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道“可以的,閻王兄弟,這麼快就搞定這個妮子了。”
“搞個P啊,我一閻王活生生當成了她的債奴,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豬八戒同情地拍了拍方然的肩膀,給方然的雙手扣上了手銬,隻見一個透明的泛著幽蘭的手鏈鎖在了方然的手腕上,看起來現世是看不見的。
方然鬆了口氣,不然自己戴著個手銬整天走來走去,同學不要報警就有鬼了。
“這手銬是用來禁錮你的靈力的,這三個月你就無法啟動靈力了,你自己小心點哦!對了,你靈力被禁錮之後,冥主之戒可用不了嘍,閻王兄弟。”
說完就帶著他的“百萬”“雄兵”走了。
方然苦笑著看了看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然而教室裏的時空凝固還是沒解開。
空中傳來豬八戒雄厚的聲音:“朱大媽!幹活啦!不然晚上不給你加雞腿了!”
“……”
此時,在地球的另一邊。
一個一身道袍的中年道士接起了電話。
“喂,是我。”一股沉穩的聲音。
“很好,我帶著你母親這兩天就來。”
道士掛了電話,看著床上為病痛而呻吟的中年婦女,嘴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時機已到!”
身邊的鄭文文陷入無聊的早讀時,方然趴在桌上無聊地等著小黑和小白過來找他,這現在基本已經成為方然的每日簽到活動了。
然而還沒等來姐妹倆,先來的卻是脫力倒在方然桌旁的關半平。
如一顆石子投入了水中,在班中驚起了一灘水花。
“誒,這不是隔壁班的方半平嗎?”
“天啊!他沒事吧!”
“要叫救護車嗎?”
方然蹲下身來,看著關半平嘴邊那孩子般滿足的笑容,伸手安撫驚鳥般的眾人:“沒事沒事,就是用力過猛,休息一會就好了,讀書讀書。”
待到眾人又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之後,方然拍了拍關半平的臉蛋,笑道:“搞定啦,小子?”
關半平甩著胳膊,把兩份名單放到了方然的膝蓋上,懶洋洋地笑著。
“一天搞70個鬼,仿佛身體被掏空。”
“還不去給你師父打電話,讓他過來就你媽?”
“打了,師父說他這兩天就帶著我媽回來。”
“能自己回班級嗎?”
“當然……”關半平晃悠悠地站起身子,卻是心滿意足,“可以!”
方然笑了笑,欣慰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然後又低下頭看著自己雙手間那透明的、流動著淡藍色色澤的手銬。
當方然笑著抬起頭來時,卻發現小黑小白這倆也正圍在一旁,看他手上的那副鎖著靈力的手銬。
小黑摸著下巴,打量著方然道:“妹妹,你說要是我們給我們的大boss剃個光頭,是不是更配得上這副手銬?
小白也一副皺眉思考的樣子,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嗯!姐姐說的在理!”
“在理個P啊!你們整天就想著怎麼坑我是想怎樣!話說你們今天很閑啊,不用讓我簽字去勾魂嗎?”
“簽字是要的。”小黑掏出兩張紙給方然簽字,“但勾魂就不用了。”
“嗯?這幾個意思?”方然疑惑道。
小黑開始打起電話:“牛頭哥,我是墨墨。嗯,那個死亡名單跟提成名單我這邊簽好字了,一會發給你。嗯,好,再見。”
小白指了指方然的手銬解釋道:“因為方然哥哥現在被鎖住了靈力啊,以方然哥哥肉身的戰鬥力,嗯…應該等於負數,昨天地府開了緊急大會,決定讓我跟姐姐最近來保護方然哥哥的安全,勾魂什麼的就讓警察局的牛頭馬麵他們先負責啦!”
“我說。”方然慵懶地撐著腦袋,仿佛看穿了一切,“這是你們想要偷懶吧!這麼久了都有個P的人來搞我,你們反正這個月的獎金也被攪黃了,趁機過來休息兩天。嗯?”
黑白姐妹倆被抓包,臉一紅,別過腦袋去。
“我們這是在保護你。”小黑強辯道。
“可是我平時也不需要打架,也沒人找我麻煩啊!”方然攤手道。
“不管,我說保護就是保護!”
“憑什麼?”
“憑你欠我17W。”
“喂喂喂,不是16W1千6百零6塊嗎?什麼時候便成17W了?”
“我四舍五入了一下。”小黑理直氣壯地道。
“喂喂喂,那也是16W那好嘛!你數學老師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我不管,我說17W就17W!”
“憑什麼?”
“憑我是管你錢的。”
“……”
女人真是怎麼說都有理。方然默歎了口氣,隻能心疼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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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夏困總是讓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在老師的聲聲誘導中。
方然在桌上睜開惺忪的睡眼,卻對上小黑睡著的絕世美顏。
鄭文文中午請了假回家,小黑就剛好坐在她的位置上睡覺。方然正好奇她是怎麼不穿過桌椅的,低頭去看見兩人的腿上用黑鐮連在了一起。
“這個妮子,為了睡覺,還真是有辦法啊!”方然笑著搖了搖頭。
方然抬起頭,四處看著:“小白呢?”
突然看見學習認真的張美美,此刻竟然跟小白在紙上畫著五子棋玩?
