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眾英雄往燕京城
扈成引著孫安、山士奇兩個到了羅真人修行的鬆鶴軒,喬道清就侍候在這裏,看到孫安笑著向他點點頭,孫安不由得心神大定,知道自己的老母妻兒應該都是沒事了,這才和山士奇一齊參見了解羅真人。
羅真人微微睜眼,看了看孫安和山士奇,點頭笑道:“果然是人命格更變,星位移替,這大宋千古一辱的氣運隻怕是要改了。”
下麵站著的幾個人除了扈成都不明白羅真人說得是什麼,羅真人也不解釋,隻想喬道清道:“你帶著他們的朋友下去,看看他的家人吧。”
喬道清施了一禮,道:“那弟子先告退了。”說完拉了孫安退出了鬆鶴軒。
山士奇上前一步,剛要說話,羅真人笑道:“你不必說,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我自有安排。”
山士奇眼看羅真人果真一幅神仙模樣,不敢多說,躬身施禮,羅真人則像急得抓耳撓腮的扈成道:“你先去把他安頓下,然後再來我這裏吧。”
扈成大喜,道聲遵命,然後陪著山士奇出來,引他到了客房歇下,仔細問了扈三娘的事,聽山士奇說完之後,不由得暗自搖頭,心道:“沒想到那個沒有心的美人,現在動了情之後,竟然這麼熾烈,看來我妹妹本來就是一個火一般的女孩了,都是特麼的黑三那個王八蛋給害得。”
想到這裏,扈成就暗咒宋江發配的時候,最好讓張橫給下了混飩才好呢。
扈成安頓好山士奇重新回到鬆鶴軒,卻見喬道清已經回來了,就站在邊上,他也急忙過去,向著羅真人一禮,道:“真人,那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羅真人點點頭,看著扈成道:“你是公孫師兄的弟子,當年我欠了公孫師兄一個人情,這才答應,他要有一個弟子北來,我就會收為記名弟子,傳些本事給他,你在我這裏,已經學成了“十三太保破神撾”我這裏有一塊玉牌,是當年“十三太保”李存孝遺物,你帶著此物,力量會一天天的見長,另外那李存教死在了太原府,他的至寶“畢燕撾”也遺落在了那裏,那寶與你有緣,你若有空,可以到那裏去這寶物。”
扈成先是一怔,隨後試探著向羅真人道:“真人,您是讓我下山了嗎?”
羅真人笑道:“你又不出家,在這裏住得做什麼,時候到了,你自然就該下山了。”
扈成強壓心中的興奮,本來他和喬道清來二仙山,就是無奈,想著待幾天就走,沒想到那羅真人看到他之後,就把一直攏在觀中,不許離去扈成急得都想私逃了,現在羅真人吐口,自然讓他欣喜若狂,隻是不敢表現出來,隻怕羅真人反悔,隻是做出一幅舍不得的樣子,道:“扈成這樣下山,實在是舍不得真人。”
羅真人笑道:“吾也不舍你這般下山,莫若你就留下不要走了。”
扈成悔得心肝直顫,連忙道:“我剛才的意思,就是說我日後一定多回來看望真人,真的,一定多回來。”
羅真人仰天大笑,聲震廓宇,扈成訕訕的站在那裏,陪著幹笑了兩聲,一旁的喬道清暗向他一挑大指,扈成翻了翻白眼,心道:“這破地方明明是道觀,這會沒有全真,道人又不用出家,卻葷也不許吃,酒也不許喝,就算我這些都能忍了,我還要泡妹子呢。”
羅真人這會收了笑聲,轉頭向喬道清道:“道清!”
喬道清急忙收了和扈成擠眉弄眼的樣子,回身向羅真人見禮,羅真人道:“你與扈成,已有一羊之緣……”
喬道清看著羅真人一臉怔忡,心道:“師父,你明白好不好,這“一羊之緣”算是什麼緣份啊?”他不清楚,不過扈成卻知道,羅真指得是魂燈打入喬道清體內的那股玉羊魂煙。
羅真人也不給喬道清解釋,接著道:“這緣法已定,你日後隻能是跟著他了,我這門裏,卻留你不得了。”
喬道清臉色大變,伏身跪倒,道:“師尊要把弟子開革嗎?”
