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8章 投軍並州

孫邵沒有因為這次打擊而一蹶不振,反而越挫越勇,靜養了兩天後並無大礙,就立即著手籌辦兩坊產品結構轉變的事情。經曆了這次教訓後,孫邵言行舉止中多了穩重,愧疚、悔恨都轉化為成長的營養,他已經開始蛻變,慢慢的蛻變成堪當一國之相的乾坤之才。

建立港口計劃擱淺,東萊再往北就是茫茫大海,所以隻要北海守住,東萊即可高枕無憂,所以將濟海營全部駐紮在東萊有些浪費人力,呂布打算將一千濟海營分為兩營,一營調往北海。分離出的新營番號“蛟出”,蛟出營由二百四十長槍手和二百四十弓箭手組成,縮水之後的濟海營有操舵手三十人,執帆手八十人,水兵四百人,全部裝備短刀和弓箭。整編完兩營後,呂布啟程回北海,臨行前,將東萊的事物全都交托給了孫邵。

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又是一年之末。呂府比往常冷清了許多,田豐回家過年,呂範和淩操也跟著去了,孫邵在東萊沒有回來。除夕宴也略顯索然,大家都無心飲宴,宴畢之後呂布獨自回房,擦拭起方天畫戟,思緒漫無目的的延伸著。

“主公!”是高順的聲音。

“哦,何事?”

“老夫人問,我們何時啟程?”高順問道。

“等田豐回來,我們便啟程去並州!”

初春時的陽光顯得明媚,不像冬天時那般懶洋洋的。呂布一身短打,在馬棚親手為禦風刷洗,這兩年禦風的個頭長了不少。

“主公,我回來了。”是田豐的聲音。

呂布放下刷子,“既然元皓回來了,不日我便啟程去晉陽。此去吉凶難料,歸期未定。”

“主公有何事放心不下?”田豐詢問道。

“張角四處蠱惑人心,教眾甚多,又處處於我為敵,以後商社難有發展。孫邵此次出海尋得了瀛洲,上麵的生產落後,你可尋一些善耕的農民和善工的匠人去那裏發展。”呂布吩咐道。

“當今天子窮奢極欲,不理朝政,太平教又圖謀不軌,天下遲早要大亂,主公此舉是為老夫人和伯圭的妻兒尋安身之所,豐定當竭盡全力。”

“有元皓在,我此去便無後顧之憂了。”

“主公此去準備帶多少人馬?”田豐詢問道。

“就我和高順師兄弟即可,其他人都留在北海,任你調度。”

“我方無力出擊,曲於一隅防守時,騎兵的機動性體現不出價值。主公前去並州,人生地不熟,在軍中若沒有點親兵護衛,似乎不妥,不如將所有的貪狼騎一齊帶入軍中。”田豐建議道。

“若有敵人來犯,可出騎兵擾敵,至不濟也可作為斥候,怎麼能說起不到作用呢。”呂布反駁道。

田豐一臉無奈道,“那貪狼也任由我調度?”

“當然。”呂布感覺田豐的問題問得有些奇怪。

輕撫著禦風,這次去並州呂布不打算帶它去,因為按蒯良所說,禦風還要再等五年才算長成。此去危險重重,不知何時再能見到禦風,呂布心中不舍。

翌日,呂布依依辭別了母親,田豐送呂布出城。剛出北海,侯成將貪狼騎,已在城外等候。呂布回頭有點慍怒的望著田豐,田豐立即解釋道:“我不是抗命,而是主公說貪狼任由我調度,我給他們安排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守護主公周全。主公若是幹涉豐的任命,恐怕會落了豐的威信,日後調遣兵馬時恐有不便。”田豐的話滴水不漏,呂布無奈得搖搖頭,隻得帶著貪狼騎同行。

途徑無名穀時,呂布等人在穀中休整了兩天,付之一炬的山穀已經回複了生機。出穀時正好是清明時節,經過英雄塚,發現墓碑前有人放上了祭品。呂布立即吩咐高順師兄弟探查附近是否有敵人的蹤跡,直覺告訴呂布這些祭品是褚燕所為。一刻後,呂玄彙報有人馬向南去了,帶頭的就是當日圍堵呂布的褚燕,隻十多騎隨行。

“主公,此時褚燕勢弱,我們何不乘此追擊,報當日之仇?”高順建議道。

“罷了,既然他沒有帶大軍前來,說明他不知我們的行蹤,是特意來祭拜的,今日就放他一馬,當日的仇來日再算。”

“褚燕為什麼要來祭拜?”

“我也猜不透,等將他生擒之後,你親自問他吧。”

到達晉陽已經仲夏,來到丁府前,向下人報了姓名,他為呂布通傳。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身布衣的丁原便親自出迎,熱情的邀呂布入府。寒暄了幾句就到了晚膳時間,丁原摒去左右,與呂布對飲,連浮三大白後,丁原問道:“奉先此次千裏迢迢來到並州,所謂何事?”

“實不相瞞,布前來是想投入大人軍中。”呂布回答道。

“初見之時,我便有征辟你之心,當時你婉言謝絕,今日去而複至,其中有何因由?”丁原不解道。

“大人可知太平教?”呂布不答反問。

“知道,張角四處施藥傳教,在民間頗有聲望。”

“大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張角包藏禍心,聚集民眾,欲圖謀不軌。”

“你可有真憑實據?”丁原難以置信。

“在下不才,有些產業分布在各地,這幾處產業在年前同一時間被太平教徒洗劫,死傷家將千餘人,財貨損失不計。”

“事關重大,恕丁某不能隻聽奉先一麵之詞,明日我遣人調查此事真相,若張角真有不臣之心,我必奏請聖上,盡早鎮壓,否則後患無窮。”丁原頓了頓之後接著問道:“奉先參軍是為了報仇?”

呂布點了點頭。丁原雙眉緊鎖道:“此事我會安排妥當,奉先暫住府上敬候佳音。”

呂布躬身一揖道:“多謝大人。”

“別大人、大人的叫得那麼生分,我想收你為義子的事情,你母親意下如何?”

丁原怎麼又舊事從提了呢,呂布頭大道:“母親讓我自己做主,布打心裏敬重大人,但是布想憑借自己的本事在軍中立足,而不是倚著大人這棵大樹。”

“奉先說的有道理,大丈夫就應該憑真才實學立足於世,此事以後再說。”丁原語含讚賞,卻麵露失望。

呂布和丁原各有心事,都沉默不語,用完晚膳,呂布回到廂房,計較要如何打擊黃巾賊。此時呂布心中隻有對複仇的渴望,這種渴望驅散了他對未來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