方然無奈地笑道:“這兩個家夥真的是來保護我的嗎?怎麼越看越像度假啊?”
身邊的小黑突然哆嗦了一下。
方然歎了口氣,把披在凳子上的校服拿了下來,輕輕地蓋在了小黑的身上。
“這空調果然還是調得冷了點啊。”
看著方然做了一串動作,再看著校服慢慢消失不見,一旁的諸萬益下巴都要貼到地上去了。
方然看著小黑那白皙誘人的側顏,突然有想要親上去的衝動。
“不行不行,這是犯罪!”方然喘著大氣閉上了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睜開偷瞄著小黑,舔了舔嘴。
“臥槽,要是親醒了怎麼辦?醒了會不會打我?會打死嗎?”方然咽了咽口水。
語文老師在此時突然念了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不就是一死嗎?更何況我自己就是管生死的!”
方然瞬間有如醍醐灌頂,眼中的渴望到達了巔峰,一點一點向著小黑的臉頰靠近。
就在方然感覺到自己灼熱的息息都已經噴到小黑那潔白無瑕的臉上,距離那無限美好隻有咫尺之距時,突然小白瞪著萌萌的大眼出現在了桌子旁。
“方然哥哥,你在幹什麼呢?”
方然一個驚嚇,向後倒去,直接摔倒在地。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我,心髒病會被嚇出來的好嘛!再說了你不是在跟張美美下棋嗎?!!”
“哦。”小白睜了睜她那無辜的大眼睛,“因為我輸了啊!美美姐下棋好厲害呢!我幾百年的功力都下不過她。”
“你都知道自己幾百年了,好意思叫人家姐姐!”
“難道小白長得還不夠卡哇伊嗎?”小白畫風一轉,“方然哥哥,這邊抽屜裏有好多零食,我們晚上再來趟好不好?”
“……”方然扶額。
“方然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我零食吃多了。”
兩人正說著,突然方然的手機一陣顫動。
方然掏出來一看,上麵的字讓方然精神為之一振。
“然哥哥,我師父帶著我媽到了!”
“老師,尿急!”方然扛著睡不醒的小黑,拉著小白一路狂奔而去。
揚起的塵土就像是關半平家前車開過的一般。
方半平家中。
此刻那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關半平母親的床前,而關半平站在一旁。
“師父,我們還不開始嗎?”
丁天陽眼睛中有精光流動。
“不是還要等你朋友過來嗎?”
“師父你怎麼知道?”關半平錯愕道。
丁天陽勾了起嘴角,沒有回答。
而此刻,別墅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丁天陽手一揮,一百個玻璃瓶同時懸浮在床的上方。
“可以開始了。”
跑到門口的三人卻停下了腳步,人還是原來的三個,隻不過站位變了一變,此刻的方然正被小黑扛在肩上。
原本小黑被方然扛在肩上,半路就被搖醒了,小黑怎麼能忍受這種羞恥的體位?再加上方然被禁錮了靈力,無法開啟冥戒的力量,早就喘成狗了,還要小白拉著跑,所以自然就出現了前麵的這一幕。
被扛在肩上的方然喃喃道:“為什麼我感覺有點羞恥的同時,覺得有點小羞澀?”
“簡直弱雞。”小黑放下方然的同時,還不忘嘲諷一下。
方然臉一紅,咳了兩聲道:“我這是在韜光養晦,戰略性休息。”
“切,可是你1000米不及格誒。”小黑翻了翻手機。
“這也能查得到?”方然都有顆想死的心了,“好了,我們來說說一會要做的事。”
“我其實對這個所謂的‘最後的茅山驅魔師’持懷疑態度,因為他說的那什麼‘亂魂鬼’在地府居然沒人知道。”
“那你還讓他收了那麼多魂魄,讓自己遭天罰?”小黑不解道。
“因為不這麼做的話,這個人就不會露麵了。我得看下這是何方神聖,不能把徐阿姨的性命交給不靠譜的人手裏啊……”
方然歎了口氣,道:“不知道這人實力怎麼樣,但從他教給半平的理念來看,絕對是個危險人物,而且頂著‘最後的茅山驅魔師’的稱號,實力可能很強,再加上茅山為我們所滅,算有舊怨,雖然他應該還不知道我是閻王,但我們先做得保險一些,一會我先進去,把他引出來,你們倆再趁機偷偷去查看一下徐阿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小黑小白同時點點腦袋。
小白補充道:“我已經感知到別墅裏強烈的靈力波動了。”
“行,那還有什麼問題嗎?”
“旁邊這間別墅是誰的啊?怎麼看上去好久沒人住了,灰蒙蒙的。”小白指著鄰近的一間藍色別墅問道。
“那是我家。”方然麵無表情的道。
對上的是兩張驚訝的臉。
“隻不過18歲以前都屬於我不能接手的資產。”方然轉身要踏進別墅,“那麼,行動吧!”
小黑小白的空間一扭曲,兩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丁天陽側耳聽著外麵歸於平靜的動態,露出了一絲微笑:“沒想到,比我想像得要冷靜一些啊!不過,隻要他踏進這個別墅,一切都是白費力氣罷了。”
方然深吸了一口氣,踏進了這個別墅,而這,方然不知道,這正是他命運齒輪開始輪轉的開始,因為作者後麵的畫風要開始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