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一個閃身便來到了人界,站在任魁公寓的外頭,感受著空氣中任魁做的結界。
既然是結界,就應該有一個地方是整個結界的中心,隻要找到這個地方,這個結界自然會破。
白烈閉上眼睛,用心感受著空氣中能量的流動情況,隻是任魁向來狡猾,又把心雪看的極重,怎麼會做一個不堪一擊的結界呢。
連續找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找到結界中心的白烈有些煩躁,死死地看著眼前的公寓,冷笑一聲,說:“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們待在這個小房子裏與世隔絕嗎。”
隻是,若是還找不到結界的中心等到夜幕降臨之後就更加不好辦了,想要破除這個結界,除了尋找結界中心這個方法,還可以直接用自己的靈力強行破開結界,隻是這種方法對施法人的傷害極大,而且還會更容易給布下結界的人留下破綻。
沒有時間了,若是被任魁發現,大不了就拚一下,白烈咬了咬牙,伸出手在手中默默捏了個法訣,淡淡的藍色的法球在他的手中升起。
那法球就像滾雪球一般,在白烈的手中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得如同一個成年人的頭那樣大小。
白烈深深吸氣,仿佛用盡全身力量一般把法球狠狠的扔向結界。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空氣中原本隱隱可見的結界瞬間消逝,一點一點,仿佛這裏從來沒存在過什麼結界一般。
看著眼前公寓毫無遮擋的樣子,白烈捂住了胸口,咳嗽了一聲。
本來舊傷就未愈,拚著功力強行解開結界,讓白烈身上的傷又加重了一些。
還在公寓裏的任魁仿佛有感應一般看了眼窗外,對還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江心雪說,“外麵好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你在家裏好好呆著,不要隨便出去。”
江心雪一臉懵逼地看著任魁,嘴巴張了張還沒說什麼,任魁就已經走了出去。
“白烈,沒想到你還敢來。”任魁冷笑著說道。
“心雪還在你這裏,身為心雪的男朋友,我怎麼有不來探望的道理,心雪這幾天有勞你照顧了,現在我想把她接回去。”白烈說。
“笑話,心雪是我未婚妻,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你也知道這段日子是我照顧了心雪,對她不聞不問的你哪裏來的臉來接心雪,再說,你以為心雪會跟你走嗎。”任魁看著白烈,一臉的不屑。
“任先生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啊,怎麼不記得是怎麼給我女朋友下的禁製了嗎。”白烈冷笑。
被戳到痛處的任魁不願意再跟白烈談論這個問題,伸手捏了個法訣就衝向了白烈。
白烈不甘示弱,兩個人瞬間纏鬥在一起,兩個人都下了死手,各色妖法產生的光芒在空中,就像一個個盛開的煙花。
隻是白烈剛才畢竟是受了一些傷,而且任魁這段時間,又吸收了不少妖怪的精元,靈力大漲,白烈漸漸落到了下風。
見白烈漸漸不敵,任魁冷笑一聲,說:“你就這麼個水平,還敢來這裏挑釁,我看,你還是回去再修煉個幾百年再說吧。”
說完,手中一個用力,掌風重重地扇到白烈身上,直讓白烈生生打出去幾米遠。
白烈的嘴角沁出血絲,胸膛一陣劇痛,嘴裏還在不斷地咳嗽著,舊傷加新傷,隻怕這次要好好養幾天了。
任魁冷冷地看著受傷的白烈,手中蓄力想要給他最後一擊的時候,江心雪突然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張開雙臂擋在了白烈麵前。
任魁連忙收回法力,隻是那妖法放出去容易,收回來就有些艱難,任魁生生地受下反噬,胸口間一陣氣血翻湧。
狠狠咽下胸口間氣血的翻滾,任魁氣極,看著江心雪怒氣衝衝地說::“不是叫你在屋子裏呆著嗎,你怎麼跑出來了。”
江心雪看著身後受傷不輕的白烈,咬了咬嘴唇,說:“你放過他這一次好不好。”
任魁愣愣地看著江心雪,一臉的不可置信。
可是江心雪並不死心,見任魁不說話,又堅定地重複了幾遍。
醋意在心中不斷翻滾著,任魁現在恨不得一掌直接劈死白烈,可是看心雪這個樣子,隻怕他這麼做了,心雪會恨他一輩子吧。
忍著心中的不舒服,任魁裝作一臉大度的樣子,衝白烈說:“看在心雪的麵子上,今日我就放過你,若是你日後再做出這種事情,別怪我不留情麵。”
白烈捂著胸口,忍著胸膛裏的不適,笑著問江心雪:“心雪,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江心雪困惑地歪了歪頭,說:“你在說什麼啊,我隻是不想任魁再傷人了而已,你走吧。”
聽著江心雪這麼說,白烈的眼神一黯,見江心雪的表情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情瞬間低落,便轉身走開了。
低氣壓籠罩著白烈,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心雪都已經知道他是她最愛的人了,可是為什麼還是一味地相信著任魁的話。
剛走出結界,迎麵就撞上了靈沂。
“你怎麼會在這裏。”白烈看著靈沂,語氣不算好地說。
“我怎麼會在這裏你不用管,你現在這個狀態,受傷不輕吧,我看這一次,你怎麼從我的手裏逃出去。”靈沂一臉得意地笑著。
白烈此時身受重傷,怎麼是靈沂的對手,“怎麼,是不是沒想到你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吧,現在的你就像一隻螞蟻一樣,你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裏。”
白烈劇烈咳嗽著看著靈沂,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還手的能力,“我隻是遺憾,沒有聽到心雪親口說愛我,至於你,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也值得我額外的注意嗎。”
“你現在還嘴硬,好啊,那我成全了你。”說完,靈沂又在白烈的身上補了一掌。
白烈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就在這個時候,還在任魁身邊的江心雪像收到什麼感應一般也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那情形,竟跟白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