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興盛的細微動作,臉上有疤痕的男子都看在了眼裏。老板交代過,對方要是動手了,他得到的報酬才會更多。他巴不得葉興盛和葉興達兄弟動手呢,就冷笑了一聲,繼續譏諷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慫蛋才會生下這麼慫蛋的兒子!”
旁邊的趙廣軍見葉興盛臉色陰沉得可怕,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個葉興達,他已經攔得很艱難,這要是再加上一個葉興盛,他還能攔得住嗎?就轉頭對臉上疤痕的男子怒道:“你特麼的,能不能少說幾句呀?找抽啊,你?”
“你給老子閉嘴,嘴巴長在老子嘴上,老子愛怎麼說怎麼說,有你什麼事了?”臉上有疤痕的男子似乎看出葉興盛的地位比較高,就轉頭繼續怒懟葉興盛:“有句話叫做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崽會打洞。這句話真不假啊!真不知道你爹媽是怎麼生下你們兄弟倆的!我真替你們這一家子感到可恥啊,我要是你們倆,我早特麼的吐口口水把自己給淹死了!”
葉興盛轉過身,眼裏已經有熊熊怒火在燃燒,但是,他還是有一絲理智的。
俗話說得好,不跟富人談錢,不跟窮人拚命。富人把錢把利益看得很重要,跟富人談錢,他們會以為你算計他們,會變得很警惕,跟你格格不入。
同樣道理,窮人不覺得自己的命很值錢,把他們惹毛了,他們隻顧著把心裏的怒火給宣泄出去,至於後果什麼的,都忘了考慮了。他自己也不是富人沒錯,但不至於為這麼點小事就跟對方拚命。
葉興盛冷笑了一聲,說:“要說慫和賤呢,我覺得,沒人比你慫比你賤了。瞧你臉上這疤痕,醜不拉幾的,我要是你爹,早特麼把你給踹死了。你在臉上弄了這麼個疤痕,讓人覺得,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卻是個十足的混蛋,連放馬過來都不敢,還說什麼打架。十足慫蛋一個!”
要說葉興盛這句話,那叫一個毒!臉上有疤痕的男子,最痛恨就是別人說他臉上的傷疤了。這廝在道上混,多少混出了點名頭。在平常跟人交往中,誰要是敢這麼取笑他辱罵他,他早動手打人了!
疤痕咬咬牙,眼裏閃爍著怒火:“說什麼呢,你?”
“說什麼,你沒聽懂?”葉興盛見疤痕動怒,就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既然不能動手,用言語來報複他也解恨。混官場這麼多年,他嘴皮子可不是吃素的:“就說你這醜陋的疤痕!你爸媽又沒長疤,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醜陋的東西?就你這醜樣,還能娶到老婆嗎?我看你就是個斷子絕孫光棍!”
疤痕快氣瘋了,在道上混,哪個見了他不畢恭畢敬呀?眼前這混蛋倒好,竟敢這麼辱罵他,不想活了他?
疤痕失去了理智,呱呱大叫,他手裏拿著的是一根鐵棍,他衝上來,一棍就照著葉興盛腦袋砸下來。還沒等他的鐵棍落下來,旁邊的葉興達擔心哥哥葉興盛有閃失,就一個箭步衝過來,將疤痕給推開,疤痕這一鐵棍就砸了空。
這短短的一幕,被趙廣軍拿手機給拍攝下來。疤痕先動的手,到時候就是鬧到派出所,他們也有理!
一轉頭,趙廣軍見對方人群中有個人拿著一台微型DV對著葉興盛在拍攝,趙廣軍頓時心驚,葉興盛可是市委書記秘書兼市委辦公廳廳務處副處長,這要是被這混蛋拍攝到跟人打架,傳到網上,那將對葉興盛極其不利。
趙廣軍把手機給旁邊的一名工人,要他繼續拍攝疤痕動手的畫麵,他自己衝過去,繞到那人後麵,神不知鬼不覺,一把奪下DV狠狠地砸到地上,再重重地踩了幾腳。這台微型攝像機就裂成幾塊,肯定不能使用了。
此刻,疤痕和葉興盛兄弟已經打起來,趙廣軍擔心葉興盛有閃失,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什麼後果了,手一揮,對著他的工人大喊道:“弟兄們,給我狠狠地打!”
趙廣軍平時對待工人很好,工人對他很忠誠,這些工人全都是幹木工活的,一個個身強體壯,體質非常好。興財礦業公司老板叫來的這些混混,平時抽煙喝酒,看著倒是挺凶狠,卻是沒幾個有力氣,哪裏打得過趙廣軍的工人?
沒幾個回合,那幫小混混被趙廣軍的工人打得哭爹叫娘,滿地找牙。
卻說那疤痕倒是個狠角,平時打架憑著一股不要命的狠勁,極少吃虧。但是,他這股狠勁,其實也隻是虛張聲勢,之所以沒吃到虧,不是說,他力氣有多大,打架本領有多高,而是別人看到他臉上的傷疤就懼了三分,不敢跟他動真格而已。
疤痕以為,今天這場麵,憑他的名聲以及臉上的這疤痕,葉興盛兄弟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疤痕哪裏料到,葉興盛兄弟根本就沒在道上混,對他根本不了解。最最重要的是,他遇到的人還是大有來頭!
