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泉、喜順跟報國三個人出了三河橋的鬼子據點,回到特務住的村子裏。他們回去的時候天已很黑了,村裏的人都睡覺了,隻有幾隻狗聽到動靜之後汪汪的叫起來。他們的主人聽到是特務們的洋車子的響聲之後,從屋裏抄起快木棍就扔了過去,受了疼的狗夾著尾巴鑽進窩裏。三個人回到那所房子門前,早有戰士開開門,楞娃跟齊強也都回來了,正等著他們,看到他們三個人都平安的回來,人們都很高興。
齊強跟喜順報告說,那幾個特務還沒醒呢,有一個倒是醒了,出來撒尿,可是尿到一半就在門口睡著了,還是我們把他拖進去的呢!
蘇少泉說,好,咱們趕緊把衣裳給他們換上。他剛說完,屋子裏響起一個聲音,他媽的,老子的衣服哪去了,還有槍呢!
院子裏的人嚇了一跳,蘇少泉脫下衣服走進屋裏,看到費五打著哈欠翻了個身,他躡手躡腳的把手槍放到炕上。不一會把剩下的四把手槍也放在一起,無把槍很整齊的擺放在炕上。接下來,蘇少泉為難了,這些特務睡了一天多了,也許一碰它們就醒了,這衣服怎麼給他們穿上呢。上衣的褂子還好說,可是這褲子和鞋子怎麼辦,抬著他們穿,一抬起來在醒了。
蘇少泉一籌莫展的時候,報國竄進來,嗅了嗅鼻子,罵了句,這麼大的臊氣味!
蘇少泉這才發現,有的特務直接尿到了炕上,他腦袋瓜靈光一閃,來了主意。
到外麵倒了幾盆水,把特務的衣服都扔進了盆裏,然後在裏麵攪和了一番,就給晾到了院子裏的掛衣繩上。
特務要問,就說你們把衣服都弄髒了,給你們洗了
完成這些,特務們還沒醒,喜順就帶著大隊的八路軍走了,臨走之前,還帶走了那個要刺殺費五的青年。他們覺得這個青年在這裏就跟顆炸彈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爆炸了。一個拚著命要報血海深仇的人士不會顧及其他的。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帶走,讓他發熱的頭腦降降溫,這樣對他也是有好處的。就算是報仇,需要的是一個冷靜明智的大腦。
幾個特務在這天的後半夜才睡醒,睡醒之後都感覺腦袋跟炸了一樣,躺在炕上罵娘。一個特務的手還亂劃拉,一下子抓了一把不隻是誰尿的尿,氣的直接坐起來,罵了一陣沒人理他,便閉了嘴。他發現他的褲子也是濕乎乎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沒了。
這個特務悄悄的起來,走到外麵,看到三個人躺在外麵,睡得死死的。他起初嚇了一跳,接著想到,他們三個應該是老大的三個兄弟,酒就是跟他們喝的,看來他們醉的也不輕。特務走到外麵,涼風一過,凍得直打哆嗦,兩腿之間更覺得冷。他忍著去了廚房,在灶膛裏點上火,烤他的褲子。
天亮的時候,所有的特務都爬了起來,一個接著一個的去廚房裏烤他們的褲子。在這裏麵,隻有費五的褲子是幹淨的,隻有他沒尿褲子。看到這個情況,費五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的嘲笑他的那四個醜惡的手下。
蘇少泉他們也醒了,跟費五彙報昨天的一些情況,比如說,你們的衣服吐得髒了,我們都給洗了,就掛在外麵的晾衣繩上。還有就是,一輛車子壞了,是昨天出去騎著玩的時候給弄壞的。費五聽了直擺手,他現在心情好,什麼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費五去了趟廁所,痛快完了之後才發覺肚子裏空蕩蕩的,頭沉腳清,就朝廚房裏喊,你們幾個反正烤褲子也是烤,要不往鍋裏下的米,我餓了,咱先好歹吃點。一個特務回答,剛才把鍋燒壞了,少了個大窟窿。費五罵道,你們他媽的不知道加上水燒啊。
蘇少泉他們出來,指著外麵的衣服說,大哥,你們的衣服跟褲子都在這,您看,你們也醒了,我們也離開家兩天了,這就走了。
費五也打量著這三個家夥,挺憨的三個小夥子,好像是我認了他們當兄弟,我他媽的認他們當兄弟幹什麼,嗯,一定是喝多了認的,他媽的喝酒就是誤事。但是他也看到了院子裏晾的衣服,他也覺得,這三個傻小子還有點價值。就說,兄弟們,看得起哥哥我很感動,這麼著,你們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看到這個院子沒,平常是不會鎖的,你們來就行,看到中間那道門了沒,你們來了如果我們不在,那麼你就在門下頭擺上三塊磚,我們就知道你來過,記住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來的時候我們大都會在,其他時間你隻要留記號就行!