羅真人笑道:“你還沒有聽懂嗎?我是讓你也隨他下山。”
喬道清這才明白,看看扈成,隨後道:“弟子不想下山,情願留在山上侍奉師父。”
羅真人搖頭道:“癡子,為師數十年苦修,也不及這驚天的大福緣,為師豈能阻你啊。”
說到這裏,羅真人向著床榻邊上的的一個鐵箱子一指,道:“你們兩個,各把手伸進去,自有一件好處與你們。”
說話間那鐵箱子的蓋,緩緩抬起來幾分,剛好能容人伸進去一隻手的寬度,扈成和喬道清兩個對覷一眼,一齊走到了箱子旁,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把手伸進了箱子之中。
一陣陰風寒氣透骨而入,扈成和喬道清兩個同時低吟一聲,麵色微微改變,羅真人手裏不知道幾時,抓起了一柄拂塵,用力一掃,跟著兩個人身上的寒氣自消,隨後手中同時一沉。
“拿出手來吧。”隨著羅真人的聲音,箱子的蓋子,又抬高了幾許,扈成、喬道清同時把手抽了出來,就見扈成手裏拿著一柄鋼刀,而喬道清的手裏卻是一柄寶劍。
羅真人招手讓他們兩個過去,然後先拿了那刀,抽出鞘來,立時一道煞氣,逼人心魄的溢了出來,羅真人道:“此刀乃是漢末大將張飛在西蜀之時,初拜“新亭侯”位的時候,煉赤珠山鐵,用九九八十一死囚之血,煉製成寶刀,由於剛剛煉好,張飛就接到消息,說是義勇武安王在荊州被害,心疼之下,就沒有給這刀起名字,而這刀上,當時有銘文“新亭侯”三個字,所以就叫“新亭侯”刀了。”
羅真人說到這裏,用手點指刀身銘文,幾個人仔細看去,果然是“新亭侯”三個字。
羅真人道:“後為張三將軍為報兄仇,斥打範疆、張達,致使二人生了二心,夜入大帳,就用這新亭侯,殺了張三將軍,刀生便行弑主,使刀生怨氣,本來還能養得過來,誰知那範疆把這刀自己配帶,成為刀的第二個主人,昭烈皇帝東征,吳大帝為求昭烈皇帝退兵,把範疆、張達送回賠罪,連這刀一齊送回,張將軍之子張苞,就用這刀,把範疆、張達碎剮,兩次弑主,讓這刀再也改不得凶煞之氣了。”
羅真人說到這裏,停頓一下,又道:“九年前,大遼統軍兀顏光得了這刀,鬧得家宅不寧,當時我路過燕京,替他除了煞氣,收了這刀……”
羅真人看看扈成,道:“沒想到這刀卻今日擇你為主了!”
扈成聽得心毛毛的,道:“……真人,我有一口寶刀了,那是我師父贈的,這口刀這般了得,真人還要是自己留著吧。”
羅真人點點了扈成,笑道:“你放心,這刀雖然煞氣衝天,然你是改命更氣之人,有大氣運,所以當今之世,惟有你能用這口刀,而你師傅贈你那刀,卻是師傅遺命之刀,這刀在你手中一百一十一天,你師父就要歸天了,所以你來之後,我就把這刀給封了。”
丁立回頭想想,當初明月長老把這刀給他的時候,可不就是一付托孤之心嗎,不由得流下汗來。
羅真人道:“這刀你回頭把它送出去,就可以把你師傅強留下來,雖然隻能是在室中閉關,但到了你功業有成的時候,他還可以知道。”
丁立這才把刀收了,向羅真人一禮,道:“多謝真人!”