葉興盛這邊,他不想惹事,但也絕對不是怕事的人。既然疤痕已經先動手,他也就不客氣了。他是沒在道上混,但是深深知道,對付這些小混混,必須狠一點,打到他們怕,將他們治得服服帖帖,往後他們才不敢繼續找茬!
再說了,這裏是東文區管轄的地盤,市公安局長李國明是從東文區公安局升官上去的,他跟李國明關係還很不錯,難道還怕這小混混不成?
丫的,老子對你忍讓,你當老子是病貓呢?今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老子就不叫葉興盛!
在葉興達將疤痕推開後,葉興盛欺上去,呼的一拳對著疤痕的腦袋砸過去。疤痕已經站穩身子,見葉興盛的拳頭來得又快又狠,趕緊往旁邊一跳,躲開了葉興盛的拳頭。
葉興盛收拳的時候,疤痕一鐵棍就照著葉興盛的腦袋掄過來:“特麼的,敢跟老子叫板,老子打死你個王八蛋!”
葉興盛剛才出拳根本沒出全力,心裏隻是想著,讓疤痕嚐嚐一點皮肉之苦就得了。他萬萬沒料到,他對疤痕仁慈,疤痕卻對他如此殘忍,一股熊熊怒火瞬間就躥起。
眼見鐵棍砸下來,葉興盛往旁邊一閃身就驚險地躲開了。疤痕還想再掄鐵棍,葉興盛卻哪裏還給他機會?他往前跨出一步,一拳打向疤痕大臉蛋。
這一拳其實是虛拳,疤痕手裏拿著鐵棍對他是一個很大的威脅,不奪下疤痕的鐵棍,一旦不小心被砍一棍,那是有可能腦袋開花的,那樣的話,輕則重傷,重則被打成植物人,甚至死亡!
疤痕不知是計,見葉興盛的拳頭打來,他身子往後仰,同時把鐵棍交到左手,想格擋開。
葉興盛趁著這個機會,立馬收拳,雙手抓著疤痕握著鐵棍的左手,使勁一扭,疤痕一聲慘叫,手上的鐵棍就被葉興盛給奪過來。葉興盛要是心狠手辣之人,在奪下鐵棍之後,隻需要狠狠一棍,疤痕估計不死也得殘廢!
葉興盛深深知道,這夥人其實是收錢替別人辦事,他下不了如此重手,就將鐵棍丟掉。疤痕討不到便宜,更加惱恨了,見葉興盛丟掉鐵棍,他想彎身去撿,葉興盛卻哪裏給他機會?
葉興盛欺上一步,噗的一聲悶響,重重一拳打在疤痕臉上的疤痕上,把他打得一聲慘叫,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沒等疤痕站穩身子,葉興盛又欺上一步,左手揪著疤痕的長發,將他的頭抬起,啪啪就是幾個耳光:“說,還敢囂張不?服不服輸?”
“特麼的,敢打老子?也不去打聽老子是什麼人?”挨了葉興盛幾個耳光,疤痕臉頰立馬紅腫起來,他氣得兩隻眼睛都快冒出煙來了,握緊拳頭,對著葉興盛的小腹狠狠地擼過去。
這混蛋簡直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葉興盛揪著疤痕的長發,使勁一轉,疤痕就一聲慘叫,身子跟著轉動,那一拳就擼空了。
葉興盛又啪啪啪狂扇了疤痕幾個耳光,將他打得殺豬般嚎叫:“服不服氣?”
“老子服你?你敢打老子,回頭老子要殺了你!”疤痕怒目圓睜,厲聲吼道。
葉興盛揚手又啪啪兩聲,給了疤痕兩記重重的耳光:“還敢嘴硬?!服不服?!”
“不服!你算個逑啊,老子會服你?”疤痕氣得呱呱大叫。
平日裏,在一幫小混混麵前當慣了老大,這會兒卻被葉興盛當猴兒似的毆打,疤痕顏麵盡失,滿肚子都是怒火,他恨不得將葉興盛碎屍萬段,怎麼可能服輸?
葉興盛打得性起,又狂揍了疤痕一通。
此時,疤痕帶來的人已經被趙廣軍的工人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疤痕見狀,深知自己再強下去隻會吃眼前虧,心裏就嘀咕開了,這夥人到底什麼來頭,尤其打他的這人,看上去挺斯文的,卻沒料到身手這麼厲害。他這是遇到強硬的對手了呀!就不敢再猖狂,忍著怒火,嘴巴上也不敢頂撞葉興盛。
葉興盛這才住了手,指著疤痕怒吼道:“你特麼的給老子聽好了,以後再敢來這裏鬧事,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