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的劍勢很快,朱雲軒有些猝不及防,想也沒想便抓住了刀刃。
朱雲軒沒有想到,柳生雪姬居然這麼傻,要用苦肉計去向她的父親交代嗎?
柳生雪姬捧起朱雲軒的手指看:“你怎麼能用手直接抓住刀刃?”
她很著急,在朱雲軒的手指上並沒發現傷痕,這才鬆了一口氣。
朱雲軒氣鼓鼓道:“你怎麼能想自傷?”
朱雲軒補充道:“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你要傷害自己經過我同意了嗎?”
朱雲軒拽著柳生雪姬的手腕,將她帶到一邊。
“告訴你,不許傷害自己,不然的話,我就懲罰你!”朱雲軒惡狠狠道。
柳生雪姬柔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向家父交代,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朱雲軒俯下身,盯著柳生雪姬的眼眸:“我不需要女人來保護我,也不會躲在你的身後。”
柳生雪姬沉溺在朱雲軒的眼眸中。
朱雲軒認真的對柳生雪姬說:“天塌下來,有我為你盯著,我的愛人不需要活得這麼委屈求全。”
“你回去告訴你的父親,取石原狗頭的是我——端木一郎。讓他直接來找我!”
柳生雪姬輕皺娥眉:“雲軒。”
朱雲軒將手指抵在她的紅唇上,阻擋她將要出口的話語。
朱雲軒一把將柳生雪姬攬在懷裏:“乖,不要傷害自己,我會心疼。”
柳生雪姬心裏一暖,整朵煙花在她的心頭綻放,炫爛多彩。
朱雲軒認真道:“這是對我的一個磨煉,你隻要如實稟報就好,這個磨煉可以激發我的潛力。”
柳生雪姬眼中還是有一抹擔憂之色。
“雪姬。”朱雲軒輕聲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朱雲軒挑起來柳生雪姬的下巴,讓她直直的看著自己。
柳生雪姬柔聲道:“雲軒,我愛你。”
她的眼眸璀璨:“我聽你的。”
朱雲軒又一次將雪姬摟在懷中,喃喃道:“我身邊還有眠狂四郎和天涯大哥,你不必擔心,雪姬你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段天涯一直在一旁望風。
他看著癡纏的二人,心中一時酸澀。
雪姬選擇了雲軒,自己作為大哥理應當祝福。
林間的二人黏糊的厲害,段天涯唯恐有追兵,輕咳了兩聲,以示提醒。
朱雲軒聽到咳嗽聲,不舍的將柳生雪姬鬆開。
“雪姬,等我。”朱雲軒承諾道。
柳生雪姬臉色微紅的點點頭。
柳生雪姬盯著朱雲軒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方才回去複命。
段天涯將眠狂四郎給的任務完成。
他和朱雲軒一起回去複命。
段天涯將石原的人頭交給眠狂四郎。
段天涯拱手道:“前輩,您交給晚輩的任務,晚輩已經完成。”
眠狂四郎揭開黑布,狗官石原的人頭便出現在三人的麵前,血淋淋的,瞪著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眠狂四郎看著狗官石原的人頭,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向段天涯提出了新的請求。
眠狂四郎道:“我要你再答應我一件事。”
話未說完,便被朱雲軒接了頭。
“天涯大哥已經完成了任務,您怎麼又提出一個任務?”朱雲軒不滿道。
眠狂四郎瞪了朱雲軒一眼:“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朱雲軒撇嘴說:“您繼續,您繼續。”
眠狂四郎暗罵一聲小兔崽子。
段天涯恭恭敬敬道:“請前輩您吩咐。”
眠狂四郎看著段天涯繼續說道:“幻劍是東瀛的絕世神功,學劍的人,不可以隨意的施此劍法,不可以以此劍法殺東瀛人,他日有機會,還要將此劍法傳回東瀛正義之士。”
“我傳給漢人已經有違祖訓,你要起誓。”
段天涯興奮道:“徒兒謹遵師命。”
段天涯跪在眠狂四郎的麵前,恭恭敬敬,雙手舉起石原的人頭起誓。
“我段天涯起誓,不可以隨意的施此劍法,不可以以此劍法殺東瀛人,他日有機會,還要將此劍法傳回東瀛正義之士。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眠狂四郎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此段天涯便正式是他的弟子了。
朱雲軒也向段天涯道喜,真誠道:“恭喜天涯大哥。”
與段天涯等人的幸運相比,柳生十兵衛算是運氣背到了家。
首先,他辭掉了石原大人的請托,提著人參錦衣去求眠狂四郎,哪知道眠狂四郎連人參錦衣的麵子都沒有給,反而狠狠的羞辱了自己一頓。
再次,妹妹柳生雪姬沒有保護住石原大人的性命,自己真是看走了眼,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柳生十兵衛正在跪在柳生家的道場,地麵冰冷出奇。
父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十兵衛,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在道場好好跪個七天七夜,不許起來!”