羅真人又把喬道清手裏的劍給拿了過來,看了看,道:“為師當初得了一刀三劍,都是凶物,你和你師兄還沒有正式出山,所以我並沒有把這三柄劍傳給你們。”
喬道清下一喜,他對公孫勝下山,得到的那柄鬆紋古定劍,一直耿耿於懷,現在知道那劍還不在羅真人的藏寶之中,不由得心下快樂起來。
羅真人看在眼裏,說道:“這劍名曰“屬樓”又名“獨鹿”乃是吳越之時,那吳王夫傞的佩劍,當日吳越交戰,吳王敗越,越王句踐臥薪嚐膽,有意吞吳,使西施用美人計,害吳國大亂,伍子胥九諫九斥,惹怒夫差,賜下這屬樓劍名伍子胥自盡,那伍子胥乃是上天怨星,豈肯罷休,留言讓人把屬樓劍與他的雙目懸掛城上,要親眼看著越國滅吳,果然三千越甲,盡吞吳國,吳國城門之下,伍他子胥雙睛合劍,逼退越王,自此這劍就變成至惡至煞之物,數年前,江淮大水,此劍在波濤之中收人性命,為師雲遊那裏,得了此劍。”
羅真人說到這裏,定定的看著喬道清,道:“你為人好勝,性子偏狹,為一己之欲,可能不顧萬千之念,本來你是鎮不住這劍的,但是你得了扈成的玉羊,以後又要跟在他的身邊,所以這劍你就鎮得住了,你也得了那一羊之緣的人這才能鎮住這劍,但是你記住,這劍是凶物,若是你心頭有一絲邪祟都會被它放大十倍,為師這裏,有一篇“清靜感應經”同時授與你,不管你要做什麼,先念一遍,免得被這劍害了,此劍這經文還能讓你不受所有法術侵襲,就是打不過,那使法之人也傷不得你,卻好好修習。”
喬道恭敬應了,羅真人這才把劍給他,又在他的耳邊,把經文傳了,隨後道:“那孫安之子,我看著有意,卻留他一段時間,我要傳他些武藝,而孫安的老娘可以住到你師兄那裏去,兩個老人家也有些照應,你們四個明日就下山吧,至於那山士奇所求,道清替他完了願就是了,另外你記住,要幫著扈成,把他們兩個給攏絡下。”羅真說完又向扈成道:“你那寶玉,得來不易,這新亭侯的刀鞘上我給你留了一條玉雞,你要好生留用,不要浪費。”
說到這裏,羅真人又道:“你們這一下山,就要鬧得天翻覆,我怕煩,從今天起,就要閉關了,你們明天不必再辭我。”說完二目一閉,大袖一拂,就把扈成、喬道清兩個給拂出了鬆鶴軒,隨後鬆鶴軒的門跟著關好,卻不見他們了。
扈成、喬道清兩個心裏難過,就跪在地上,隔門給羅真人行了大禮,隨後才退出來。
扈成自去見山士奇,喬道清卻去見孫安,那孫安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幸被羅真人看中,不由得大喜,笑得嘴都不合不攏了。
孫安的老母,一路從陘原來,本來身上有些不好,但是養了這幾天也已經養過來了,這會向著孫安道:“你身上是帶著煞氣的,這裏是神仙修行的地方,既然真人開了口,把我和嶽兒留下,讓你們離開,那你明天就走吧,不要讓你身上的煞氣,汙了真人修行的地方。”
孫安連連答應,又小心的叮囑了他兒子一番,這才一家人食了素齋,由於明天就要走,孫安一家都沒有入睡,說了一夜的話。
第二天一早,除孫安的兒子孫嶽留在山上之外,扈成、喬道清、孫安、山士奇四人護著孫安的老母,離開了碧霞觀。
一行人先到山下的鎮子裏,把孫安的老母送到了公孫勝的家中,並在那裏吃了一頓素食,然後離了二仙山境,向著雄州而去,四個人都是好漢,一路上走走停停,說說論論,不由得心折對方不已,就在野外結拜,喬道清最大,孫安第二,山士奇老三,扈成最小,做了異姓兄弟。
這一日行到了析津府固安縣境內,此時雖隻十月,但是北地天氣,已經寒冷異常了,幾個人都靠買酒擋寒,這一日天下有小雪,幾個人冷得厲害,遠遠的看到路邊有一個村酒肆,山士奇急走幾步就到店前,挑簾叫道:“店家,快打酒,要燙燙的!”
