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上廁所你們也要跟著嗎？”方然站在小便池邊，一頭黑線地道。
黑白無常背對著小便池閉著眼道：“我們的保護是全方位的。”
方然抖抖身子，係起了褲腰帶，道：“可我感覺你們就是對這間廁所比較感興趣。”
“嗙！”方然腦袋上腫起了個熱騰騰的包。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咱就不能以一種平和的方式對話嗎？我這腦袋一天腫的包能養活好幾個包子鋪了！”方然委屈道。
“誰叫方然哥哥老是惹姐姐生氣！”小白掩嘴笑道，拉著姐姐跟著方然出了廁所，“方然哥哥，你居然上完廁所不洗手！好惡心哦你這人！”小白嫌棄地捏了捏鼻子。
“是應該擦擦。”方然讚同的點了點頭，伸手在小白的袖子上撚了撚，“這樣應該就幹淨了。”、
“你！”小白作勢就要打方然，方然拔腿就跑，連李勇和諸萬益向他打招呼都沒看見。
李勇和諸萬益愣在原地。
“他看不見我們嗎？”李勇問道。
“不知道。”諸萬益甩甩腦袋，“不過，你剛才有看見嗎？前麵方然那個在空中撚手的時候，好像他捏到了誰的……衣服？”
“你也有看到嗎？！！”勇哥激動道，“我一直不敢說，怕你又覺得我裝神弄鬼！”
方然坐到位置上，無奈地看著小白坐在自己桌子上晃蕩著腳。
“白奶奶，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我視線裏不是透明的嗎？你這樣會擋住我上課的。”
“別說得跟真的一樣。”小白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盒冰淇淋，自顧自吃上了，“反正你又不聽課。”
“……”
小黑突然問道：“你身上的繃帶怎麼還纏著？你不用人間道治療自己嗎？”
“因為是你給纏的啊，我哪舍得拆？”方然油然道。
“油腔滑調！”小黑臉一紅，低聲罵了一句。
三人隻顧聊天聊得盡興，全然沒發現李勇和諸萬益還有鄭文文時不時地轉過頭往自己身邊看。
“對了，下午下課正好去看看徐阿姨，要不是隻有特殊時刻能看見你們，我想她肯定會好好謝謝你們的。”方然說著，伸了個懶腰，正好對上鄭文文看向這邊的眼神。
“哎呀，同桌，你昨天下午怎麼去醫院了，哪裏不舒服嗎？”
“你桌上還有你旁邊。”鄭文文小心地盯著方然的眼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不僅方然和黑白姐妹，就連諸萬益和李勇都紛紛緊張起來。
“啊？”方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立馬回過神開始演戲，裝出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鄭文文繼續道：“我最近總是隱隱看到你身邊有些透明的東西在動，我以為是我眼睛或者視覺神經什麼的出問題了，就去醫院檢查了下，結果醫生說我沒毛病。可是我現在還是能看見。”
方然心中倒吸一口涼氣，腦中在飛速地轉著，在想著該怎麼騙過這個女學霸。
這時，諸萬益也道：“是啊，濺然，你最近也很不正常，經常尿急。”
“那是我腎不好。”
“那你還一腳踩爆了桌子？”勇哥也加入了戰局。
“而且，我跟勇哥和鄭文文一樣，最近也看到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還經常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幹嘛。”
方然隻覺自己有些口幹舌燥，悄聲問道：“你們倆暴露了？”
小黑伸手穿過鄭文文的身體，依舊毫無障礙，仍是兩個世界。
“沒有啊！”
“神經病！方然隻好強行裝作不理這些人的樣子，卻咬牙悄聲道：”該死！怎麼會這樣？”
黑白姐妹倆也是有些擔憂。
小黑掏出手機道：“我聯係一下崔判官吧！要不我們直接下去一趟吧！”
“不行。”方然皺眉道，“現在已經被起疑了，而且他們好像出現了美美之前的症狀，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胡來了。”
“方然！“張美美和關半平站教室門口向方然招了招手。
方然走了過去，道：“怎麼了？”
“我要回家照看一下我媽。”關半平道。
“對啊，聽說半平的媽媽生病了，我們一起去看看阿姨吧！”張美美揚了揚手中的那一袋蘋果。
“翹課？”方然問道。
“對啊！”張美美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大班花也不守規矩了啊！”方然笑責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起疑的那三人，回頭道，“翹，走！”
方然帶著接姐妹倆跟張美美站在床前，看著關半平頗為懂事地給他母親蓋好被褥。
