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激動嘛,黑白無常,隻要我一掐法決,半平她的母親可就要魂飛魄散嘍。”丁天陽臉上的笑意越加地張狂,“要試試嗎?”
小黑小白憤怒地咬緊牙,隻想衝上去手撕了這個人渣,卻隻能無可奈何地站在原地瞪著他!
“你放過我媽,放過她…放過她!”方半平哭得都要崩潰了,簡直不能再卑微地求著丁天陽,“師父,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放過我媽,她是無辜的啊!你放過她好不好?”
“原本我是打算饒她一命的,但看你如此珍惜的姿態,我突然很想毀滅了她!”丁天陽瘋狂地笑著,“百鬼絞殺——滅……”
結界中的百鬼突然齊齊朝向徐麗,作勢就要齊齊衝向徐麗的靈體,將其碾碎!
丁天陽的手勢生生止住了,空間中突然出現了巨大的壓迫感,這股氣勢是如此驚人,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若是再掐一下,自己就必死無疑!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地流下,他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他凝重緩慢地朝著這股氣勢地源頭看去。
這蔑視一切的氣勢竟然是從地上那個受著重傷的少年身上發出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感覺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帝勢啊!區區一個少年,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
方然從地上坐起,動作緩慢而吃力,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然哥哥,幫幫我,幫幫我吧。”關半平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拳頭也在一點一點握緊。
“如果這就是我耳濡目染的正義,如果這就是所謂的正義。”關半平仰起頭飆淚道,“那麼就幫我擊碎它吧!擊碎這虛假的正義之名吧!”
方然走到關半平麵前,揉了揉他的腦袋。
“放心吧!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關半平止住了眼淚,睜開眼睛訝然地看著方然。
方然往外走了兩步,把手往空中一舉,淡淡地道:“解開。”
“啊哈哈哈!你在幹嘛?”丁天陽從剛開始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眼中流露出看白癡一般的神情,“你在幹嘛?你難不成想就這樣解開錮靈…”
丁天陽的話音未落,屋外的天色忽然黑壓壓了起來,轟鳴翻滾的雷聲中,一道閃電直落別墅,透過屋子,直落錮靈銬上!
“啪!”一聲清脆的斷裂聲之後,方然舒展開雙手。
錮靈銬——解開了!
而在雲層之上,雷公電母拿著定位機麵露敬畏之色。
“帝勢啊……”
“地府之中又出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方然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戒指,套在了手指上。
“就算你能解開錮靈銬那又怎樣?除非你能召喚出克我茅山道術的死亡鬥氣,否則……”
黑色的火焰一點點地從戒指中冒出,纏繞著“獄”字,然後在瞬間瘋長到一個蓮花般大小,一圈一圈的氣勢震撼地向外擴散著,昭示著方然此刻的憤怒!就連黑白姐妹此刻都不得不用衣袖遮麵來抵擋這嚇人的陣勢!
“我勸你還是少立一點flag。”方然麵無表情地道。
丁天陽從指縫中看著方然道:“為什麼我說什麼就來什麼!明明是被封禁的力量,連那時的閻王都無法開啟的力量,為什麼…”
“姐姐,我好久都沒見過這麼強的死氣了!”小白驚訝著說道。
“是啊,真是個不得了的家夥啊!”小黑感慨道。
方然一言不發地走向小黑,從她手裏拿過她的那把黑鐮。
黑鐮上瞬間纏上了那就像燃燒著的死氣!
方然橫過鐮刀輕輕一揮,黑色的死氣劈過,別墅的牆體上竟被切出整齊的斷口!而斷口上仍有死氣在不斷地燃燒著。
“毀了你家,不介意吧,半平?”
“不介意,然哥哥放手幹,隻要能擊垮這偽善的邪惡之人!付出一切代價都值得!”
“嘣!”徐阿姨的房間中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
“好像你的結界,抵不住死氣的斬擊啊。”方然仍舊平淡地道。
“該死!”丁天陽咒罵了一句,百鬼就齊齊從房間中四散而出了。
“小黑。”方半平喊了一句。
“知道了!”小黑衝著四散的靈體飛去。
“小白。”小白一個起身,加速衝到屋中徐阿姨的身邊。
丁天陽手上掐著法訣道:“嗬,休想,隻要有我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符咒就……”
突然一道黑焰就從他的身邊劈過,從地板到天花板整整劈開一條筆直的線!
丁天陽睜大了眼睛,汗涔涔地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怎麼失去了剛才那種狂妄?”方然拖著黑鐮一步步地走向丁天陽道,“雖然我不知道我身上這股力量是怎麼回事,但看你,光保持著不下跪的姿態就已經很難了吧?”
“閉嘴,區區一個黃毛小子,我怎麼可能輸給你!”丁天陽連扔一堆符紙出來,結果還沒開始結成陣形就被方然周身的黑色死氣給燒得一幹二淨。在黑色的死氣環繞下,方然身上先前的那道血痕更顯霸氣!
“這該死的死氣!”丁天陽看上去已經黔驢技窮,跳腳咒罵著。
“你的招式用完了嗎?”方然腳步不停。
“事到如今,就算劍道非我所長,也隻好這樣了。”丁天陽一咬牙,掏出剛才劃傷方然的桃木劍來。
方然目光一凜,揮鐮而上!
