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李因為早晨去調查過,也知道和死者張雲龍最後的聯絡人單小紅在醫院裏麵住院,因此在和嚴老說好之後,便和老大陳組長直奔目的地。
隻不過到達醫院後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單小紅竟然出院了。
萬般無奈之下兩人隻得打倒重新往張涵的莊園趕。
至於單小紅,她確實是被張涵強行接出院的,不為別的,人都是自私的,張涵怕單小紅再去找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對他使陰招,於是選擇先下手為強,找人把她接到家裏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單小紅被接出醫院時還不知道計劃出了披漏,以為張雲龍暗暗找的高人會幫她將張涵弄死,所以哪怕張涵讓人強行帶她出院她也忍了下來,等回來莊園後才知道張雲龍竟然昨晚就死了。
這個意外來得太突然讓單小紅差點就露了餡。
“你說什麼,張雲龍死了?”單小紅愕然地問。
“很意外吧?”張涵站在單小紅的床前麵眯眼問。
“是,當……當然意外。”單小紅努力維持住麵上的表情,兩手則暗暗抓著床單心裏止不住顫抖起來。
“不好奇他怎麼死的麼?”張涵掃了一眼恨不得將床單抓出一個洞來的手,又回眸看向那張美麗妖豔的臉。
美人似毒啊,他竟差點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
“到底怎麼回事,你可以慢慢和我說說嘛。”單小紅虛偽的笑了笑,用半撒嬌的口吻說道。
經過昨天幾個小鬼的事,她不用看張涵的表情心裏也知道他已經厭了她,但找巫師暗地裏要他的命這件事卻萬萬不能泄露,不然誰知道張涵會怎麼對她。
攸關性命的時刻單小紅也顧不得尷尬和臉麵了。
“哦,其實真說起來也算是他罪有應得 ,你知道嗎?
他居然暗地裏去找巫師來害人性命,結果那巫師不地道,用他做了盅術的實驗品,聽說死了之後全身上下都是蟲在爬,死得那叫一個慘啊!”張涵咬著牙陰測測地說。
“啊……”單小紅猛然想到之前她也見過那個巫師一麵,那是在兩個月前她與張雲龍易容後偷偷去找過巫師。
而張雲龍居然死在蟲盅之下,那她會不會也被巫師下過盅。
單小紅想到這個可能性嚇得哆嗦了一下。
張涵輕視地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女人也怕死,不過敢找人對他下盅,張涵也不打算輕易地放過這個女人。
“嘭嘭,張涵先生 ,外麵有警察找您。”保鏢在門外敲了一下門稟告道。
“知道了。”張涵理了理衣服,該說的話全部說了,他也該走了,再時時刻刻麵對這個女人他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發飄揍她一頓,畢竟不是誰都能忍受自己老婆來害自己性命的。
張涵走出來時情緒完全看不出一點生氣的跡象,淡然地對保鏢交待,“夫人剛生產完身體極度虛弱,你們二十四小時輪班守著夫人,不要讓她出來到處亂跑,明白麼?”
24小時輪班看守,這就是軟禁的意思了。
保鏢都是經過嚴格培訓,也並不是隻在一家做過保鏢,早就見識過各種豪門的之間的齷鹺事,所以對於軟禁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明白。”保鏢很識時務地回答。
“做得好下個月給你們加薪。”張涵說著也不看保鏢們獻媚的臉,快速往大廳走去。
陳組長跟池李到了大廳沒看到人也不急坐在那裏安靜地等著。
“幾位警官找我有事麼?”張涵過來大廳看到穿著警服的陳組長和池李,慢悠悠地問。
“張涵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組的組長陳金,這是我的組員池李。”作為特別調查組的組長他們需要一定地身份,所以表麵上他們的證件上的部門是重案組而不是調查組。
“陳警官,池警官,請座。”張涵伸手和陳金和池李簡單的握了個手。
“我記得早上的時候幾位來過,怎麼現在又來了,莫不是張雲龍的案子有了進展?”張涵客氣而疏離地問。
“案件的進展目前還屬於機密,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們現在來主要是想找單小紅問幾個問題。”陳金簡潔地說。
張涵沉思了一下,這兩人是重案組的成員,他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唯有配合。
不過單小紅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不怎麼想讓警察和她見麵。
陳金也不急,十分沉穩地等著張涵回話。
“既然兩位警官有話要問我也不好阻止。”張涵歎了口氣,“不過我妻子昨天剛生產身子有些虛,兩位警官問話時請適當溫和一點,我怕嚇著她。”
“這個自然,我們隻是針對性的問幾個問題就走,不會耽擱太長時間,這點你盡管放心。”陳金若有所思地看張涵一眼。
張涵也不想讓警察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見阻止不了也不阻止了,直接帶陳金他們去找單小紅。
……
因為出了人命案,警察還順藤摸瓜查到張涵莊園裏來了,遲婉,王誌皓他們也不好出來觸黴頭,今天一天都窩在客房裏打發時間。
沒到處跑遲婉便窩在客房的沙發上玩手機,一旁的肖子延親手剝了紅提的皮,時不時喂她吃一顆。
“嗯,好吃。”遲婉眯眼嚼了兩下,甜甜的味兒她挺喜歡吃。
“喜歡吃就多吃一點。”肖子延笑著繼續喂食,看到遲婉吃東西時跟個小貓兒一般眯眼享受的模樣心都癢了。
“嗯。”遲婉嘴裏應著眼睛半點沒從手機屏幕上挪開。
肖子延心中悸動,忍不住偷偷湊到遲婉耳邊,故意吹氣,“來,再吃一顆。”
遲婉心思專注在手機上,沒有意識到肖子延眼裏的情意,隻是覺得耳邊癢癢的稍微挪開了一點。
那小嘴也沒有停,順從地張開嘴接過送過嘴邊的紅提,還有那觸到唇上的修長的手指。
“唔……”遲婉感覺到嘴唇被輕輕的刮了一下,一股癢意從上至下,心跳都跟著快了一拍。
肖子延微眯著眼,那勾魂的桃花似笑非笑地故意看著遲婉。
遲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美色啊!
