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想要撿漏,演技也很重要

第六百四十一章:想要撿漏,演技也很重要

無論是何韻蘭,還是何元忠和陳元兩人,對於陸洲東的話都是不相信的,畢竟陸洲東隻是一個外人而已,怎麼可能會對何家的曆史了解得這麼清楚,而且就在何韻蘭去祠堂拿族譜的時候,何元忠也反複向陸洲東確認過了,陸洲東一口咬定陸家僅僅隻是和何家祖上交好而已,所以他對於何家的曆史也是非常了解的,而他自己本人並沒有在何家呆過。

這一點,何元忠倒是深信不疑,畢竟陸洲東也就才十八歲,這樣的年紀也是根本不可能在何家帶過,早在陸洲東還沒出生之前,何元忠就已經被鍾家逼的離開了平陽,去往了津門發展。

而這時候族譜已經拿出來了,何元忠便迫不及待的接過族譜,然後翻看第一頁,何家最初的起源都在這一頁記載著。

可是看過之後的結果,卻是讓三人大吃一驚,因為按照族譜上的記載,平陽何家的起源的確是何世璂,而且的確也是何世璂擔任山西道監察禦史的時候,才紮根的平陽,之後才有了何家一脈。

甚至就連何世璂親筆提字的何宅牌匾,也與陸洲東所說的一模一樣,這下就徹底讓何元忠、何韻蘭和陳雲三人為之震驚了。

就在三人震驚之時,陸洲東淡淡解釋道:“我能對何家的曆史了解得如此清楚,也是有原因的,除去我陸家與何家是世交以外,我還非常佩服那些清廉官吏,而何世璂便是晉省少有的清廉官吏之一。”

“當年,何世璂去世之後,雍正聽說此消息,更是聞報慟悼,特下詔褒揚他的政績:“何世璂老成持重,端方廉潔,實心供職,畿輔重地,正值料理,忽聞溘世,朕心深為憫惻。”隨即派官前往祭奠,並追贈其為禮部尚書、祖父何國鼎禮部尚書、父親何毓光禮部尚書,“三世尚書”之榮耀。賜帑千金歸葬,並諡號“端簡”。”

“甚至還派人去往何世璂的祖地,修建祠堂,乾隆元年追贈光祿大夫。夫人晉封一品夫人。”

“對於這些清官廉吏的信息,我都會去多少有些了解,而何家祖上何世璂的事跡,我也都曾閱讀過,所以才會了解的如此清楚。”

雖然這番話裏夾雜著一些謊言,但是後半句話卻是一點都沒有撒謊。

何世璂的確是晉省清朝以來為數不多的清廉官吏之一,有關他的事跡陸洲東也早就在100多年前便知曉過了,而且,這個解釋也明顯更有說服力,這讓何元忠、何韻蘭和陳元三人也都相信了。

接著,陸洲東說道:“至於這牌匾為什麼沒有人打掃,還如此一塵不染,則是跟這牌匾的材質有關,這牌匾乃是用梨木所製作,梨木本就是製造家具上乘用材,而且硬度適中,表麵光滑,不易沾染塵埃,除此之外,為了增加使用年份,當初何家在這表麵更是塗了一層油脂,濕氣潤滑,隻要有微風拂過,便會將所有塵埃吹淨,所以,這牌匾如此幹淨,倒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至於祖宗顯靈,更是無稽之談。”

何元忠是經營珠寶生意的,對於木材不是很了解,但是陳元自小就喜歡研究各種木材,他順著陸洲東的話頭仔細琢磨了一番之後,點頭說道。

“不錯,這正是梨木,梨木也的確要比其他的木頭更加光滑一些,不然塵埃倒是也極有可能的。”

聽到這裏,何元忠內心的疑慮也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同時,也不禁搖頭一笑,暗自嘲笑自己居然會相信所謂的祖宗顯靈,若真是祖宗顯靈,那早在幾十年前,他們也不至於會落得出逃平陽,遠赴津門的下場。

當然,雖然知道不可能是祖宗顯靈,可畢竟華夏是禮儀之邦,對於祖宗更是恭敬有加,所以,何元忠和何韻蘭兩人內心裏還是非常恭敬的。

旋即,幾人進門先是直奔祠堂。

何元忠和何韻蘭兩人親自打掃了一番祠堂,陳元想要上去幫忙,但是卻被何元忠給製止了,理由也很簡單,這是何家祠堂,不宜外人動手。

陳元也不會壞規矩,便在一旁乖乖的等候著。

等何元忠和何韻蘭兩人將祠堂打掃幹淨之後,又為每個靈位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然後再擺放上供品,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祭拜祠堂的事兒就算完成了。

