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被炒魷魚

卞群和溫雅這兩夥人,聚在天外天酒樓吃喝談事。

羅陽君子嬉笑:“我們被炒魷魚了,你們吞獨食了,今天應該你們請客,再開兩瓶洋酒。”

雲鬥搖搖頭,生氣地說:“獨食個頭。十三億的工程,我們連邊都沒沾上。”

鄧靜:“不會吧,你們可是我幹爹身邊的大紅人。”

金瑛歎息了一聲說:“還紅人個屁。我今天見到了,十七號別墅有主了,上午剛搬進去。”

顧寶一驚:“是誰啊?全東郊,就這套房前後花園,值二百多萬呢。”

金瑛:“象是大胡子安康的老婆。門口,還有輛別克。”

卞群怒啊:“好他個龍弟,我要這套房要了五年,他說他自己要住,原來是騙我的呀。”

溫雅揮揮手說:“算了,你也撈了不少了,就知足吧。”

“知足?”卞群不服地說:“我們這些在座的,在和天龍混的時候,她李小芳還在喝奶呢。她憑什麼做天龍的女人,憑什麼分別墅,憑什麼開奔馳,憑什麼紅利五百萬,憑什麼……”

“打住。”溫雅截斷了卞群的話,笑笑說:“就憑我們當初走錯了一步棋。他雙腳剛殘時,如我們大家幫他一把,那現在開凱迪拉克,法拉利,寶馬,淩誌,皇冠,奔馳的人,就是我們了。”

二十七年前,寒琴找到了在擺外煙的舒蘭,溫雅,鄺捷,和在一旁收國庫券的鄧靜,計飛揚。“蘭姐,溫雅,飛揚,龍哥他雙腳被人打斷了,正在醫院治療。

我水果店也關了,房子也賣了,可醫療費還是不夠,求你們看在他以前對你們那麼好的份上,借點錢吧,等他出院了就還給你們。”

她苦苦地哀求著,見舒蘭三人裝聾作啞,置之不理,忙跪了下來,哀聲泣求:“求你們了。求你們了。求你們出手幫幫他,醫生說了,隻要有錢,他就能站起來,我求你們了。我向你們磕頭。”她說著就磕,直磕得額頭皮破血流,也不見對方動心。“

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如哪一天犯在我的手裏,你們爭口氣,千萬別求我。”

她憤怒地走了,又相繼去找了餘良,上官韶文,東方英武,嚴郡,仝丹他們,可他們十幾人都結伴外出打工了,就來到了金瑛,見卞群,顧寶,玉麗陽,雲鬥,牛不羊,奇人,丁宜,卞菊,金華,金菊,金銘,鄺捷,仝誠,羅陽君子,東野鳳這些人都在,喝著酒在聽唱片,就把天龍受傷住院需要錢的事,說了一遍,求他們每人借點錢出來。

牛不羊:“他不是愛管閑事嗎?那你就找政府去要錢,我們沒有。”

金瑛:“我早勸過他了,沒事做什麼英雄嘛,現在又進醫院了吧,我們管不著。”

“群姐,他可是你的龍弟呀,你不能不幫他……”寒琴這話一出口,就被卞群揮手打斷了,指指大家冷冷地說:“他半死不活了,才想到我是他姐呀?這不是笑話嗎,真是在開國際玩笑。你說,我憑什麼幫他,我們有幫他的義務嗎?”大家聽了大笑,隨後便對寒琴冷嘲諷刺……

想起過去,玉麗陽懊惱地歎息了一聲後,說:“當初,大家都以為他從此廢了,誰知他還會有今天。”

牛不羊:“是啊。瞧他當初那情景,誰會扔錢給他,連舒蘭都不幫他,我們幫他不是犯傻嗎。”

溫雅笑了:“所以說嘛,當初是張玉家幫了天龍,小芳又是在那種情況下愛上他的,說來也該開奔馳。現在想想,最失誤的就是我和舒蘭倆,如當初雜念少一點,我倆都應該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就算是成不了龍鳳的第一夫人,享受寒琴這樣的待遇,沒一點問題。不過,世上也沒後悔藥吃。”

舒蘭非常懊惱:“當初,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覺得他是個廢人,包袱,累贅,誰粘上誰倒黴……嘿!談這些幹什麼,說正題。說正題。前幾天商量的事,你們辦了沒有?”

