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還不錯,至少比你上一個狗窩要強。”
公孫紫來到我的單身公寓,左瞅瞅,右看看,品頭論足,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沙發上,挺屍了。
我翻了個白眼。
公孫紫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司晨那樣是有著業務關係的朋友,而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男人和女人之間有純粹的友誼嗎?我不知道,但是和公孫紫倒是挺純粹的,閨蜜二字,足以解釋一切。
“那個,家裏揭不開鍋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你快走吧,一會天就黑了。”我腆著臉湊了上去,就差直接趕人了。
一聽這話,公孫紫立馬就不樂意了。
把頭埋進我的沙發裏,死活不起來。可憐兮兮道:“可憐我一聽你的電話,直接推掉了朋友的大保健邀請,一路闖紅燈,獲得罰單無數,來到家裏連頓飯都不管,還用揭不開鍋的爛理由,我還是死了算了。”
我滿頭黑線,不禁想到,自己確實是有點不厚道。
“確實是揭不開鍋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萬惡的資本家。”我心想:如果不喂飽了這貨,以他的尿性,弄不好又要賴在這裏過夜。
思索再三,我做了一個堅強的決定。
“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一輛保時捷緩緩停在一處飯店錢。
公孫紫走下車來,看著麵前這個氣勢恢宏的店麵——楊記麻辣燙,目瞪口呆。
“這就是你請我吃飯的地方?”
“當然了,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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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朋友有一個特點,就是不管他有沒有錢,反正我沒有錢。
公孫紫呼哧呼哧吃著六塊錢的麻辣燙,問我:“請我吃六塊錢的麻辣燙,你這是要泡我嗎?”
我吃的滿頭大汗,隨口應道:“你以為誰都稀罕你啊?男朋友雖好,但是又怎能比得上一碗麻辣燙?”
如願以償送走了怨念頗深的公孫紫,我鬆了一口氣。
拍拍圓滾滾的肚皮,我回到了公寓。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我哼著歌,走在路上,一堆初中生經過,看著這些學弟們,我感到自己有些老了。
初中生當然很快樂,走路都還唱著歌。
“青山青水青少年,歌聲傳情聽三年
浪費時間浪費錢,不如回家種大田。
人在教室心在外,時時想著談戀愛,
學習不成戀愛成,一家三口出校門。
抽煙麻將全會,白酒二斤不醉。
逃課成群結隊,上街花錢幹脆。
短信發到欠費,電話打到報廢。
夢幻強劈一隊,反恐不戰而退。
勁舞手鼓敲碎,三國閉眼都會。
飛車如癡如醉,卡丁不知勞累
”
恩,駢四儷六,押韻和聲,好歌詞,真真是好歌詞啊!
我不由得讚歎了兩句。
我的小諾響了起來,經典的鈴聲卻被行人當成了土包子的標誌。
我的懷舊,誰又能懂呢?我不禁產生人生寂寞如雪之感。
陌生的號碼。
“喂,誰啊?”
“你聽說過靈媒山嗎?”
靈媒山?什麼東西,第一反應這人是買保險的。
“你聽說過安利嗎?”我反問道。
那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似是被我噎住了。
“明天上午九點,小秦酒店,來見一個人,關於你的婚事。”說完就掛了。
真不知趣!我突然想到,靈媒山不就是我婚書上記得那個門派嗎?
怎麼今天婚事才到,明天就見家長了?
我絲毫沒有醜媳婦見公婆的焦躁,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