也不知道這桃木劍的材質是什麼,以神工歐冶子打造的神兵利器居然無法斬斷它,而且方然的死氣竟也無法燒灼其,反有些被克製的趨勢。
丁天陽眼中大喜,道:“啊哈哈!我茅山派的鎮派之寶,果真專克鬼魅之物,我看你還如何跟我鬥!”
方然沒有回答,隻是眼中的冷峻更盛幾分,不管不顧一鐮一鐮的直劈桃木劍尖。
小黑抓完四逃的靈體,回到地上。
小白也抱著徐阿姨出了房間,放在半平的身邊,道:“阿姨身上的符咒已經被我驅走了。”然後站在小黑的身邊,愣愣地看著場中不斷擦出火花的兩人。
“姐姐,我們是不是走錯小說了?怎麼打鬥這麼激烈?完全不是我們原來的畫風啊?”
“作者可能喝了酒又瘋了。”
(作者os:我才沒瘋呢!給你們加點打戲好好接著,後麵還多著呢!)
“可是,方然哥哥他為什麼隻朝桃木劍的劍尖劈去呢?那不是劍威力最強的地方嗎?”
是的,場中的方然如同癡了魔一般,眼中別無他物,隻攻擊著劍尖,哪怕次次都是無功而返,隻是給自己身上徒增傷痕。
丁天陽反手一劃,震開方然,在方然身上又贈一條血痕。
“我原來以為是多麼唬人的一個小夥子,結果搞了半天,也隻是個蠢貨罷了!我這桃木劍豈是一把普通的黑鐮斬得斷的?”丁天陽大笑著,仿佛勝利的女神又重新站在了他的身後。
方然用力地握緊了黑鐮,橫於胸前。
“如果這把劍就代表著茅山的話,就由我來將它斬斷吧!”
丁天陽不屑地笑道:“送死!”
兩人同時向前,再次衝撞在了一起。
打著打著,丁天陽驚心了起來,不知為何,黑鐮上的死氣越打越盛,好像桃木劍對死氣的抑製作用越來越弱,還有方然那雙鷹一般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死死地盯著桃木劍的劍尖,哪怕他身上已遍布血痕,他也從未移開過眼神!
這是多麼可怕專注的眼神啊!
“去死吧!”丁天陽心一虛,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目光的折磨,一劍劈去。
“要擊碎這虛偽的正義的人——可是我啊!”方然也怒吼著,一鐮揮去。
兩兵相接,方然戒上的死氣突然炸了一下,下一秒,桃木劍上傳來破碎的聲音,死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入侵了進去。
在丁天陽不可置信的神情中,桃木劍化成了千萬碎片,從他的臉旁劃過。
怎麼……可能?
方然的嘴角微微有笑意揚起,雖然他的虎口同時震出了血。
“你應該慶幸茅山隻剩下你一個。”
方然並沒有給丁天陽太多震驚的時間,一鐮劈落,在丁天陽胸前劃出一道長長的血跡,黑色的死氣還在傷口上灼燒著。。
“第一刀,是為半平!”
方然一個轉身,跟著橫拉一鐮,劃出第二道血痕。
“第二刀,是為徐阿姨!”
“第三刀,是為小白!”
“第四刀,為我,這刀我就不落下去了,。”方然突然停手,拍了拍丁天陽的肩膀,“道長,打個商量,你看你傷得也夠重了,隻要你給我17W,我這刀就不落下去,你就能活命,,怎麼樣,很劃算的,不要980W,也不要98W,驚天清倉價隻要17W,17W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17W能買你一條命!物有所值!怎麼樣道長?”
小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這家夥怎麼現在還在惦記著欠自己的17W啊!能不能認真點結束啊!“
“畫風果然又回來了,看來作者酒醒了。”小白附和道。
方然看丁天陽沒反應,又拍了拍丁天陽的肩膀,結果不拍還好,一拍丁天陽就立馬就倒地不起了。
“喂大哥,不至於哈!不就17W,你不給也別玩碰瓷啊!喂大哥!唉,算了,你這樣的角色果然活不過兩集,小黑交給你了。”方然向身後一勾手,順便把黑鐮甩還給了小黑。
“阿姨沒事了嗎?”方然蹲在地上道。
“嗯,我已經拔除了她體內埋下的符咒,應該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聽到了吧?”方然捏了捏半平的小臉蛋,笑道,“你當初把人家傷得那麼重,人家還幫你救你母親來著,你得好好謝謝人家!”
關半平卻一頭紮進方然的懷裏,痛苦道:“然哥哥……”
方然愣了一下,笑著拍了拍關半平的臉,道:“幾年不見,一見就給我捅這麼大一簍子,沒有兩頓燒烤你可別想跑我跟你講,小家夥。”
“你個白癡!剛才幹嘛不用人間道治療自己的傷勢再上去幹?”小黑怒敲了方然一腦袋,完全沒在意這會加深他的傷勢。
“啊,忘記了!光想著上去幹了!不過這樣看起來我是不是顯得更man一點?”方然油然道。
“方然哥哥,你還是先看看你的靈力還夠不夠比較好哦,剛才的一戰可是用了不少的靈力呢!”
方然切換到人間道,捏緊了拳頭,而那戒指上的火焰就像打火機打不出火一樣,不管方然怎麼用力,都憋不出火焰了。
一陣風尷尬地吹過。
“我感覺我的頭有點暈……”方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