奇人點點頭說:“寫了四封,共十大罪狀。你們呢?”

鄺捷:“巧了,我們也寫了四封,也是十大罪狀。這回,有他好受的。”

鄧靜:“誰讓他炒了我們。活該。”

計飛揚:“我想想就來氣,這麼大的項目,卻瞞著我們。”

瞧這些人,都是些什麼東西。當初天龍有難,作為以前的兄弟姐妹,他們非但不援手,還說了寒琴不少刻薄的話。

現在天龍發了,他們又眼紅了,又騙又詐,連吃帶拿,不把你們當魷魚炒,還留著做啥。龍鳳是天龍自己的,生意想給誰做是天龍的事,你們生哪門子氣啊。不過,他們這一手也夠厲害的,匿名舉報信,一寫就是十大罪狀,是不是憑空捏造,也隻能看結果了。

餘良夾著小黑色小包,匆匆出了電梯,在樓道口碰上寒琴,忙說:“出事了。你來一下。”寒琴聽了一驚,跟在他身後來到了818房間。

他點燃一支香煙給了天龍,自己也點燃了一支,說:“夜總會出了一點事,也許會查封。”

天龍的臉色一變,停頓了一下後,生氣地問:“是怎麼回事?”他輕歎了一聲:“都怪我用人不當。上月在人才市場,我聘來一位姓劉的經理,趁我在工地忙事,違反公司規定,不但縱容小姐坐台,還允許客人在包房裏聚賭,昨夜讓公安逮了個正著。龍哥,你看這事怎麼了?”

他一屁股坐倒在了沙法上:“不然,賣淫聚賭,這事就大了。”

“這小敏。”寒琴滿臉的不高興:“查了夜總會也就算了,她半夜不來電話,我可以理解,可中午都已經過了,也沒來個電話,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唉!”

天龍沒有吭聲,接連吸了兩支香煙後,輕歎了一聲,伸手拿過老板桌上的黃色電話,迅速地撥通了一個手機號:“是我。思思,夜總會出了一點事,你先去城東分局,向小敏打聽一下,看看這事嚴不嚴重?所有涉案人員該關的就關,該判的就判,該罰的就罰。整頓也好,查封也罷,即便見報,我什麼都認了。

完事後,你立即趕回總部,我們開個碰頭會,大家議一議,也好引以為戒。對了,你千萬告訴小敏,別讓她為了我這個恩哥而執法犯法。我就兩個字,嚴懲。”

他掛了電話,問寒琴:“小娜的手機號多少?”見她搖搖頭,就撥了一組號碼,見占機,又撥了另外一組號碼,這回通了:“笑笑,你馬上聯係小娜,讓她立即到總部來見我。順便再通知嚴郡,卓楓,豔豔,和思南方。”

他掛了電話,朝一臉自責的餘良說:“這事不怨你,怨我自己。自著手忙這六個項目,我把其它事都扔在了一邊,調你去搞遊樂場,也沒找人頂替你的位置,這真是忙中出亂。也好,是個教訓,大家也能引於為戒。”

寒琴苦苦一笑:“阿龍,我覺得你口氣越來越大了,這時候還教什麼訓,引什麼戒,夜總會關一天,我們就要損失四五萬,如再加上罰款,半個月下來,這一進一出的,少說要虧一百萬。”

天龍朝她搖頭笑笑:“其實,我比你還心疼這一百萬,但又能怎麼辦呢?事情都已經出了,那也隻能亡羊補牢,大家重視,別再犯類似的事,那一百萬賣個教訓,雖然貴了點,但絕對值。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個大浴場,那地方更容易出這種事,不引於為戒,那就等著出事。到時,又是個一百萬,你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