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集團屬於民營企業,主要經營文化,旅遊,和運輸。因為在經營過程中曾多次融資,集團內部的結構比較複雜,但總體而言薛家屬於是絕對控股。
董事長是薛孟達,妻子白玉芬不過問集團事宜,經營上都是由薛孟達兩個兄弟和一個合夥人在管理。薛孟達和白玉芬有兩個孩子,大女兒叫薛子姍,現在美國讀管理學博士,兒子是薛子謙,現在為廣州某所大學的大二的學生。
這些都是明麵上的基本情況,關於薛孟達,還是廣州一民間武術協會的會長,會員達上千人,除了會長的身份,他還是一家武術學院的校長,名字就叫麒麟武校。
可以說,吳孟達對於武術非常的熱衷,這點正和他異能者武異考官的身份吻合。
但是經過一年多的調查,並沒有發現異常。所以對麒麟集團和薛孟達的調查也就沒有在繼續下去。
林妙予把這一切如實的告訴了陳默,然後問:“你是不是懷疑仲裁者組織和薛孟達有關?”
“對。”
林妙予說:“我認為你太多慮了,他兒子找你,並不代表仲裁者會是薛孟達成立的。”
陳默說:“至少有這種可能。”
“你想去?”
“如果我真被淘汰的話,我可不想在三十歲左右就死了。”陳默如實說。
“也許你該聽聽你師傅的意見。”
陳默倒是想聽,可時川那老家夥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會來找自己,他根本不確定,而且薛子謙又隻給了自己七天的時間。
他抬頭看向窗外,忽然看到對麵的樓上有個人影,一閃不見了。
陳默心中一動,有人監視自己?他忙掛斷了林妙予的電話,走到院子裏。查看了一會,然後又到外麵看了看,街上細雨朦朧,看不到一個人影。
會不會是薛子謙派人在盯著自己?
回到房間,陳默將抄有北異之能心法的衣服取出來,將上麵的心法抄在了一張紙上,然後將衣服銷毀。
陳默隱隱覺得北異之能的心法不簡單,現在他已經把心法熟記於胸,自己也曾一知半解的按照心法試過,但始終不得要領,他把心法抄下來,也是為了等見到時川後,問問他。
天道,地道,人道的心法都不一樣,如果是天道,對陳默自然有用,可如果是地道和人道的心法,對陳默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異能者聯盟下達通知的第七天,可依然沒人來通知陳默,所以他估計自己是真的沒戲了。
不過他心裏對此多少還是抱有一絲幻想的,直到過了晚上十二點,陳默的這種幻想才算是徹底的破滅了。
七天時間已過,沒接到通知就證明測試失敗,自己被淘汰了。
他惆悵若失的和林妙予打電話,電話一通,他就聽到了林妙予興奮的聲音,她說:“陳默,我通過了。”
“啊?”
“我接到通知了,剛接到的。”
“恭喜你。”陳默心裏有些失落。
“你真沒有接到?”
陳默苦笑著說:“條條大路通羅馬。沒接到又不是世界末日。”
“你想好了,要去仲裁者?”
“還沒有想好。我想在等等我師傅。”陳默如實說。
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林妙予說:“明天我要去一個很遠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去哪裏?”
“不知道。隻是說所有通過的人都會去。等我回來第一時間會給你聯係。”
此時陳默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林妙予的不舍,還有沒被選上的失落,自己比林妙予差嗎?至少不比薛子謙差!
看來異能者聯盟也並不是一個公平公正的地方,這種地方不去也罷。這樣想陳默心裏就舒服多了,可一想到平均壽命隻有30歲,自己也沒幾年活頭,心裏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曾經的豪言壯誌,難道就被一個測試給毀了?
他不甘心!
接下來又和林妙予說了些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而是沉浸患得患失中無法自拔。掛了電話,陳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明天就是薛子謙說的最後一天,如果時川不能回來,自己是答應還不是不答應?
他從沒有做過如此艱難的選擇。
忽然,他聽到了“噗嗒”一聲,這是人翻牆落地的聲音。陳默忙摸出了枕頭下的匕首,悄聲走到了窗前,挑開窗簾的一角向外看。
一個瘦小的身影像幽靈一樣,到了樓下門口,然後輕輕敲門。
陳默原本消沉的心情立刻高漲起來,因為來的人是時川。他終於出現了。
他快步下樓開門,門剛打開,時川立刻閃了進來。
“師傅,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時川向外看了一眼,說:“我兩天前就來了,一直沒有機會進你的院子。”
陳默呆了呆說:“我被人監視了?”
時川快步上樓,陳默要開燈立刻又被他製止了,說:“別開燈,你現在處境很危險。外麵最少有四個武異者。”
“他們是什麼人?”陳默問。
“你得罪了什麼人?”時川反問。
陳默立刻想到了薛子謙,他說:“我來杭州後,薛子謙曾經找過我,他還讓我加入一個叫仲裁者的組織。”
房間裏沒有燈,陳默也看不到時川的表情,他繼續說:“他見到我就說……”
陳默把薛子謙的話重複了一遍。
時川愣了半晌才說:“我從沒聽說有仲裁者這樣的組織。”
“那他是在騙我?”
“那倒不至於,不然外麵也不會有人盯著你了。那些人殺氣很重,我猜如果你拒絕了薛子謙,他們可能會對你下手。”
“薛子謙通過測試了嗎?”陳默問。
“通過了。這幾天我走訪了些和我一樣的朋友,發現了一些問題,可能和你說的仲裁者組織有關係。”
“什麼問題?”
“好多被我們引薦人看中的人,在這次測試都沒有通過,反倒是一些資質差的人被選中了。而且那些被淘汰的人,也都拒絕繼續修行,參加下一屆測試。”
“你的意思是說,拒絕繼續修行的人都參加了仲裁者?”
“嗯,很有這種可能。三手,你信得過我嗎?”
“當然。”
“那好,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你就答應薛子謙,去摸摸仲裁者的底細。”
“讓我去當臥底?”
“對。”
陳默笑著說:“我以什麼身份去?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幹臥底這種事,陳默深有體會的,想當初自己給李慕白當臥底對付賊九,最後落的裏麵不是人,誰見了他都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現在又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陳默自然不想。
“大義當前,不要考慮個人得失。”時川說。
“師傅,我是小偷,幹的就是小人行徑,你別和我講大義。”陳默對時川的話不感冒,而且他認為時川也不是深明大義的人,不然他就會把《盜經》還給自己了。
“那你想怎麼樣?”
“你把《盜經》給我。”
時川呆了呆,說:“你又看不懂,要《盜經》做什麼?”
雖然陳默看不懂,可他覺得既然陳一根三番兩次的偷《盜經》,然後又煞費苦心的留給自己,肯定別有用意,而且自己現在看不懂,並不代表以後看不懂。
“師傅,《盜經》是我爸留給我的,我自然要拿回來。如果你把經書給我,我可以考慮去做這件事。”
時川呆了呆了,笑著說:“不愧是陳一根的兒子,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討個彩頭。好,我答應你,可《盜經》沒在我身上,等下次見麵我在給你。”
“沒問題。師傅,有件事我還想請教你。”
“說。”
“在武夷山北麵的修行者,是不是叫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