接著,何元忠帶著陸洲東在何家祖宅中逛了逛,何家祖宅占地麵積隻有500多個平方,將近600平方米,不過即便如此,也僅僅隻算是中型四合院而已。

這裏麵是有三進院落,正房一共有7間,並配有耳房。正房建築高大,有廊子。東、西廂房各5間,廂房往南有山牆把庭院分開,自成一個院落,山牆中央開有一道垂花門,垂花門是內外的分界線。民間常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中的“二門”,指的就是這道垂花門。

前院又叫外院,外院東西各有兩間廂房,要比裏院的廂房小一些,它多用作廚房或仆人的居室。當然,這是以前的觀點,現在也沒有那麼多仆人。

鄰街是5間倒座房,最東麵一間開作大門,接著是門房,再是客廳和書房,最西麵的一間是車庫。

由此可以看到,何家這麼多年來還算是家室顯赫,而且經曆過各種戰亂之後,這老房子還能夠保存的如此完善,倒也實屬不易,不過陸洲東也看到了多處修整過的痕跡,想必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又或許遭受過戰爭的迫害,有些地方稍稍有些破損,好在何家後人之後修補還算及時,這才保留了何家祖宅的風貌。

而一路走來,令陸洲東遺憾的是這房子雖然老,隻是可惜裏麵的東西卻是沒什麼好玩意兒。

家具都是新式家具,看不到老東西。

至於為什麼沒有,這個陸洲東也不知道,隻能問何元忠,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所以陸洲東也沒有多說什麼。

逛了一圈之後,何元忠衝著何韻蘭擺了擺手,說道。

“韻蘭,你應該知道那圖所在何處吧?”

聽到這話,陸洲東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他之所以會幫助何家,又跟何元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那幅地圖而來。

當下便豎起了耳朵,擦亮了眼睛。

何韻蘭笑了笑說道。

“那幅圖就是我發現的,我當然知道是在哪裏,爸,陸先生,你們在客廳一坐,我這就去廂房裏將那幅地圖取出來。”

旋即,何元忠帶著陸洲東在客廳裏稍稍一坐,畢竟由於多年未來,這裏也沒有熱水。

何元忠略有歉意的說道:“小院尚未休整,暫時委屈陸先生可。”

陸洲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不打緊。”

他表麵上風輕雲淡,可心裏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一個勁的暗暗說著“快點快點”。

過了大約七八分鍾後,何韻蘭出現在了客廳,而在她手中還有一張泛黃的地圖。

而看到這地圖的瞬間,陸洲東整個人便是瞳孔一震。

何韻蘭帶著地圖回來了,一邊晃悠著手中的地圖,一邊好奇的說道:“也不知道這紙是什麼材料,上次我不小心沾了點水,居然都沒有將上麵的墨跡給擦掉,倒是有些神奇。”

陸洲東笑著說道:“這紙不是一般的紙,乃是老牛皮。牛皮紙用於壯年之牛,這樣的紙張出來會比較嫩,也比較幹爽,書寫起來手感很好,但是老牛皮很少有人用,因為它本身就很粗糙,書寫起來非常不易,對於手感也相當不友善,但是它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耐磨,而且墨水到上麵之後吸附力很強,一般的水漬是擦不掉的,便於後世保存。”

聽到這話,何韻蘭好奇的搓了搓手中的紙,驚訝的說道:“這好像還真不是紙張,嘿,倒是的確粗糙,沒想到陸先生對紙都這麼有研究。”

陸洲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從小撿破爛長大,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牛皮紙也見過不少,這算不了什麼。”

何元忠沒有多想,而是衝著何韻蘭擺手說道:“好了韻蘭,快把這地圖交給陸先生吧,這地圖乃是陸家祖上和咱們何家祖上小時候合力所做之畫,其中飽含了陸先生祖上的情感,也算是能夠了卻陸家祖上的一樁心願了。”

何韻蘭點了點頭,當即上前雙手恭敬的將這張牛皮紙地圖遞給陸洲東。

陸洲東接過牛皮紙,仔細看了一眼,內心中的震撼,已然波濤洶湧。

這紙的觸感……

絕對是不會錯的!

而且這上麵所畫之圖的地點,也與史書中記載的一般無二!

沒錯!

就是這幅地圖!

陸洲東心中無比激動,百年之前他曾尋過這幅地圖的下落,但是卻一無所獲,沒想到今天就讓他給碰上了。

當然,他雖然心中震撼,可是表麵上還是並沒有展現出來過多的激動。

不過,他還要展現出另外一番“激動”。

旋即,隻見他雙手顫抖,甚至兩眼中都泛出了幾絲淚花,衝著何元忠無比感激的說道。

“何董,實在是太感謝您了,我陸家祖上不止一次的念叨過這幅地圖,現在我終於可以把它帶到墳前,祭拜我陸家先人了!”

他邊說邊哭,到最後更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甚至感染了在場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