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卓楓闖了進來,見了天龍就問:“爸,這麼急的召我回來,是不是為了那八封舉報信?”寒琴聽了一愣:“什麼八封舉報信啊?”天龍也有些奇怪:“你說說,舉報信是怎麼回事?”
她就說:“中午,省裏的朋友給我來電話,說今天上午,省紀委收到八封舉報信,都寫爸你的,還列了十大罪狀。爸,媽,餘伯,先別管是誰寫的,由於這信中涉及了不少濱州的現任和前任要員,這信中午就轉到了副省長的手裏,我朋友恰巧在那,就急忙通知了我。爸,看來這回動靜很大,這副省長親自帶組來濱州。”
“娘--的!”餘良從牙逢裏擠出這兩個字後,一腳蹬翻了身前的茶幾,盆景摔壞,泥土四散,煙灰缸也滑到了門外。
“龍哥,老虎不發威,別人就把你當病貓。”他已憤怒到了極點:“龍哥,如你這回再阻攔我們,我先把臭話扔在這,到時兄弟都沒得做。”
他從包裏拿出了手提機,撥了一組號碼,見天龍望著自己在笑,剛想說他幾句,見電話通了,就說:“韶玉,把手上的事安排一下,立即來總部。對了,順路把英武,世雄,偉民都叫來。”
他掛了電話問寒琴:“你給句話,這回,你什麼態度。”寒琴憤恨地說:“七年前那封舉報信,我就想開殺戒了,可他不讓我殺。這回,如他再敢攔阻我,那我就和他翻臉。什麼事嘛,他都坐在輪椅上了,還要把他往死裏逼,龍鳳人就這麼好欺侮嗎?”
“誰又欺侮龍鳳了。”隨著嚴郡的聲音,她和王豔,王麗人,安娜走了進來。“沒事,他倆想殺人。”天龍說笑了一句,象沒事一樣,隨後問:“你想殺人嗎?”
嚴郡望了一眼翻倒的茶幾,和摔壞的盆景,朝天龍說:“如我猜得不錯,這茶幾必是餘哥踢翻的。在我記憶裏,餘哥已有六七年發火了,他今天敢當著你的麵,踢翻你辦公室的茶幾,那必是龍鳳發生了天大的事,才要殺人。既然非要殺人不可,那又怎麼能少了我七彩雲。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寫了舉報信,列了我十大罪狀,已送到了副省長手裏,就這回事。”
天龍的話依舊說得這麼輕鬆,就象被舉報的不是他似地,可嚴郡四人聽了當即跳了起來,憤怒程度不亞於餘良和寒琴,但還沒來得及發泄,東方英武,馬偉民,上官韶玉,和方世雄到了,聽了餘良的一番話後,這四人頓時成了凶神惡煞的魔王,恨不得找人先熱熱身。
“如你們還記得我是你們的老大,這龍鳳裏的龍頭,那都他娘的給我坐下,天還沒塌下來呢。即便是天塌下來,自有我頂著,等我被壓死了,到了那時,隨你們殺人放火,怎麼樣?”別瞧天龍平時不吭聲,可發怒起來比閻王爺還可怕,大家隻能認了,誰讓他是老大呢。
天龍點上了香煙,直把這支煙吸完了,才輕歎了一聲,說:“你們的心情我理解,可現在是做生意賺錢的年代,已不是那打打殺殺的歲月了。不過,為了讓你們解恨泄憤,我答應你們,隻要查出是哪些人渣在搗鬼,即便這人是億萬富翁,我也要整得他傾家蕩產,然後讓他進大獄。怎麼樣?”
王麗人有些不信:“爸,你不會是在哄我們吧?”
