洗衣機裏麵的血液都變成了鮮紅色。
嚇得我往後躲了幾步。
“芷菲,你在哪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啊?”
林芊妤走了過來,順著我的眼光看了過去,發出了一聲哀嚎。
“我的娘……網上買的衣服就是質量差,第一次洗呢,就掉色,完蛋了……芷菲,你的衣服恐怕都被我染了。”
我驚魂未定,走進一看,才發現正如林芊妤所受,裏麵是一件紅色的襯衣。
我也沒去翻我的衣服,淡淡的說道:“走吧,染色就染色了。”
她還想做些什麼努力,被我給製止了。
“沒用了,走吧。”這次是我用手臂拖著她,走到了學校的餐廳。
我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是因為,我真的餓了。
我倆隨便點了幾道菜,就往偏僻的地方坐了下去。
但沒過多長時間,就感覺到周圍安靜了下來。
抬頭一看,一個高大的身軀,再看向臉,是席君。
他正端著托盤直奔我走了過來。
米飯粘在我的嘴角,我就這麼愣愣的看著,我想,當時的我一定是糗大了。
今天他換上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顯得十分的陽光,燦爛的對我笑著。
也不等邀請,他就直接的坐了下來。
我看到林芊妤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我隻是低下頭,自顧自的埋頭吃飯,想要掩飾些什麼。
周圍已經響起了旁觀者的聲音。
“她是誰啊,好幸運啊,竟然能跟席君隊長一個桌子上吃飯。”
“不知道,看樣子長的也就那樣麼?”
我心想,說的我好像很差勁似的。
我想要逃避,但是徒勞。
“怎麼,今天沒課?”
“恩,到了下午才有一節選修課。”我囫圇的說著。
“怎麼,你很害怕我?”他揚了揚眉毛,那樣子十分的欠揍。
“沒有……”我不想再待下去了,不然我一定會出糗的。從兜裏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對著林芊妤說道:“走吧。”然後又轉過身對席君說道:“我們已經吃好了,再見。”
“她是誰啊,好大的脾氣……竟然敢這麼對席君學長說話”
我回頭瞪了一眼那個嚼舌根的女學生,伸手去拉林芊妤。
可是。
林芊妤的眼睛裏似乎要冒花花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芷菲,著什麼急嗎,等席君學長吃完之後,咱們一起走。”
我實在是拗不過這個閨蜜,隻得重新的坐了下來。
席君那仿佛有魔力一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怎麼,我很可怕。”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言,道:“當然。”
他也沒有生氣,隻是淡定的從口袋中拿出來手機,給我撥了一個電話。
“叮叮叮……”
“這是我的手機號,你有時間的話,約我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
林芊妤就迫不及待的答應了下來。
“我知道,你早上的時候不是才給我發了一條短信麼?”
我就看見林芊妤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又看了一眼席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覺得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非出事不可,我已經感覺到我的心跳在不停的加速。
使勁的拉起了林芊妤就要離開。
隻感覺我的腳嗑在了餐桌的桌腿之上,然後又因為是要拉林芊妤的緣故,整個人的重心失調,就以一個青蛙落地的姿勢撲向了席君。
而在席君的麵前,是一晚還沒有動筷子的熱菜。
瞬間,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
席君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複雜的看著我。
我隻能暗自哀嚎,我的神啊,我怎麼淨是做這些丟人的事情。
看著菜汁掉落在席君的衣服上,我就趕忙的去擦拭。
在我用兜中的紙巾不停的擦拭的時候,因為是運動背心的緣故,不由的衣服就脫離了原來的位置,前一刻我還在感慨接觸了席君的肌膚,是那麼的緊致,後一刻,我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我發現,在他的右肩胛骨處,有一個猛虎咆哮一般的紋身,十分的迷你。
席君也有一絲的驚慌,可是很快的就用手擋開了我,將紋身重新的遮掩住了。
分明,那個紋身好熟悉。
分明,在那一刻,我感覺我身上出現了一絲暖流。
好奇怪。
就在我思索怎麼回事的時候,席君已經站起了身子,準備離開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囁喏的說道:“不好意思……”
他隻是無所謂的搖搖頭,然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它……叫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