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有零有整,二百九十九年!
村民們雖然是在平陽市內,但是到底是一群老百姓,哪裏見過何韻蘭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再加上何韻蘭的確也有禮貌,但凡是何元忠叫過的長輩,她也都會乖巧的稱呼一聲,這就讓大家都很喜歡她了。
但何韻蘭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越來越嚴重。
村民們開心過後,那些大媽嬸嬸還有奶奶輩的村民,就開始東扯西問了。
“丫頭,你多大了?”
“奶奶,我已經二十五了。”
“哎呦,不小了,那你成家了沒啊?”
“奶奶,瞧您說的,我還沒男朋友呢。”
“哈哈,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嘖嘖,丫頭,就你這條件,絕對好找婆家!”
“不過你這年紀也不小了,要不我們給你張羅張羅?”
“我閨女在市裏上班,她那有好多小年輕都單著呢,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還介紹啥啊,這不是就有個帥小夥嗎?”
“這小夥子挺精幹的,個頭也高,跟這丫頭挺配的,難不成這就是韻蘭的男朋友?”
“不會吧?他這年紀好像小了點吧?”
這一連串的話,屬實把何韻蘭給聽得腦袋都大了,臉上也滿是尷尬的笑容。
打死她也沒想到這些大媽奶奶們會把話題扯到有沒有對象上來,甚至還把陸洲東當成了她的男朋友。
關鍵她對陸洲東的確也有些好感,這就讓她鬧了個大紅臉。
至於年齡?
年齡算啥啊,十八歲的小夥子正香著呢!
隻不過,這就有點亂點鴛鴦譜的感覺,讓何韻蘭有些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村長板著臉教訓道:“瞧你們都在瞎說什麼呢?人家元忠現在是開公司的大老板,能看得上你們嘴裏那些家庭?門當戶對懂不懂?再說了,元忠都說過了,這小夥子是他何家的貴客,不是韻蘭的男朋友,你們別瞎說啊,不該你們操心的就別瞎操心!”
這番話一出來,這才讓大媽們漸漸沒了話音。
何元忠笑著擺手說道:“沒關係,大家都是在開玩笑而已,時候也不早了,村長,我們打算去祖宅轉轉,你們忙你們的。”
這話說出來,意思就是說你們太麻煩了,我們要走了。
村長也是個聰明人,便讓大家夥都散了。
旋即,何元忠帶著何韻蘭、陸洲東、陳元三人,朝著何家祖宅走去。
雖然已經多年沒有回來過,但何元忠的記得還是很清楚的,輕車熟路的便找到了何家祖宅。
這麼多年沒回來,何家祖宅已經遍布蛛網,到處都是灰塵撲撲。
但是比起村裏其他的住戶,何家祖宅還是要氣派很多的。
這是一個大四合院。
從外邊看占地麵積怎麼也有個五六百平米。
大門口放著兩尊石獅,即便已經飽經滄桑,遍布灰塵,但卻仍舊威風凜凜。
大門還是老式的木門,而且已經很是殘破了。
倒是正上方的牌匾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那牌匾上寫著“何宅”二字,乃是正楷書寫,風格很是秀氣,筆畫圓潤,頗有些大家風範,一般人還真寫不出這倆字的風氣出來。
而且或許是因為角度原因,導致這牌匾上倒是沒有太多灰塵,而且木質也很是完好。
何韻蘭好奇的說:“這牌匾倒是有些意思,其他的東西都是灰塵撲撲,隻有這牌匾看起來倒是很新的樣子。”
何元忠一臉虔誠的說道:“或許是我何家祖宗顯靈,縱然是我等不回祖宅,但仍舊使這牌匾蓬蓽生輝。”
聽到這話,何韻蘭當即笑了起來說道:“爸,你還信這個啊?”
然而何元忠卻是板著臉教訓道:“韻蘭,當著祖宅的麵別亂說話!祖宗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不會保佑你!”
何韻蘭吐了吐舌頭,旋即也就再沒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陸洲東忽然搖頭一笑。
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雖然陸洲東對何家人來說乃是貴客,甚至幫助何元忠解決了兩次危機,但是麵對祖宅,陸洲東如此不敬的行為,還是引來了何元忠的不滿。
一旁的陳元注意到了何元忠的表情,心說這時候必須得表忠心,便走上前,提醒陸洲東說:“陸先生,還請您稍微注意一下,這畢竟是何董的祖宅,居住了數代人的地方,當然是要保持敬畏的。”
陳元的話還算客氣,所以陸洲東也沒跟他計較,而是淡淡解釋道:“我並沒有絲毫不敬畏,隻是對何董的話感到好笑罷了。”
何元忠皺眉問道:“陸先生是什麼意思?”
