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婉,原來你真的在這?”池李看到遲婉與肖子延進來大廳後,驚喜地問。
“是,你怎麼也在這?”遲婉笑著掃視了客廳一遍,這邊該來的人都來了。
王誌皓,卡子,張涵,還有那兩個和尚,另外兩個警察就是池李和他以前的上司陳金警官了。
“我調到這邊來了。”池李笑著說。
特別調查組隻是一個臨時成立的部門不方便透露,池李便隻能找這個理由了。
“我怎麼發現你老是調去調來的。”卡子犯混的時間一過去又恢複了原先的性格,一點都看不出來,靈魂體被怨氣傾灼的模樣。
“嗬嗬,我們隻是服從組織的安排。”池李幹笑兩聲,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太有緣了,他連著調動了三個地方,每次都碰到遲婉他們。
“那倒是事實,做下屬的肯定得服從上司的安排。”張涵笑著說,“想不到那麼湊巧,你們居然都認識。”
“是挺湊巧的,我記得上次在S市那樁命案也見過幾位。”陳金就是在s市帶隊的領隊,因為那個剝皮案最後懷疑是靈異事件被上麵壓了下來。
最近成立了特別調查小組,他還準備去把那個案子重新拾起來。
沒想到調查組現在出來辦的第一樁案子就碰到了原來那樁案子的目擊證人。
“陳組長,你好。”遲婉不知道陳金與池李隻是轉換了部門,還以為他們是工作調動,從S市調到了G市。
“你好。”陳金並沒有繼續和他們敘舊的打算 ,打過招呼後話鋒一轉,“聽說幾位是張涵先生請過來的高人大師,對嗎?”
“阿彌陀佛。”無癡在這些人一輪又一輪的打招呼聲中,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在下人稱無癡居士,高人隻是世人給的尊稱而已。”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聽說昨天兩位大師在莊園裏麵開壇做法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陳金才不管無癡和尚裝不裝高人,破案要緊他當然直奔主題,之前去找張涵的同時也詢問了在此工作的工作人員。
得知無癡居士他們昨天做過法,因為張雲龍死的太過蹊蹺,他本來就準備重點的來詢問他,現在無癡居士自己就將話題挑起來,陳金馬上犀利地問。
“呃……是的。”無癡居士不知道警察問這個有什麼意義,但是盡管疑惑,他也不得不實話實說。
“是這樣的,既然來了我也不瞞幾位。”陳金對著池李看了一眼,池李馬上明白過來,從公文包裏拿出幾張張雲龍死時的照片遞給無癡和尚。
“照片上的死者名叫張雲龍,是莊園裏的保安隊隊長,與張涵先生是堂叔侄關係,昨天死者曾在兩位大師做法的時候出去過,時至半夜又重新回來過莊園一次,之後便死於非命。”陳金說著緊盯著無癡和尚的反應。
這張照片上的死者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昨天還鮮活的人死時屍體上居然爬滿蟲,這種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
“陳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事關殺人案,無癡和尚也不裝糊塗了,直接了當地問。
“就是說死者死的太詭異 我們懷疑死者是被人做法陷害至死,正巧莊園內兩位大師又擺壇做法,所以我才不得不問。”陳金聲音哄亮地說。
那正氣浩瀚的樣式哪像是在查世人都存懷疑的靈異事件,反而更像是在詢問殺人案件中企圖做假證的證人一樣。
“你不會是懷疑我們在設法害人命吧,這絕不可能。”戒躁有些暴躁地喊道,“我們隻是在為單小紅祈福,不信你們可以問張涵先生。”
“是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張涵見陳金把懷疑的目標放在無癡居士的身上,頓時有些急了。
高人都是有本事的,經過昨天被鬼害,被鬼驚的張涵就更加相信這些所謂的高人,覺得要想活命就不能得罪。
否則的話祈福不成,反而被高人所記恨,到時候暗中對他使絆子就慘了。
因此張涵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站出來給無癡和尚作證。
“我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你們不用太緊張。”陳金笑了笑,不等張涵將心放下,他又繼續說道,“當然,因為事件的特殊性,我們有所懷疑也是挺正常,隻希望你們有知道的能夠知無不言配合我們將這起案件給破了。”
張涵聽到陳金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朝王誌皓的方向看去,真正知情並且有權利做決定的,可是王誌皓他們。
“怎麼,張涵先生認為應該問王大師麼?”陳金審案何其多,本就時刻盯著張涵,瞧他的樣式馬上將目光投放到王誌皓身上。
王誌皓有點頭痛,茅山道士雖然天下聞名,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相信道士的能耐。
普通人尚且罷了,一個查案的警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真不想和他們牽扯太多。
“抱歉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給張涵先生的夫人祈福,對於你們所說的靈異事件我們並不知情。”
一問三不知道,所以你們有什麼最好別問我,我不知道。
王誌皓用最保守的回話,隔開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陳金低笑一聲,王誌皓盡管再反應快也被他捕捉到了那絲微妙的情緒。
看來這個案子的確與他們有關,就算不是主要的做惡者也是知情者。
“聽說王大師是茅山高徒?”陳金笑問。
“是。”王誌皓覺得陳金的笑容有些奇怪,不過這不至於讓他不敢回答。
“能遇到茅山高徒,實屬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陳金笑得跟個老狐狸似的,讓還沒弄清楚狀況王誌皓無端端地警惕起來,“我想請幾位幫忙看看能不能從圖片看出這害人的是哪一種手法,出自於哪裏,我們也好針對性的查案。”
“……”王誌皓他怎麼不信呢?
