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王蘭

“謝謝你。”李棟謝了一句,和王立過去剛坐下,王美豔又送來了兩杯茶水。“喝吧,老伯,送你們的。”王立接過茶杯輕聲地問:“聽說這情人廣場是天龍建的,是嗎?”

“他是我爸。”王美豔自豪地說了句後,笑笑說:“怎麼樣,建得還可以吧?投資了245萬呢。”

李棟一愣,忙說:“原來你也是天龍的女兒呀。那,能不能給我們說說你的父親啊?”

王美豔搖頭笑笑:“我爸就是那麼個平常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王立笑了:“為了了解你父親,我倆可是特意從省城趕來的,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王美豔這才長長地“噢”了一句,點頭笑笑說:“原來是省長廳長啊,你們早說嘛。”然後朝露天餐廳招手叫了句:“都過來吧,龍鳳的貴賓到了。”頓時過來了十來個穿著時尚的俊男靚女,她就說:“這兩位伯伯,就是爸說的省長和廳長。”

“兩位伯伯,我叫王蘭。”

首先開口的是天龍和金蘭的女兒王蘭,也是親眼目睹父親從夜排檔到大酒店創業過程的見證人。

她十四歲帶著母親的骨灰罐,拿著吉他一路賣唱尋到了濱州,那年父親帶著寒琴、卓楓、楚芸、張玉、李小芳、馬偉民、張四宗、毛頭,和偉民他娘早上做點心,白天擺水果攤,賣茶葉蛋,烤羊肉串,兜售外煙,晚上就做夜排檔,直到淩晨兩點收攤,有時也會做到大天亮。

她在生意上插不上手,但也不想看著大家幸苦自己吃閑飯,就天天拿著吉他到歌廳去賣唱,把賺來的錢全交給父親,自己從來不花一分錢。有了第一家龍鳳酒家,她從服務員,迎賓,領班,城南舊城區分號經理,金釵時裝公司副總經理,到現在的龍鳳集團財務總監。

除了嚴郡和卓楓外,她是天龍的兒女中第一個進入龍鳳最高層的人,盡管她今天隻有二十四歲。為了協助王豔搞好情人廣場的經營,她每天下班和周未都會來這裏,直到晚上十點先走。

之後介紹自己的是天龍和東野惠倩的龍鳳胎玉龍玉鳳,天龍和丁娟的兒子小雄,天龍和邵麗君的女兒麗人,天龍和東野惠蘭的兒子王欣,天龍邵戀君的兒子唯一,最後推銷自己的是天龍和時豔的女兒,人稱鐵娘子的王豔。

除這些兒女之外,天龍還有五個兒女不在這裏,楚芸的女兒楚婧在省城參加芭蕾新秀的選拔蹇,寒琴的女兒紅歌手雪麗關在拘留所裏,靈珊的女兒王燦、兒子笑天在倫敦,時豔的兒子鴻飛在紐約。

早在五年前,天龍就給將來的龍鳳集團作出了長遠規劃。由於龍鳳的最高層,都是些沒有文化基礎的人在打理,能有今天的10個億,一靠天龍的經營頭腦和魄力,二靠最高層的盡心盡力和責任,但龍鳳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

所以,除了讓王蘭不斷在濱州大學進修外,天龍希望所有的兒女都能擠進世界名牌大學,因為將來的龍鳳需要用知識來管理,而不是他們這一代人的艱苦創業。

結果,王豔進入了哈佛,王麗人擠入了劍橋,王笑天和王鴻飛先後考入了牛津,王欣和王唯一雖然沒走出國門,但也都是濱州大學的尖子,而楚婧由於母親的心願自小喜好芭蕾,惟一不足的就是王玉龍、王玉鳳、王小雄三個,由於學習不用心,成績差得連普通大學都沒考入,幸好王美豔爭氣,高中還沒畢業,就以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到了濱州大學,也總算給父親帶來了安慰。