柳生十兵衛很是懊惱,父親對他很是失望。
而今後,幻劍劍法於他再沒了念想。
都怪眠狂四郎那個老頭,這麼不給柳生家麵子!柳生十兵衛狠狠的想。
雪姬回到柳生府邸後,將事情稟告給了父親柳生但馬守。
“父親。”柳生雪姬道,“雪姬無能,沒能保護好石原大人。”
柳生雪姬遺憾道:“父親,我在保護石原大人的途中,遇到一人,武藝很是高強,女兒不敵,他殺了石原大人。”
柳生但馬守詢問道:“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柳生雪姬回答道:“他說他叫端木一郎,他隻有石原有仇,並不願意得罪柳生新陰派,於是他放過了女兒。”
柳生但馬守看著一絲頭發都沒少的女兒,靜靜的思索。
柳生但馬守繼續問道:“那天你遇到的那個忍者,可是伊賀派的?”
“是。”柳生雪姬按著朱雲軒囑咐的那樣回答。
“此人武功高強,女兒實在不是他的對手,丟了柳生家的顏麵。”柳生雪姬歉意道。
柳生但馬守看著滿麵風塵,一身狼狽的女兒,無法下的口去怪罪,所幸,女兒沒有受傷,這一點他很是欣慰。
柳生但馬守看著羞愧的女兒,安慰道:“不要這樣想,石原大人被殺,十兵衛要負全責,他有正事不幹,而是去求眠狂四郎那老怪物學幻劍,反而被人家羞辱了一頓回來。”
柳生但馬守很是生氣。他與眠狂四郎一向不合,也可以說眠狂四郎一向瞧不起他,眠狂四郎就是一個除了幻劍劍法再無優點的老怪物而已。
如今,他兒子狠狠的巴著人家,卻被人家羞辱了一頓回來。
這像是在柳生但馬守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巴掌,顏麵無光。
柳生但馬守罰了柳生十兵衛在道場跪七天七夜,不準起來。
柳生十兵衛畢竟是柳生雪姬的親哥哥,柳生雪姬不可能無動於衷。
柳生雪姬央求道:“哥哥在道場跪七天七夜,雙腿會廢掉的。請不要重責大哥。”
在柳生雪姬的心裏,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她而起,她要選擇愛情就不得不背叛家族利益,柳生十兵衛也算是替她受罰。
柳生但馬守淡淡說道:“這些不用你管。你就安心的養傷吧。”
柳生但馬守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下了決定很難改動,就算是親生兒子和女兒,也是枉然。他對十兵衛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沒想到柳生十兵衛這樣令他失望,應該重罰於他。
柳生雪姬繼續問道:“石原大人的死,對我們柳生家有危害嗎?”
柳生雪姬一臉擔憂。,不似作偽。
柳生但馬守安慰道:“這些政客隻是在利用我們,誰來還不是一樣,總有一天我們會擺脫他們,有我們柳生家頭頂一片藍天。”
柳生雪姬稱讚道:“父親誌向遠大。”
“女兒雖然不知道,但是還是為有你這樣一位父親而感到驕傲。”
柳生但馬守聽到女兒的稱讚很是開懷,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高興道:“好,飄絮,扶你姐姐下去。”看著一旁的柳生飄絮。
柳生飄絮扶著柳生雪姬走過牆角。
柳生飄絮好奇的問道:“姐姐,你看到你的愛人了嗎?”
柳生雪姬回頭看了一眼是否有人,小心對妹妹說:“不要亂講話!”
柳生飄絮人小鬼大,聰明的厲害。
柳生飄絮歪著小腦袋道:“姐姐,你不用騙我,你這次回來,你看上去好像很慘,但是,你的眼神已經完全改變了。”
柳生飄絮的雙手交叉,握在胸前:“姐姐,你現在的眼神變得甜絲絲的,我知道,你一定見到你的愛人了。”
柳生雪姬掩飾著臉上的羞澀道:“沒有。”
柳生飄絮一臉你騙不了我的神色。
“你胡說,不害臊!”柳生飄絮輕快道。
柳生雪姬目光深遠,她的心早已經飄去了朱雲軒那。
朱雲軒正在看眠狂四郎教段天涯幻劍。
朱雲軒頗為悠閑,等到段天涯學完幻劍,立馬打道回中原。
朱雲軒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子上,喝著香茶,這點茶葉可是眠狂四郎的珍藏,眠狂四郎一直都舍不得喝,結果被朱雲軒從廚頂上翻了下來。
起初,朱雲軒頗為嫌棄。
眠狂四郎罵道朱雲軒不識貨。
後來朱雲軒才發現這茶的好處,對練功之人大有裨益。
眠狂四郎在為段天涯演示一番。
段天涯記著步驟自己去練習。
幻劍劍法畢竟是絕世武功,學起來也是極難的。
段天涯要比一般人領悟力要好,但是眠狂四郎不是很滿意。他不斷加快訓練強度和速度,恨不得將幻劍劍法從段天涯的耳朵裏灌進去。
立馬灌出一個絕世高手。
朱雲軒看著陽光下奮力練劍的段天涯,不禁為大哥掬了一把淚。
眠狂四郎不斷喊著:“再來一遍!”
段天涯手上的長劍已經有千斤之重,身上的衣衫浸透,這已經到了他的極限,現在完完全全是在靠毅力支撐。
眠狂四郎不但是一個很好的武者,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他對段天涯的極限清清楚楚,不斷的加大訓練強度,卻有巧巧的卡在段天涯的極限內,是以並沒出現拔苗助長的情況。
千錘百煉,方能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