徐麗看著方然，目露慈祥道：“然然啊！你都這麼大了，這麼多年，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
方然隻覺眼中有些濕潤，這個在自己父母離世之後待自己如兒子一般的婦人啊！自己昨天幸好保住了，不然現在說什麼都難以原諒自己！
“沒事的，阿姨，我不苦。”方然笑著搖了搖頭，蹲下身子靠在床邊柔聲道，“阿姨，你現在身上的毛病呢，已經幫你去掉了，你現在隻要好好靜養就行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等阿姨好了，我還要來家裏蹭飯吃呢！”
“好好好！阿姨一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可樂雞翅！”徐麗臉上掛著笑，“對了，那個丁真人呢？昨天說是給我治病，結果我運過去，後麵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現在人在哪裏？”
方然張了張嘴，回頭看了關半平一眼，就知道這小子一定不忍心傷阿姨的心，不忍心告訴阿姨一直以來幫他治病的那個人是個騙子。
方然低頭笑了笑，整了整詞說道：“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去救更多的人去了！”
“好好好，是該這樣，是該這樣啊！”
方然說完，起身出了房間，姐妹倆也跟著出了來。
“我也想知道，那道士怎麼樣了？”方然靠著牆問道。
“他啊，帶回去審問了一發，被扔地獄二層了。”小白道。
“地獄二層？你們那也叫地獄，整一個中老年活動中心啊！”
“不是的，方然哥哥，那隻是第一層罷了，那些都是不想做神仙的下來享享清福的，除此之外，下麵住的可都是真正的惡鬼。”
“好吧。”方然撇了撇嘴，看起來完全不相信。
小黑敲了敲方然的腦袋：“以我的能力，也隻能打得到第9層的惡鬼。”
“第9層？”這可是他見過最暴力的女人了，竟然也隻能到第9層，方然暗暗咋舌，“你蒙誰呢？連你都打不過。那後麵10到18層的地獄呢？難道全空著不成？”
“的確自你上任之後，後麵的地獄就沒進過新的鬼了。”小黑默歎了口氣。
“嗯，看來我的管理還是不錯的，眾鬼安居樂業，都不犯事了。”方然給自己肯定地點了點頭。
“安居個頭啊！明明是你不開帝勢的話，連第二層的鬼都能收拾你吧！”
“能不能給你頭頭留點麵子啊喂！再說了，這抓凶鬼厲鬼的事為什麼得我幹啊！當初叫我當的時候也沒說這事是我的活啊！就算警察局那三隻也抓不到，十殿分王也是吃屎的嗎？”
“別扯這些！讓你開個例會你到現在都沒開過呢，坐台……坐班都一次都沒做過，這些本職工作你都一個沒做個，說那些有的沒的幹嗎？搞得跟你真的會去做一樣！”
方然舉手放棄道：“好了，我們還是來聊聊那個臭道士吧！”
“好啊！”小黑道，“你想聊什麼？”
“你昨天都破不了他的結界，他的實力怎麼看都不應該在第二層吧，這樣子豈不是顯得我很菜？我昨天明明那麼帥。”
“所以我把他的符紙都扔進了灶膛之後，他也就隻有第二層的實力了。你昨天很帥嗎？最後要錢那下好像蓋過了你所有的風頭，你說你怎麼能這麼摳？”
“那還不是被你這個財政部長逼的！還詐了我17W！我要舉報你！”
“舉報無效！”
“為什麼！”
“因為閻王爺報的案，地府沒人可以管。”
“……”
“噗！”小白在一旁看兩人拌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怒向小白道。
“真是神同步啊……”小白饒有興趣道，“姐姐跟方然哥哥還是真是有默契啊！”
“誰跟她（他）有默契！”兩人又同時道。
“幹嘛學我說話！”方然\/小黑道。
“還學！”方然\/小黑道。
“哼！”兩人同時扭開了頭。
“你們倆這樣……得靈魂級伴侶吧？”看兩人默契成這樣，小白忍不住調侃道。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小黑一瞪眼，嚇得小白收回了話。
看著張美美放了蘋果從屋裏出來，方然道：“美美，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張美美問道。
“今天早上，我發現文文，還有勇哥跟騷益跟你當初一樣，能看見一點黑白無常了。”
“什麼？！！”張美美吃驚道。
“就是這樣。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現在已經能很清楚地看到她們完全的樣子了。”
“這樣……”方然撓了撓頭，“那你等會跟我們一起去趟地府吧，把這事搞搞清楚，可以嗎？”最後一句方然是問向姐妹倆的。
姐妹倆點了點頭。
“地府？”張美美這下真的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