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劍法大成

時間如白駒過隙。

段天涯的幻劍劍法也更加的熟練,如行雲流水。

眠狂四郎的責罵聲也在日益減少。段天涯的臉色更加的堅毅。

直到一天,眠狂四郎叫段天涯練幻劍劍法。

段天涯熟練出手,周圍竹子在劍勢的摧殘下,接連倒落在地上。

朱雲軒佩服道:“天涯大哥,幻劍劍法果然威力巨大。”

段天涯麵無波瀾,處斷不驚,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成就而沾沾自喜。

眠狂四郎暗想,除了資質不如朱雲軒,倒也是個好孩子。

眠狂四郎道:“天涯,幻劍劍法的招式和心法你已經練到了初段,,以後隻要勤加練習,一兩年後,便會有我的火候。”

段天涯對眠狂四郎很是感激:“謝師傅。”

“你在這繼續練吧。”眠狂四郎囑咐道,“我先回去了。”

段天涯恭恭敬敬道:“遵命!”

段天涯在林間練習幻劍,隻有一段段殘影。

“小子,你與我一起回去嗎?”眠狂四郎問朱雲軒。

朱雲軒搖著腦袋:“你先回去吧,我要看會天涯大哥練劍。”

眠狂四郎輕哼了一聲,這小子,現在直接就喊“你”了,真是不尊老,你不走,我自己回去。

眠狂四郎慢悠悠的在樹林中走著。

他今天很是開心,段天涯的進步很大。

為了防止段天涯驕傲,他才一直掩飾著自己欣喜的神色。

眠狂四郎看著路邊的果樹,果子看著很是香甜,摘下一個解渴。

果子一點也不澀,反而甜的很,汁水充沛。

想著剛才的小混蛋,眠狂四郎將紅色的果子統統摘下,一個也沒給朱雲軒留。

用衣襟兜著,歡快的在路上走著。

不久,果樹邊的草叢晃動,半米高的草叢中鑽出一人,正是柳生十兵衛,他看著眠狂四郎離去的方向,他陰險的笑著,仿佛毒蛇一般。

原來,柳生十兵衛讓井上去盯著眠狂四郎一行三人。事事都要向柳生十兵衛報告清楚,以便柳生十兵衛得以掌握他們的動向。

井上果然是一把好手,不負柳生十兵衛的栽培,井上為柳生十兵衛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也受到了柳生十兵衛的重重獎賞。

從井上的口中得知,眠狂四郎已經將幻劍劍法傳授給了伊賀門派的瀧澤一郎。

柳生十兵衛很是憤恨,他不知道那老家夥為何對瀧澤一郎十分青睞,反而對自己肆意羞辱,內心極其不甘,一直想找到機會報複回去。

這老家夥不給自己麵子,自己也不用對他尊敬,讓他好好嚐嚐自己的厲害。

聽到井上說,眠狂四郎及其愛吃,每次在回家途中都喜歡摘幾個果子吃,他便想出來一條毒計。

在路途邊的果樹上塗滿了曼陀羅花粉,花粉無色無味,深入到果子之中,這條毒計,特地是為了眠狂四郎量身定做的。

眠狂四郎兜著果子正要回竹屋,抬頭一看,柳生十兵衛擋在他的身前。

自從眠狂四郎狠狠的教訓了柳生十兵衛之後,柳生十兵衛很久都沒有來騷擾他。

眠狂四郎很是不耐煩,柳生十兵衛像是屎一樣讓人感到厭惡。

眠狂四郎不耐道:“你來幹什麼?讓開!”眠狂四郎衝他揮了揮手。

柳生十兵衛毫不懼怕,甚至毫無恭敬可言。

眠狂四郎很是奇怪,柳生十兵衛往常不是對自己很是懼怕嗎?

柳生十兵衛直呼眠狂四郎名諱道:“眠狂四郎,晚輩今天是來學習幻劍的。”他絲毫不客氣。

眠狂四郎厭惡道:“哼,你這個人臉皮真夠厚的,你要我拒絕你多少次你才肯死心。”

“晚輩相信,前輩這次一定會教我。”柳生十兵衛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

眠狂四郎道:“恐怕你會再一次失望而歸了。”

柳生十兵衛嗤笑一聲:“是嗎?”

眠狂四郎的耐心已經完全耗光,不客氣道:“你立即給我讓開!”

柳生十兵衛很是輕慢:“如果我不願意離開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眠狂四郎中氣十足的回答。他想像往常那樣出手,給柳生十兵衛一個下馬威。

眠狂四郎剛要出手,便覺的丹田一陣絞痛,就連真氣都不能彙集,手臂虛弱無力。

衣襟中的果子滴溜溜的掉下來,在地上滾著。

眠狂四郎從未想到柳生十兵衛這麼狠辣。

眠狂四郎手捂丹田,拿手指著柳生十兵衛道:“你,你··”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柳生十兵衛慢慢的走進眠狂四郎,極為猖狂道:“曼陀羅乃中原西錘劇毒之花,藥性深入肝夷兩府,堵塞經脈,越想越氣,氣性越散。”

柳生十兵衛一字一句的回答。似是要激怒眠狂四郎“曼陀羅服多了,就會瘋狂。”

“你知道嗎?”