蘇少泉千恩萬謝,費五哈哈大笑,在他看來,這三個人簡直是拿他當皇帝那樣恭敬。
蘇少泉他們走了,他們一走,費五一拍腦袋,心說,他們三個是哪個村的來,唉-----這時,特務們也都出來了,都從晾衣繩上拿下他們的衣服,衣服還沒有幹透,潮乎乎的。但是,費五說了,穿上吧,騎上車子讓風一刮就幹了。可是一個特務推他的車子,才發現鏈子斷了,特務生氣的罵了起來。
費五他們隻能等著他修鏈子,這時費五的眼珠子看到了柴房,他想起來,前天喝酒有個混蛋要拿刀捅他,被他抓住傍捆了起來,好像就是關到了柴房裏。想到這,他進去一看,裏麵什麼也沒有。他敲著自己的額頭,難道是喝多了做夢!
他暈暈乎乎的想不透。
特務修好車子,他們就一溜風的竄出了村子,看到他們走了,村裏的老百姓才長長的出了口氣,特務們一走,喘氣都舒服了。
陳莊據點的鍾隊長成功的自導自演了一出跟八路軍大戰的好戲,趕緊給上級打去報告,我部損耗彈藥多少多少,現庫存即將告罄,請迅速派人輸送彈藥,步槍彈多少,機槍彈多少,手榴彈多少打去報告他連回信都不急著打聽,而是把彈藥庫中的子彈都搬到了院子裏,問那個跟陳保長談判的士兵,你們是怎麼談的?
那個士兵回答,一箱子子彈換一袋子糧食。
鍾隊長一聽給那小子就是一巴掌,罵道,你他媽的傻啊,我告訴你,一袋子糧食頂多一百斤,可是一顆子彈要四五斤糧食才換到,你他媽的知道一箱子有多少子彈!
士兵被打懵了,站在一邊不敢吱聲。
鍾隊長又問,他隻要子彈,他有槍嗎?
士兵說,他說給槍也要,一杆槍一口袋糧食,另外他們家也有槍,說實在話,比咱的還好。
鍾隊長說,我就知道這老家夥家裏有貨,要不然他怎麼保住他的這份家產,哼,老家夥,一袋子糧食還我一箱子子彈,這也太便宜你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這小子心眼子也是賊多,他把箱子裏的子彈拆開,一箱子裏隻放幾十發子彈,其餘的都拿磚頭頂上,然後用大鐵釘把箱子封的死死的,一時半會都拆不開。
做完這些他心滿意足了。
陳保長那邊也很快來了消息,說一輛拉著糧食的馬車已經朝陳莊據點去。
果然,馬車來了,車上就坐著一個趕車的人。鍾隊長很高興,來了一個這個,他能知道啥,這個好騙。馬車一進據點,鍾隊長就親熱的把他叫到一邊抽煙,他的士兵跟虎狼一樣把糧食搬到了倉庫裏。馬車空了,趕車的人說,鍾隊長,我們的東西呢?
鍾隊長一揮手,十幾個士兵非常吃力的抬著十幾個子彈箱子過來,放到了馬車上,還抱了一大捆柴草放在上麵,以遮人耳目。趕車的也不傻,忙問,鍾隊長,這箱子裏到底是不是子彈?鍾隊長從草裏扒拉出一箱子,一看上麵有記號,就叫人打開。
士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箱子弄開,趕車的人一看,好家夥,箱子裏的子彈排的滿滿當當。趕車人說了聲好家夥,鍾隊長,我走了。
鍾隊長說道,您慢走。
趕車的把鞭子在空中甩了個響,馬車疾馳而去。
看著馬車走了,那些士兵擔心的問,隊長,這他們要是發現了我們做了手腳怎麼辦啊?
鍾隊長哼了一聲說,看出來怎麼了,我們就跟他們說,鬼子就是把子彈這麼給我們的,我們能怎麼辦?有本事讓他們去找鬼子去!反正糧食我們也到手了,怕啥!哼,這個老東西,想趁火打劫,占老子的便宜,門都沒有!
趕馬車的那個人把馬車趕到陳保長的家裏,蘇少泉穿著農民的衣服在等著,看到馬車上的箱子封的太結實了,他就感覺有問題。當著陳保長的麵把箱子打開,果然,鍾隊長當著趕車人打開的那箱子上麵是一層子彈,下麵都是磚頭。其他的箱子都打開,一個箱子裏隻有十幾顆子彈,這些加起來也不足三百發。
蘇少泉說道,老陳,咱上當了!
誰知老陳哼了一聲,說,那個混蛋跟我玩這個,他還嫩了點,放心,他會來找我們的!
鍾隊長送走趕車的人,剛回到屋子裏,一個偽軍就來叫他,隊長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