天龍:“我以你死去的母親發誓,爸再也不做病貓了,不然也太對不起大家了。唉!七年前的那件事,爸之所以沉默,一怕影響你們的成長,二是龍鳳剛剛起步。現在你們都長大了,龍鳳也穩固了,我也該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了,免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渣永遠沒完沒了。”
由於舉報信中涉及到前任和當任市長,市委書記,副市長,市公安局長,以及市委第一秘書長,三個區長,兩個副區長,四個正副縣長,六個正副公安分局長,二十七個正副鎮長,和幾十個行政機構的領導,省委非常重視此事,經兩天討論,決定成立個五人調查組,由王立副省長親自帶隊,來到了濱州,使濱州百分之三十左右的領導將受到調查,這也等於是遭受一場舉世未有的政治海嘯。
省調查組到濱州的消息,幾分鍾後就傳到了龍鳳總部818房間,龍鳳一家人已在這裏靜候兩天了。
“都別哭喪著臉,人正不怕影子歪嘛,再查也是這回事,天塌不下來。”天龍話是這麼說,但他自己的心裏也沒底,隻怕上麵來了個昏官,那憑空捏造的那些事,還沒準真會成為罪名,到時胳膊擰不過大腿,這冰涼的手銬往手腕上一銬,清白人也成罪犯了。
所以他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免得不白之冤說來就來,到時也隻能在大獄裏後悔了。他轉著輪子來到門口,回頭叫了聲:“餘哥,李嫂,你倆來一下。”
他這異常的言行,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大廈的晃動,誰的神色都顯出了慌張。“爸,快去吧。”餘笑笑朝父親說了句,又看了李莉一眼,象其他人一樣,不再說話。餘良和李莉走進了對麵的817房間。
“坐吧。”天龍指指對麵的一對藤椅,點上了香煙,等他倆坐下後,說:“餘哥,李嫂,你倆必須對我說心裏話,誰也不許打哈哈,行嗎?”餘良吃愣了一下:“你這是怎麼啦?龍哥,我們三十幾年的兄弟,何時說過假話。”李莉:“龍哥,有什麼話你問吧,我決不拐彎抹角。”
天龍點頭笑笑:“小娟是我義姐,李迪是我把兄,我不會做對不起他倆的事。這幾年,我也看出來了,你倆彼此都有感情,隻是礙著某些事,而始終這麼過著。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也顧不上你倆的事,今天我隻想聽你倆一句心裏話,想不想從此兩家合一家,彼此有個老來伴?”
李莉點了點頭,餘良卻很生氣:“龍哥,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管這事幹嘛,以後再說。”天龍非常冷靜:“餘哥,你愛李嫂就說愛,你不愛就說不愛,這事就這麼簡單,說吧。”
“她是個好女人,我為什麼不愛,但外麵屁話太多,煩得很。”餘良說得很幹脆,天龍笑了,對李莉說:“既然你倆都有這意思,就別再拖了,這事我來作主,國慶節把它辦了。屁話閑話,隨別人去說,你倆做你倆的夫妻就是了。
我們有大酒店,有婚紗攝影公司,有美容院,有凱迪拉克,法拉利,寶馬,淩誌,皇冠,奔馳,這婚事要辦就辦得隆重,到時我來主婚,這事就這麼訂了。你倆走吧,讓玉龍和笑笑,小雄和安娜,麗人和郎君,偉民和劉媚過來。”
他又點燃了一支香煙。餘良和李莉回到了818房間,指了指東野郎君他們八人,說:“他讓你們過去。”這八人走後,寒琴問:“餘哥,都談了些什麼?”
餘良搖頭歎息了一聲,坐在大班桌上,笑笑說:“也不知龍哥是怎麼想的,都這時候了,他還有閑心張羅我和李莉的婚事,真被他氣死了。”李莉也說:“莫非是龍哥想到了什麼,怕萬一過不了這一關,所以想料理一下心裏的幾件大事,你說呢?”
於豐點點頭說:“是有點象,也符合他的脾氣,和一貫的為人。”
思南方:“有理。他就是這麼一號人,怕這回是省長掛帥,胡蠻亂查,將誣告查成了事實。”
“他敢。”方世雄怒了:“他如敢抓走我師父,我讓他躺著回到省裏,直接去太平間。”
“好。”嚴郡叫了聲,對方世雄說:“你師父還真沒白疼你。到時,我和你聯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