“你在果子裏下毒?”眠狂四郎狠狠的質問。

柳生十兵衛俯下身,看著十分痛苦的眠狂四郎。

柳生十兵衛嬉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他繼而說:“誰叫你這麼愛吃果子?不對,愛吃果子的還有一個家夥。”

柳生十兵衛想起朱雲軒便恨得牙齒癢癢。想著朱雲軒一會也會中招,開心的不能自已。

眠狂四郎痛的站不直身子,他隻是期望著朱雲軒不要過於嘴饞去吃樹上的青果,看著地上散落的紅色果實,慶幸自己把熟的摘下來了,朱雲軒或許能夠幸免於難。

柳生十兵衛湊近眠狂四郎的臉說:“曼陀羅花蕊磨成粉,無色無味,怎麼你這老、江湖吃了,也不知道呀?”

“卑鄙!”眠狂四郎狠狠的罵道,他真的想把柳生十兵衛揍一頓,可是現在拳頭都握不緊。他的嘴唇氣的哆哆嗦嗦的。

“眠狂四郎,剛才你一運功,更將毒汁送到五髒六腑,若得不到解藥,恐怕活不到一個時辰。”柳生十兵衛威脅道。

“我製毒藥肯定會有解藥,隻要,你答應教我幻劍心決,我就給你解藥活命。”

眠狂四郎的五髒六腑都在劇烈的痛:“妄想,你這個人心術不正,學了幻劍隻能貽害人間。”

柳生十兵衛惡狠狠道:“那你自己找死!與柳生十兵衛無關。”

柳生十兵衛狠狠的掐著眠狂四郎的脖頸,獰笑著。

就在眠狂四郎以為命喪此刻的時候,段天涯和朱雲軒趕到了。

段天涯飛身而出,一腳踢開柳生十兵衛的手腕。

柳生十兵衛狠狠道:“瀧澤一郎。”他沒想到瀧澤一郎會壞他的好事。

朱雲軒連忙將眠狂四郎扶起。

眠狂四郎全身劇痛,狠狠的從口中擠出:“雲軒,他下毒,害我。”眠狂四郎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柳生十兵衛。

柳生十兵衛詫異:“雲軒,原來你是漢人!”

朱雲軒看著虛弱的眠狂四郎,很是生氣,這個小老頭剛才還與他歡快的鬥嘴,現在卻虛弱的站不起來。

都是柳生十兵衛害的。

朱雲軒將眠狂四郎向屋中扶著,惡狠狠道:“天涯大哥,宰了他!”

柳生十兵衛帶著了然的微笑:“原來你們都是漢人。”

段天涯冷冷道:“拿解藥來!”

柳生十兵衛道:“想要,自己來拿!”

兩人在屋外施展拳腳,兩人都是後天巔峰,一時間打得風生水起。

朱雲軒將眠狂四郎扶進屋子中,便拿事先準備好的解毒丹給他服下,朱雲軒早就知道眠狂四郎會有此劫難,便事先準備好了解藥。

曼陀羅花毒早已侵入眠狂四郎的五髒六腑,如果不運功排毒,就算服下解藥,眠狂四郎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朱雲軒運功給眠狂四郎排毒。

段天涯毫不客氣,一劍便插向柳生十兵衛。

柳生十兵衛拔腿便跑,慌不擇路,居然來到了懸崖前。

柳生十兵衛避無可避,隻得迎戰。

“快拿解藥來!”段天涯道。

柳生十兵衛並不答話,掏出長劍,向段天涯刺去。

刀光劍影,在懸崖上閃爍。

“你把解藥拿來,我便饒你不死!”段天涯道。

“解藥在這裏,有本事來拿呀。”柳生十兵衛囂張極了,用手將瓶子中的解藥倒出來,粉末在空中飄散。

段天涯大驚失色,解藥沒了,師父怎麼辦。

段天涯狠狠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柳生十兵衛嬉笑道:“這是你逼我的,現在眠狂非死不可,是你害死你師父的。”柳生十兵衛的手一鬆。

瓷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段天涯怒不可遏:“好,如果師傅死了,你也活不了了。”

柳生十兵衛很是張狂,不可一世,他不認為這個菜鳥會強過自己。

段天涯施展出幻劍,隻要一招,柳生十兵衛毫無抵抗之力,狠狠地受了段天涯一劍。

段天涯收起劍,響起眠狂師父的囑托,幻劍是東瀛絕世武功,不能隨意的施此劍法,不可以用此劍法殺東瀛人,亦不可傳授給其他的漢人。

柳生十兵衛痛的蹲了下來,他摸到自己流血的傷口,憤然大怒,竟敢傷自己,他抓著劍向段天涯奔過去。

段天涯淡然的掏出義父給的精鐵軟劍,麵對著柳生十兵衛的進攻。

段天涯勢必要殺了柳生十兵衛這個畜生。

柳生十兵衛剛近段天涯的身,還未出手,便狠狠地受了一劍,柳生十兵衛痛的大叫。

段天涯手起劍落,劍無虛發,劍劍在柳生十兵衛身上,很快柳生十兵衛身上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柳生十兵衛急紅了眼,他應用真氣在雙手之上,使勁的給著段天涯最後一擊,風聲肅殺。

段天涯自從學了幻劍之後,功夫扶搖直上,與過去天壤之別。

段天涯狠狠的向柳生十兵衛揮劍,柳生十兵衛的劍便應聲折斷,柳生十兵衛跳下懸崖斃命。

段天涯看著深不可測的懸崖,麵色深沉。

暗道不知師父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