那店的門上掛著的是一條氈簾,被挑開之後,風卷著雪花往裏衝,坐在門邊的兩個酒客被灌了一身,其中一個,生得英挺俊逸的客人厲聲斥道:“哪裏來得鳥人,這般不曉事,還不把那簾子放下!”
山士奇眼睛一瞪罵道:“你這少年,年紀輕輕,怎地如此說話?我那後麵還有同伴,這才挑著,你看不見嗎?”
旁邊一個鬢邊生著一叢叢黃頭發的男子,急聲叫道:“三郎,不要爭執!”正說著話的工夫,扈成他們也跟著進來,聽到“三郎”兩個字,扈成猛的回頭一眼看去,大聲叫道:“石三郎、段大哥!”
那二人聞聲回頭,一眼看到扈成,同時叫道:“大官人!”卻正是石秀、段景柱兩個。
扈成哈哈大笑,左手抓了石秀,右手抓了段景柱,叫道:“我還以為到雄州才能見到你們呢,沒想到在這裏就和你們見到了。”
段景柱也笑道:“那遼國的天壽公主要出嫁,我們就販了一批南國好貨,想去燕京趕趁些,也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你了。”
扈成身子一下僵住了,緩緩回身,看著段景柱,聲音空遠,就好像不是從他的嘴裏出來的一般:“你說什麼?”
段景柱些愕然的看著扈成,道:“是天壽公主出嫁……”
段景柱下麵再說什麼,扈成一點都沒有聽進耳裏,隻覺得心如油煎,肺如火滾,大叫一聲,向後倒去,眼前一黑,口中噴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喬道清就在扈成身後,看到扈成向後倒伸手抱住,口中念念有詞,一掌拍在了扈成的頭上,叫道:“疾!”扈成緩緩睜眼,仍有些糊塗,看著段景柱,好一會才清醒一些。
喬道清道:“賢弟一時心急,迷了心智了,不過賢弟放心,這不是什麼大事,我這一掌已經把你拍醒過來了,這裏還有一顆家師配得藥丸,你卻服下。
扈成渾渾惡惡的醒來,擺手道:“我無事,大家坐下說話。”
石秀和段景柱兩個有些惶惶,看著扈成四人坐下,形似無事,這才跟著坐下。
喬道清叫酒保過來,讓他速拿熱酒過來,然後掃了掃周圍幾張坐頭上的人,段景柱道:“道長放心,那些都是我們的伴當,絕對無事。”
喬道清這才放心,雙方各道名姓,互相見禮,隨後喬道清壓低了聲音,向扈成道:“師弟,你和我說實話,這出嫁的天壽公主,是不是你選定的那位?”
段景柱先是一怔,隨後叫道:“你……你說的那個女人是天壽公主?”這兩個是和扈成在遼國行走過的,他們也都知道扈成有一個愛人是遼國貴族,但是都沒有想到是天壽公主,石秀用力一拳錘在了桌子上,道:“我們能從天壽公主的馬場裏進馬,這個還用說嗎,我們可真笨。”
扈成搓了一下臉,道:“她要嫁個誰了?”
段景柱道:“太真胥慶,聽說也是遼國的一個貴族。”
扈成冷笑道:“當初她回去的時候,曾說那大哥和二哥不會再逼得嫁給那個太真胥慶了,沒想到……哼、哼。”
喬道清道:“自古以來,天家無情,這太真胥慶也許就是遼國皇上選定的人,所以才會不顧天壽公主的要求,一再逼她下嫁。”
喬道清說到這裏,幹咳一聲,道:“那個……賢弟啊……”
“我要去燕京!”扈成打斷了喬道清的話,斬釘截鐵的說道,在坐幾個人都傻呆呆的看著扈成,雖說宋國商人,去燕京做買賣不算什麼大事,就是他們,假扮了商人卻撈偏門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樣就去,明顯扈成就是要去找事啊,誰敢讓他去啊。
喬道清急得直撓頭,別人也就罷了,要是真的扈成去了,按著羅真人的話,他是非要跟著不可了:“那個……師弟,你真的要去燕京?你要知道,她是一國公主,就算你去了,現在她已經奉命出嫁了,你還能怎樣?”