令王立和李棟感到意外的是,天龍的兒女不但好客有禮貌,還非常健談,甚至在閑聊中從不回避發生在父親身上的許多敏感話題。

“兩位伯伯,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爸這人在生活上有些不撿點?”王豔這一問,還真讓王立吃驚不小,臉色也有些尷尬,可李棟卻不由自主地點點頭說:“還確實有點想法。如可以,我倆很樂意聽聽。”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們樂意聽,我們就樂意說。”

王豔說著,就讓王欣搬來一把椅子,還真正兒八經地在王立倆的對麵坐了下來,對王小雄說:“快,讓冰冰和莉莉過來,照顧一下這裏的生意。”又朝美豔吩咐了一句,這才開始說起了父親傳奇般的愛情故事。

“兩位老伯,你倆應該知道,我們濱州是座有三百多年的盛武城市,自古就有美女愛英雄的傳統。我們的爺爺王建都,是七八十年前濱州智勇雙全的大英雄,所以當時的魁花秋月就成了我們的奶奶。

我爸做金榜太保時,年僅十四歲,也是濱州史上最小的太保,當時大家都敬他是濱州的第一條好漢,聽餘伯說,當時來提親保媒的人,每天至少上百個,險些把東方府的門檻也踩爛了。

那年,我爸收了劉娃、高敏他們六個孤兒而反出了東方府,為養活他們而起早貪黑地擺場子賣藝,上漁碼頭幹活,上千墳莊打野兔換錢,當時恩哥的威名可說是人人皆知,家喻戶曉,並開始盛傳著這樣一句佳話,天龍是男人眼中的兄弟,女人心中的丈夫。

那時濱州有眾人共認的十大美女,第一個就是家母時豔,後麵是東野惠倩,金蘭,寒琴,楚芸,俞鳳英,巫媚,丁娟,邵麗君,和東野惠蘭。

當時,她們十個都發瘋般地愛著我爸,隻是愛的方式不同。可讓十大美女意外的是,世上竟然還有一個比她們更美的女孩,這就是從倫敦來的靈珊,亞州最大的盜寶集團藍星大少的養女。

當靈珊出現在我爸的身邊時,同時也帶來了一場吃醋大戰,導致巫媚對我爸因愛生恨,邵麗君也氣得離開了濱州,東野惠倩向她下了比武戰書,丁娟醋意大發從此消逝……”

早上的城東碼頭,永遠是那麼的喧鬧。

王立和李棟挑了個小吃攤位坐下,各自要了一張蛋餅夾油條,和一碗大餛飩,邊吃邊聊。可剛聊上幾句,就聽攤主和老板娘一個做點心,一個下餛純做煎餅,正在輕聲地商量什麼事,由於內容涉及到天龍,他倆也就留心細聽。

“老公,我還是擔心雪麗會再被人欺侮。要不,就按我的意思,讓幾個小妹犯點事,保管能進監獄。到時再走走門路托托人,讓幾個小妹和雪麗關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說也是,龍哥對我們這麼好,可他的女兒卻讓人欺侮,如我們不管,那也太沒義氣了。

“那就這麼定了,老公,等過了高峰,我就去找那些小妹,看看犯什麼事比較好。”

“記住,事別犯得太大,不然讓龍哥知道了,他肯定氣得吐血。”

攤主夫婦的對話讓王立和李棟聽得很是吃驚,兩人連忙輕聲地交換了一下意見後,決定弄清這事,並阻止這不必要的犯罪。“老板娘,你們也是天龍的朋友啊。”李棟非常善意地問了一句,老板娘忙說:“是啊。龍哥這人特豪爽,碼頭上這些做生意的全是他的朋友。兩位老哥,聽口音,象是省城那邊的人吧?”

“是啊。”王立點頭應了句,說:“你是天龍的朋友,應該知道他有個妹子叫高敏的吧?”

“這濱州人都知道,當初管龍哥叫城東恩哥,就因為他收了高敏他們六個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