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是早上趕到醫院的,他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瓶子。
“把瓶子給我!”盧聰和餘琛幾乎同時開口,然後他倆迅速看了眼對方,又轉過頭來看著江路。
江路捏著瓶子,疑惑地看著這兩個人:“幹……幹什麼呢這是?”他邊說邊把瓶子舉起來,瞅了個半天才說:“難不成這瓶子很值錢?你倆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我……”他的話沒有說完,餘琛突然衝過去搶江路手上的瓶子,盧聰從病床上下來,大喊:“江路,把瓶子扔給我!”江路眼疾手快,朝著盧聰的方向把瓶子扔過去,哪知餘琛早已經料到他的動作,抬起手來夠瓶子,他的手隻碰到瓶子的邊緣,瓶子運動的方向因為他的觸碰而改變,飛出了窗外。
“啊……”三個人同時奔到窗口,看見紅色的小瓶子摔碎在地上,一抹紅色的煙霧升起,三個人同時感到背脊一涼,盧聰第一個轉過頭去,看見餘孟蘭那張破碎的臉正站在他們身後,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
餘孟蘭冷笑一聲,對盧聰說:“那天我出車禍,死後卻被何豔的返魂香困住,何采的魂魄也被吸引來了,但她趁你打電話的時候躲進電話線裏,所以沒有被何豔的返魂香鎖住,我也學著她的樣子想要藏到電話線裏,但晚了一步,最後還是被何豔鎖住了一半的魂魄。沒有了一半的魂魄,我不能投胎,哪也去不了,正好你的郵件讓我們之間產生了聯係,我用僅剩的一半魂魄控製你,希望你能從何豔手中把瓶子拿回來,現在好了,終於成功了。”說著她慢慢靠近盧聰,臉上的笑容越發地詭異。
“你……你想怎麼樣?”盧聰企圖後退,身子卻已經靠到了窗框上,退無可退。
“想怎麼樣?我在世間逗留太久,已經錯過了投胎的時間,正好我看中了你的身體,我要重生!”餘孟蘭陰陰冷笑,盧聰全身冰冷,感到冰涼的手已經觸到了他的脖子,他緊緊地閉上眼睛,突然,他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脖子上冰冷的觸感消失了,他睜開眼睛,發現餘孟蘭痛苦地蹲在地上。
“啊……”餘孟蘭尖叫一聲,突然化作一抹紅色的煙向窗外飄去。盧聰往外看,樓下站著何豔,她一隻手拿著點燃到一半的香,另一隻手是一隻紅色的小瓶子。
她抬起頭來對著站在窗邊的餘琛笑了起來:“何采還在我手上!”說完,她轉身,背影消失在不遠處。
江路剛剛嚇傻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剛剛何采手上鎖住的魂魄是餘孟蘭的吧?”
盧聰點點頭,看了旁邊的餘琛一眼:“這不是更好嗎,餘孟蘭想殺我,餘琛想把何采放出來,現在把餘孟蘭的魂魄鎖住,實在是兩全齊美。”盧聰說完,露出一抹怪異之極的笑容,看得江路心中一驚,但他沒多想,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事情總算都解決了。”
尾聲
幾個月後,餘琛回到宿舍,看見盧聰坐在他的床上,笑容怪異地看著他。
餘琛眼皮一跳,厭惡地皺起眉頭,推推盧聰說:“讓開,誰讓你坐我床的?”
“餘琛,你就真沒想過何采去了哪裏?”盧聰的聲音突然變得又尖又細,餘琛迅速看了盧聰一眼,不自覺地後退兩步,看見盧聰理理他的頭發又說,“何豔想鎖住何采的魂魄,你想放了何采的魂魄,可是整件事情中何采都沒有出現過,隻有那個餘孟蘭倒黴至極,被何豔鎖住了,那麼何采究竟去了哪裏?”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想知道何采是怎麼死的嗎?那天何采與何豔因為你在馬路上發生了爭吵,何豔把何采推到馬路上,被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撞死,而那個開車的人就是你!這之後,何采的魂魄一直纏著你和何豔,何豔自作主張用返魂香把何采的魂魄鎖住,你怕事情會被揭發,就一直想得到何豔手中的瓶子。後麵發生的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不過有件事我一定得告訴你,那天盧聰被車子撞到其實已經死了,我附身在他的身上,然後打電話給何豔騙她用返魂香鎖住餘孟蘭的魂魄。這幾個月的時間我漸漸適應了盧聰的身體,現在,我終於又回來了。”盧聰站起來直直地看著餘琛,嘴角上挑,露出一個詭異之極的笑容。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