扈成深吸一口氣,壓住房心口的疼痛,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他是從一個“娶了老婆沒處女,孩兒是親生就挺好”的年代過來的,在他看來,愛情根本什麼都不是,在他剛穿過來的時候,要是有人和他說,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冒險,扈成肯定嗤之以鼻,但是就在段景柱剛在說出天壽公主要出嫁的時候,扈成的心疼得好像一下就分成幾片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隻那怕從此以後,一生都不能過去這個心魔了。
扈成拱手道:“我不滿幾位哥哥,我這次去,肯定是要鬧他一個天翻地覆的,我也不敢求幾位哥哥隨我同去,我們……就此別過!”
扈成真沒有想著這些人能和一起去,就是被魂煙控製住的喬道清他都沒有那麼認為,因為在古代,一個男人為了個女人而鬧得不可開交,那是要讓人笑話的。
扈成說完之後,提了雙奪就要走,喬道清急忙的把扈成給扯住,道:“不行,你不能自己去,師父說了,我必須要跟著你。”
扈成苦笑道:“如此荒唐的事情,我又怎好讓哥哥和我同行啊。”
“你給我少廢話。”喬道清道:“你要是覺得這事荒唐,那你不去就是了,你既然要去,那我就不能不跟著,難不成師父的話你忘了不成?”
石秀在一旁也道:“大官人,你對我有知遇之恩,你既然要去,石秀就是赴湯蹈火也跟你走一遭。”
孫安、山士奇兩個雖然覺得這事荒唐,但是礙著結義的之情,卻不能不去,而且喬道清那話他們兩個聽著了,心道:“莫不是羅真人也讚同他去?若是如此,那我們實在是該走一趟。”於是也道:“老兄弟,咱們是結義弟兄,你要去,那就是龍潭龍穴,我們也跟著你就是了。”
段景柱苦笑道:“不錯,我和石秀本身就是要去的,這次更是不免了。”
喬道清道:“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事先說好,不管我師弟鬧出什麼樣的禍事來,我們都隻能進,不能退,師弟,你也要答應我,這一次我們隨你冒險,能成則成,不能成,你也不要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何?”
扈成拱手道:“小弟都聽師兄的!”說著話,起身端了酒碗,道:“小弟就在這裏謝過諸位哥哥了!此翻大鬧,定要讓契丹人知道,我們漢家好男兒,就在他的燕京能自來去,他們卻製不得我們!”
扈成這句話一出,立刻就讓眾人熱血沸騰,同時都道:“說得好,我們就去那燕京闖闖!”
扈成暗自感歎,這偷換概念的手法,哪裏都是有用啊。
當下,喬道清、扈成兩個都打扮成遊方道士的樣子,扈成把雙奪、新亭侯寶刀就交給了段景柱,讓他藏在了貨裏,自背了那柄答裏孛留下的皇家寶劍,怕惹人眼,先把劍柄用牛皮護手,重新包了。
另外扈成把那口千牛刀取出來,向石秀道:“三郎用刀,這柄刀是我師父送得,我現在把它贈給三郎了。”
石秀又驚又異,連連推托,最後礙於扈成的堅持,也隻能收了,心裏對扈成極為感激,暗自發誓,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跟定了扈成了,其實扈成原想把這刀給山士奇,但是山士奇槍棒雖好,刀上卻差,自覺拿了這刀是白汙了這口刀,所以堅辭不受,這才給了石秀。
石秀、段景柱還做商客,他們來這裏不是一次了,不怕人查,孫安會說六國話,就扮成遼人小軍官,山士奇雖然長得也有北地人的身量,可是不會說六國話,所以就扮成孫安的隨從,一行人商議完必,不等雪停,就上大路,向著燕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