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睡飽了的我起床時候已經八點了。
感謝無私的花千樹,是他給自己請了兩天的假呢。
今天要去見一下那個不知道怎麼來的家長,順便把這婚事給了結。
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半路買了兩根油條就上了公交。
「聽說油條吃多了會得老年癡呆。」
這該死的被動讀心術!我看了看前麵的眼鏡男,他看著我拿著油條的手,鄙視的神色簡直能寫到臉上。
剛才腹誹自己得老年癡呆的就是此人。
我促狹笑著對那個眼鏡男說道:“人活著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走在大路上都可能被板磚砸死,還在乎什麼老年癡呆?等你活到能得老年癡呆的時候再說吧,人活在世上要是連美食都不能吃,那還有什麼意思?等你掛了,你媳婦改嫁,就有人上你老婆、打你孩子、花你存款。”
眼鏡男木然。
趁著他大腦宕機的時候,我火速的跑下了車。
看著麵前金碧輝煌的小秦酒店,我瞪大了眼睛。
這是公孫紫家裏的產業,自己雖然聽說過,但是卻是第一次看見。
為什麼叫小秦集團呢?我曾經問過公孫紫,他的解釋是這樣的:本來想要叫大秦集團的,但是大秦可是二世就完蛋了,有些不吉利,頗有些迷信的公孫紫他老爸就改成了小秦集團。
不知道會不會見到公孫紫?我心裏是千萬個不願意,要是讓他知道我被師傅賣了的事情,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我做賊一樣進了酒店,剛一進入就看到一個舉牌子的人,上麵正是自己的名字。
我發窘了,這人,還怕找不到自己嗎?
“葉錦小姐?”那人小心問道。
我點頭,跟著這人直上二十二樓。
來到一間雅室,這是集吃喝玩樂為一體的房間。
這裏已經有兩人再次等候,一個二十許的年輕人,一個大嬸。
我直接坐下,也不說話,隻得衝他們笑笑,難道直接告訴他們自己並不知情,然後直接留下婚書轉身離開?這也忒無禮了點。
雖然師傅讓自己看著辦,但是自己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對這勞什子靈媒山,自己也不甚了解。
大嬸約莫四十歲左右,保養的倒還不錯,一雙眼睛直打量著我。
我端起茶盞,沾了沾唇,算是開場,剛要說話。
大嬸倒是和那年輕人互看了一眼,然後開始了肆意的眼神交流,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我的讀心術。
「這女孩是什麼樣的人?」
「看起來很沉穩的樣子,坐了這麼久也不說話,也沒有多少盛氣淩人的樣子。茶水隻是稍微沾了沾唇,不像是拘謹,更像是有潔癖的樣子,看樣子來到此處有些不情不願呢!」
「看來是個聰明人,至少是有些小聰明。」
「當代的大學生呢!考古學,真是個倒黴的專業。」
「就是個普通人?」
「沒有一點修煉過的樣子,看來蕭宇那廝沒有教過她太多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她毫無價值。」
「婚約?」
「放心,有我在,她要挾不了你,你可是我們靈媒山的大弟子,良玉不隨頑石。」
我聽著聽著,隻覺得腦門都有些鼓脹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我打開隨身帶著的背包,想要把那張婚書拿出來。
“先不用急,”那個大嬸似是誤會了什麼,“你還是個學生吧!今天不上課嗎?”
本來是的,但是先有自以為是的花千樹,後有你這靈媒山,我是有課不能上啊!
當然口頭上是不能這樣說的。
“前輩召喚,不敢拖延。”
“原來如此。”這位大嬸看著我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嘲笑,像是看穿了我一樣。
你幹嘛一臉“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啊,我心中暗惱。通過剛才的讀心,我知道這兩人似是不太看得起自己,但是............你丫誰啊?
我又打開了包,心想趕緊把婚書投了,回家還能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