陸洲東指著牌匾說道:“這牌匾之所以看起來不染灰塵,並不是什麼何家祖上顯靈,說白了,這兩件事壓根不沾邊。”
這話一出,讓何元忠的臉色當即更差了一些,畢竟陸洲東是指著何家大門牌匾說的這話,但是他也不會嗬斥陸洲東,畢竟陸洲東是他的貴人。
若是沒有陸洲東的話,他現在早就已經灰溜溜的滾回津門了。
何元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耐心的說道:“陸先生,這畢竟是我何家祖宅,還請陸先生稍稍尊重一下。”
陸洲東搖頭歎氣,道:“何元忠,你太愚昧了。”
這話一出,何元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過這一次陸洲東卻是搶先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牌匾自你出生起就已經存在了吧?”
何元忠眼前一亮,嘴角終於綻放出一抹笑意,點頭說道:“不錯,陸先生好刁鑽的眼力。”
陸洲東繼續說道:“我不光知道這牌匾在你出生時就存在,而且我還知道,這牌匾怕是已經流傳數代了吧?”
何元忠緩緩點頭:“是的,這牌匾我曾聽家中長輩說起過,說是已經流傳了好多年,但是具體多少年,我就不太清楚了。”
陸洲東一字一句的說:“不偏不倚,正好二百九十九年。”
這個數字一出來,當即就震驚了何元忠三人。
若是說出一個大概年份也就算了,偏偏陸洲東說的還有零有整。
這就讓幾人皆是大吃一驚了。
但同時,幾人也自然不會相信陸洲東說的話。
何韻蘭問道:“陸先生,你這說的未免也太準確了,甚至準確到我們不敢相信,你不會是瞎說的吧?”
陳元也是不相信的說:“縱然陸先生眼力卓越,怕是也不能看到如此準確吧?”
何元忠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的想法跟兩人是一樣的。
麵對三人的質疑,陸洲東隻是淡淡一笑,道:“何家祖上,已經無從追尋,畢竟若是仔細說來,怕是要牽扯不止千年,那就單說這平陽何家吧。’
“平陽何家的老祖宗,便是何世璂,但其實何世璂本身不是晉省人,而是魯省之人,但在雍正元年,何世璂出任山西道監察禦史,也正是在這裏,他遇到了他最疼愛的妾,秦氏。”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乃是他的事業巔峰期,而且已經五十七歲,就要臨近退休了,事業上不會再有上升空間,人老了,心也就放寬了,再加上還有自己最疼愛的人在身邊,便將根也就紮在了這裏。”
“這才有了平陽何家之後的傳承,而這塊牌匾,便是二百九十九年前,何世璂親筆書寫。”
這一番話出來,何元忠、何韻蘭、陳元三人的表情皆是無比精彩。
三人心中很是震撼,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平陽何家的曆史,居然會被陸洲東如數家珍一般的說了出來。
就好像這三百年來陸洲東親眼見證過似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陳元忍不住問向何元忠:“何董,他說的可是真的?”
何元忠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嘀咕道:“我何家有一本族譜,其上明確記載了何家的興起與興衰,但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記不大清楚了,但那族譜不出意外應該是在內院祠堂中。”
話音剛落,何韻蘭便主動請纓道:“爸,你們在這兒等等,我去拿!”
頓了頓,她扭過頭深深看了陸洲東一眼,嘀咕道:“我還就不信了,必須要見證一家這件事的真偽!”
說完,她從兜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祖宅鑰匙。
因為年代久遠,鎖頭生鏽,所以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門鎖打開。
這時候,何韻蘭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渾身香汗淋漓。
她覺得有些熱,便將休閑西裝外套脫掉了,露出了裏邊穿著的白色襯衫,白色襯衫已經因為汗水,而緊緊地貼在了皮膚上,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能夠清楚看到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甚至就連那一抹黑色蕾絲的內衣也是若隱若現。
她的身材很好,該挺的挺,該翹的翹,完美的S曲線暴露在陸洲東的眼中。
陸洲東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但即便如此,那優美的身軀還是在腦海中若隱若現,揮之不去。
何韻蘭走進祖宅,直奔祠堂,祠堂中供奉了一些靈位,但都已經布滿灰塵,甚至還有蜘蛛網,她非常虔誠的將蛛網和灰塵簡單清掃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接著從祠堂一角找到了族譜,將其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