“老婆。”肖子延發現遲婉終於將那礙眼的手機放了下來,馬上鬥誌昂揚地繼續勾引人。
哎嘛,這聲音好聽。
原本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尾音故意這麼一拖,隻簡單的老婆兩個字就讓音控的遲婉耳朵一陣酥麻,小手沒忍不住朝肖子延的臉摸去。
肖子延見計策奏效,馬上配合地半趴在沙發上,揚著臉方便她上下其手。
“瞧你這樣,嘖嘖。”遲婉笑得一臉紈絝樣,說話那叫一個葷素不禁,反正肖子延不介意和她玩這些小情趣。
“喜歡我們就一起玩好不好?”肖子延眯眼將嘴湊上去,準備一親芳澤。
“不好。”遲婉主動低下來親了他一口,“我還要吃紅提了。”
“啊……”肖子延眨了眨眼,怎麼大好時機還想著吃紅提了。
肖子延回頭看了看桌上的紅提,剛才真是失策,就不該喂她吃紅提,喂個蘋果多好啊!
“噗。”遲婉看著肖子延一臉哀怨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家夥有那麼饑渴嘛?
算了,想想這段時間他們確實沒怎麼接觸,就滿足一下他好了。
遲婉怎麼也不會承認她自己也想和肖子延多親近親近了。
“過來。”遲婉性格比較爽直,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既然準備和肖子延多親近就不會扭捏,伸出食指勾了勾。
肖子延食髓知味,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含笑地湊了過去。
形勢似乎一片大好,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肖子延運氣不怎麼好,外麵突然有人敲門。
“嘭嘭,遲大師,你在裏麵嘛?”
天殺的,又來。
肖子延額角青莖直跳,再不管外麵有沒人叫門一把拉過遲婉,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要去理那些人,全是一群壞人姻緣的混蛋。
“誰?”遲婉人在屋裏不可能真的不理人。
偏頭推開一臉黑線的肖子延 ,昨天被打擾一次,今天又被打擾,別說肖子延氣得想殺人, 就是她也想發脾氣好吧!
“我是這裏的保鏢,張涵先生請幾位立即去大廳說是有事相商。”
遲婉聽到有正事相商哪還管肖子延黑沒黑臉,起身沉思了一下。
之前他們同張涵說了這幾天怕有警察查案盡量少接觸,明明張涵已經同意了。
現在突然急著叫他們過去要麼是張涵臨時出了什麼事,要麼就是警察查到了什麼東西叫他們過去。
總之現在不管是什麼情況,在保鏢專程過來請他們的情況下,他們怎麼也得過去了。
“老婆。”事情有輕重緩急,肖子延知道張涵叫人來請他們,這事避不過。
可是如今他被遲婉已經撩起火來了,卻不得不被迫中止,想想都是讓人鬱悶的恨不得吐血了。
“乖,別生氣,晚上回來我們繼續。”遲婉看著小小肖歎了口氣,每次都是在興頭上被打斷,真希望他以後別有心理陰影才好。
“一整晚。”肖子延沒頭沒尾的說了三個字。
遲婉笑著挑了挑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肖子延是什麼的意思,不過本就調皮的她還是故意將眼神往下掃了掃,“行,隻要他一晚都精神,我就陪他一整晚。”
“……”肖子延順著視線往下也看了看,臉更黑了。
他這算是被鄙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