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這一群人,穿著製服卻做著強盜的事。
冷笑著挨個將他們記住,他是動了真怒!
人群中的塗有誌,冷冷的看著秦風,心道:“原來他就是秦風啊,早知道這麼年輕,五千塊錢就足夠了”
當即瞪了田龍一眼,田龍猶豫了一下,一發狠道:“給我把他拷著!”
秦風盯著田龍,順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你就是塗有誌吧?很好!”
塗有誌扶了扶眼睛:“鄙人塗有誌,秦老板幸會幸會”
塗有誌可以說對秦風的背景一清二楚,徐老吳老已經被自家老爺子忽悠去爬上,這小子現在一個幫手都沒有!
“塗有誌,你今天敢動我的鋁錠,可別怪我不講情麵!”秦風最後提醒道。
塗有誌是老頭中塗老的孫子,塗老雖然與秦風不熟,秦風還是不想撕破臉麵。
“秦老板說笑了,我可是路過,看著熱鬧就過來看一下”
“有的熱鬧不是你能看的,你要找死就別怪我!”秦風冷笑著。
“哼!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底細,不在村裏挖泥巴,學人家做生意倒騰鋁錠,小心撐不死你!”塗有誌完全放下了偽裝,他何時被人這樣輕視過。
更何況秦風一個鄉下小子,沒人沒背景,敢這樣跟他說話!
秦風在他眼裏如同被扒了衣服一般,底細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要是跪下叫三聲塗爺,這批鋁錠我給你五千,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樣?”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說特麼多管閑事!”塗有誌說完以後才覺得不對勁,轉過身去。
隻見為首的人身後站著兩人,那兩人赫然是市裏的領導,身後還站著一堆人。還跟著有記者攝像師。
這些人裏麵不少還是他攀談結交過的各局領導,塗有誌咽了咽口水。
正在喊著號子搬著鋁錠的巡防隊員,見到人群中最末尾的局長,嚇得手裏的鋁錠當啷當啷的掉在地上。
一聲聲響聲掉在地上如同叩擊在他們心髒一般。
冷汗直流,眼前這人能讓市領導之一的陪同,明顯地位不低。
如此重要的人物為什麼會到這麼個破地方來!
出師不利,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不出來不知道啊,這一幕大開眼界!”孔寒柏,蓉城晚報報社的社長。
作為省裏影響力最大的報社社長,走到地方上自然深受重視,更何況媒體自帶的特殊屬性,誰不得小心的伺候著。
市領導聽到孔寒柏話中有話,當即盯著管理聯防的吳凡:“這件事交給你處理,務必從嚴從重。”
先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田龍哭喪著臉:“局長,領導,誤會啊,我們是接到有人報案說丟失了鋁錠,所以……”
“所以,你們就來巧取豪奪?”孔寒柏冷笑道。
“不不,我們隻是調查核對,登記”
“對對,我們隻是調查登記,現在登記完了,馬上搬回去!”
說完一群人顧不得腰酸背痛,小心翼翼的將鋁錠一塊一塊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任寒柏也不管這些人,上前跟秦風握手:“你就是秦廠長吧,我是蓉城晚報的社長孔寒柏,你可是我們省裏的明星企業家啊!”
秦風擺擺手,無奈笑道:“你好,孔社長,明星企業家擔當不起,要是省裏的明星企業家在自家廠子裏都被欺負,說出去也是個笑話,我就不給明星企業家這個稱呼抹黑了!”
孔寒柏笑了笑,他自然知道秦風這是不打算放過眼前的這些人,他也不說話,看著貢城市的領導。
吳凡擦了擦汗水:“秦廠長,你放心我們回去調查取證後一定認真嚴肅處理,絕不姑息!”
聽到這萬金油的說辭,秦風指了指攝像頭。
“配合調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吳局長可以去我辦公室調記錄,先前這些人打人的錄像,孔社長有沒有興趣,我拷貝一份給你”
吳凡知道這次是沒法蒙混過關,一狠心對著田龍等人道:“你們被免職了,合同工就地免職,其他人等局裏開會決議通過後立即生效!”
田龍等人想不到這就被撤了職,一個個如喪考妣。
辛辛苦苦才爬到聯防隊長的位置,如今卻被免職。
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局長,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
吳凡今天被架上火,不得不揮淚斬馬謖,板著臉:“你給我說這些幹什麼?”
田龍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秦廠長,還有這位女同誌,是我錯了,你們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秦風根本沒有正眼看他,田龍這種人永遠是狗改不了吃屎。
見秦風不理睬,吳凡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人將他們拖出了廠子。
再說吳老徐老這邊,一行人人在塗老頭的提議下爬山,可今天的塗老頭著實有些奇怪。
以往一步都不願意動彈的塗老頭跟打了雞血似的,非要拖著大家爬到山頂。
徐老可是人精,三言兩語套話,就讓塗老頭漏了馬腳。
一想到秦風這小子現在指不定被人欺負成啥樣,幾個老頭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他們對待秦風如同晚輩又如同朋友,自然是見不得這種事。
“老塗頭,行啊,學會調虎離山了!”
“為了你孫子那點利益,你至於嘛!”
“從今天起,老子不屑與你為伍。”
塗老頭見幾人如此,暗道還是低估了秦風在他們這群人的心裏地位。
他自然不可能承認:“我是真不知情,隻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跟我說這座山環境好,我哪裏知道,咋們先回去吧,別把事情搞大了”
幾個老頭忙不迭的趕著下山,等他們到了總經辦時,田龍等人正好被脫了出來。
塗老頭看見了人群中的塗有誌,猶豫了片刻,高高的揚起手,隨後又低了一些,一巴掌抽了回去:“你個小兔崽子,你跟我玩這招,老子特麼的這張老臉往哪擱!”
本來還正在清點鋁錠的秦風,趕緊湊了上去,攔住塗老頭。
“塗老,您身體不好,塗哥做的確實不是人做的事,可您別生氣,不值當!”
塗老頭平日裏和秦風不算熟絡,這次見秦風這麼大度,內心是真有些過意不去。
“小兔崽子,你跟人家學學,一天天不學好,再有下次我抽死你”
“別,塗老,我年輕,有力氣,維護門風這種事我來做!”說完秦風一巴掌抽了過去,塗有誌眼鏡被扇得飛出去好幾米。
隨後又是一腳,踢得塗有誌直叫喚。
一旁的塗老頭心疼的直滴血,可這麼多人看著,他隻得忍著還在一旁叫到:“揍得好!讓這小兔崽子長長記性!”
直到秦風打累了,才停下手,塗老頭看著躺在地上喘著氣的塗有誌,心都在滴血。
誰知道秦風還不滿意,將監控磁盤拿了出來。
“吳老,我這裏有塗哥親口承認非法侵占國有資產,投機倒把的錄像,可是我為難啊?你說塗哥跟我關係這麼鐵,我要不要大義滅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