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事不好了。”侍女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跪在雪兒的麵前。
這個侍女向來都是個成熟穩重的,看她這幅急急忙忙的樣子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一點體統都沒有。”雪兒斥責道。
“姑娘,您怎麼還這麼淡定啊,掐麵剛傳來的消息,王延後了納妾儀式,據說是王先前受了重傷,身體不好不能舉辦大的儀式,隻怕姑娘您還有好長時間才能出頭呢。”侍女急急地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雪兒臉上一臉不開心的表情都沒有,甚至還帶著笑意。
把侍女從地上扶起來,雪兒笑著說:“我當是什麼不好的消息值得你這麼大呼小叫,原來不過是這件事情,王本來喜歡的就不是我,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也是個意外,如今做出這種事情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姑娘,不是我說你,你也要為自己打算一下啊,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最大的籌碼,就算你不為自己打算也要想一下孩子不是,你願意孩子生下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嗎。”
聽了侍女的話,雪兒的眼神微動,手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肚子,自顧自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侍女連叫了雪兒三聲雪兒才回過神來。
侍女一邊給雪兒梳妝,嘴裏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姑娘您別怪奴婢今日話多,可是奴婢這都是為了姑娘好啊,如今姑娘名不正言不順地在這裏住著,外麵的話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雪兒搖了搖頭,說:“管他外麵傳成什麼樣子呢,我自己心裏明白著呢,既然王把我放在這裏就應該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別做,你明白了嗎。”
侍女連忙跪下,說:“奴婢明白。”
就在這時,右護法突然走了進來,雪兒連忙揮了揮手把下人們都撤了下去。
屋子裏隻有他們二人,雪兒往前一步從背後抱緊右護法,說;“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來看我,往常不都是夜裏來嗎,這大白天的你也不怕被別人瞧了去。”
右護法轉過身子把雪兒抱在懷裏,右手小心地探下去覆在她的肚子上。
溫熱的感覺從腹部一直傳到心裏,雪兒隻覺得連心都是暖洋洋的,更加貼近了他的懷抱,還在懷裏蹭了蹭。
“雪兒,其實我心裏並不願意你嫁給別的男人,在我心裏,你隻能有我這一個男人,每次看見你服侍在王的兩側時,我的心痛的都要滴血,天知道我有多麼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有時候,我真想就這麼不顧一切把你帶走,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就當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你跟我,有時候做夢我還能夢見你肚子的這個寶寶長大追在我身後喊我爸爸。”
“夢裏的我們沒有其他人的幹擾,隻有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說完,右護法雙手緊緊捏在雪兒的肩膀上,一臉認真地問:“雪兒,你願意跟我一起過這樣的生活嗎,不用再理會別人的目光,我們的眼裏隻有彼此。”
雪兒心裏一陣感動,眼眶含著淚花,堅定地說:“我願意。”
聽到雪兒這麼說,右護法把雪兒狠狠地抱在懷裏,說:“幾天後,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帶你跑出去,過我們一直想要的生活。”
另一邊,鬼界正在舉行選妃大典,鬼王舉辦為了給鬼魅找一個合適的妃子。
鬼魅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無聊地看著下麵各色女人,能夠站在這裏的女人哪個不是家世相貌才情樣樣出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是對他們提不起興趣。
“下一個。”鬼魅懶懶地擺手,其實這一個長相不俗,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就連法力都讓人挑不出毛病,可鬼魅總覺得她身上缺少點什麼。
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鬼魅的腦子裏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的背影,她脾氣不好,不善解人意長得跟下麵這些等待選秀的女子沒什麼兩樣,可是為什麼自己偏偏想起她呢。
看出鬼魅的漫不經心,鬼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正在走神的鬼魅被這響聲一下,連忙恭敬地看向鬼王。
“怎麼,你在想些什麼,連剛剛那個女人你都放過去,無論是出身還是相貌都不會委屈了,你要是娶了她將來還會對你大有益處呢。”鬼王暗示道。
鬼魅眼觀鼻鼻觀心,一臉無動於衷的模樣說:“這個好雖好,可總覺得沒有點煙火氣,隻適合供起來不適合被我娶回去。”
鬼王冷哼一聲,“那你還想娶什麼樣的,你還想娶什麼樣的,身為二太子,你難道不明白你日後身上的責任嗎,這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你的糊塗跟任性。”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想著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你別想,要想讓我答應除非我死,你的後妃之位不能讓一個妖不妖鬼不鬼而且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坐。”
“如果你執意要跟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一起,那這鬼王之位你也別想了,你在這裏好好認真挑選,哼!”
說完,鬼王一拂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鬼王走後,鬼魅陷入了沉默,往日裏整日跟靈沂呆著還不覺得有什麼,甚至還能當著她的麵說她是他最完美的工藝品,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對她的思念又是無比的深,為什麼一直要到事情無可挽回的地步,自己才能認清自己的心呢。
鬼泣宮內,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響過之後,在外麵候著的宮婢連忙推門進去收拾一地的狼藉。
不知道為什麼,從選妃大典上回來之後他就一直這個狀態,容易發怒看誰都不順眼,已經有好幾個宮婢跟奴才遭殃了。
拿起桌案上的花瓶,鬼泣狠狠地砸了出去,憑什麼都是親生的兒子,鬼王怎麼就能偏心成這樣,最好的差事都給了我鬼魅。,甚至連王位都想傳給他,那他這個長子應該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