還有他又憑什麼相信茅山道士就一定會幫他。
“王大師,因為案件的需要,而我在這裏也隻認識幾位大師,所以想請你們幫幫忙。”陳金表麵上是說請求幫忙。
實際上他話語中還隱隱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
這起案件死者死的詭異,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師又湊巧都在這裏。
所以要想我不懷疑你們,你們就給我將真正的凶手找出來,或者說提供一定的線索,讓我們自己去查。
隻有真正的將案件破解你們這些大師們才能算真正的解除懷疑。
“組長。”池李有心替遲婉他們幾個辯解兩句奈何這種事越說越黑,他隻能悻悻的歇聲。
“別急,他們要是真不是凶手,怎麼都會給個提示之類的,所以不用擔心。”陳金淡然地說 。
“嗬嗬,陳警官大可不必如此,我們隻要知道的定會知無不言,至於那個幕後黑手如果我們猜測沒有錯的話,應該是苗族的巫師。”遲婉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大廳裏的人全聽到。
遲婉突然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知道苗族巫者這一條信息警察早就知道了,張雲龍是死在苗族巫者的房間裏。
不看別的,隻看巫者死時穿過的服飾,再加上從始至終陳金都沒有提到過那個巫師,這種有意的誤導她猜想警察早就知道死者是被巫師所害。
現在不過是用這個理由來套他們的話而已,因此遲婉並不打算讓陳金的牽著鼻子走。
“哦,遲婉大師何以見得。”陳金不愧為原來重案組的隊長,應變能力或者變臉能力也相當的快。
“苗人自古有盅術一說,而且有人專門養盅。
那些被下盅了中了盅術的人會被盅蟲活活傾覆而亡。
至於該案件的死者死時全身被蟲卵傾濁,所以都不用猜這事百分百是被盅術害死的。”遲婉加重語氣說道,“這人能夠死於盅蟲之下,那麼可以肯定這人要麼和下盅之後有了一定的牽扯,要麼就是巫者的仇人,不然不會無緣無故被人下盅。”
“說的很對。”陳金很是讚賞地點點頭,“你分析的很對,其實昨天我們接到報警電話趕過去的時候,那個屋內不止隻有一具屍體。而是有二具屍體了。”
“二具屍體?”遲婉裝作驚訝地說,雖然巫師是死於他們手,不過為了不惹麻煩,她表麵還是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
“是的,這個死者死了全身都是蟲,另外一具屍體穿著苗人服飾受過重傷後不治身亡的。”陳金覺得遲婉腦袋瓜子還算活泛,便不介意地透露了一些。
反正這都是無傷大雅的,就算他不說,沒幾天他們也會知道。
“那,有沒有可能下盅蟲的就是那個巫者。”戒躁和尚有些激動地插嘴。
“很有可能。”遲婉點頭。
“那你們覺得巫者是怎麼死的?”陳金試探性地問,“有沒有可能是巫者在下盅之後那人因為術法低微後被反噬了。
“怎麼可能?”遲婉挑了挑眉,意思很明顯,世上有這麼蠢的人嗎?
明知道催動了蟲盅會死還去用蟲盅。
雖然那個巫者的確是因為反噬而喪命,但這個反噬和那個反噬是完全不同的定義。
“那不知遲大師有何見解?”陳金笑著問。
“見解不敢當,我隻是猜想一二而已。”遲婉同樣笑著回話。
“望遲大師相告。”陳金雖然防備心重,但該做的禮儀一點沒少,他期望能早點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