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邵錫等人還算手下留情,沒有打中他們的要害部位。
剛才還得意十足的他們,刹那間卻被這些職業保鏢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個措手不及,這個時候,他們連懊悔的資格都沒有了。
靠,這個時候警察還沒來,邵錫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聯警報警裝置失靈了。此時,容不得他們多想,他們必須得先脫身離開此地,凱本恩機靈地把這些人丟在地上的武器統統收繳,看現在這些挨了槍子的家夥還敢有什麼花花腸子!
“馬上離開這裏!”邵錫瞟了瞟麵前的那輛黑色本田,心想:也隻有如此了。
好在今天有驚無險,轉眼之間他們竟然坐在了對手的車上,也許,這輛本田車能成為他們逃生的重要工具。
“邵錫,這些人簡直都是腦殘吧?這麼容易就被我們給忽悠了!”凱本恩率先打破了車內的緊張氣氛。亞琳兒的恐懼感也顯得很真實。
不過邵錫覺得此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害怕一路上還會有追擊,提醒大家多提高警惕,預防路途上出現任何閃失——
車肯定不能原路返回,在周圍轉了幾圈兒,開到了一個山腳下。
這裏人跡稀少,基本上算是一片荒山,碩大的一個排子上寫著‘順明山’幾個大字,順明山邵錫並不陌生,這是一處近乎荒廢的礦山,山上有不少礦石,原來還有人在這裏建了礦場,但後來都倒斃了,為什麼會倒斃?那礦石的含金量實在少的可憐,致使先後有三個工廠倒斃,從此之後,這座山便被認為是無價值,再無人青睞了。
“不好,後麵追上來三輛車!”齊珊通過反光鏡,突然發現在車後百米處,有三輛車緊隨其後,看他們這開車的速度以及車內隱隱約約的人影,齊珊做出敏銳的判斷:這三輛車肯定與剛才那幾個人有關。
邵錫也迅速往後看了幾眼,果然有三輛車正在漸漸逼近,這絕對不是正常的行駛車輛!這是邵錫的第一感覺。媽的,這些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想綁票亞琳兒小姐?他們不可能是F國黑民黨的分子,因為他們不是F國人,那他們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國內的恐怖組織或者不法分子,想借此製造惡劣影響?不過看剛才那幾人的表現又不太像,恐怖分子不可能像他們那樣手軟,還要跟你理論半天,對於他們的身份,暫時還沒有合理的解釋。
邵錫坐在後排座上,他的身邊是略顯驚慌的亞琳兒小姐,亞琳兒小姐聽說又有車輛尾隨,眉頭一皺地說:“我跟他們無怨無仇,他們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呀!”這位可愛的白衣小天使,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天鵝,眼睛裏流露出無奈的氣息。
邵錫一隻手握住車門,對車上的齊珊等人說:“我保護亞琳兒小姐到安全的位置,你們把這些人引開,確認沒有任何危險之後,我們再進行聯係!”
凱本恩不可思議地說:“你在說什麼?你是說讓我們停車對嗎?我們一停車的話就全完了,他們馬上就可以追上我們!”凱本恩對邵錫的這個提議並不支持。
齊珊一邊開車一邊擔憂地說:“是啊,這太危險了,現在車追的這麼緊,你根本沒辦法迅速轉移,我們隻能想辦法把他們甩掉!實在不行就主動幹掉他們!”
靠,這女特警不愧是女特警,此時的她確實顯示出了幾分威嚴和幹脆。
啪啪啪——
幾聲槍響。
後麵已經開始朝本田車進行槍擊。
“媽的,這些家夥!”齊珊皺眉罵了一句,腳下一使勁兒加足了油門兒,另一隻手已經掏出手槍。凱本恩也迅速拿出手槍,靠在車窗前,隨時準備進行反擊。
“現在容不得我們多想了,你們想辦法擺脫他們,我帶小姐先走一步!”邵錫覺得這樣下去亞琳兒小姐太危險了,倒不如賭它一賭。他一手打開車門,一手攬住亞琳兒小姐的腰。“亞琳兒小姐,你抱緊我!”亞琳兒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他不知道這個邵錫在搞什麼名堂。
邵錫一隻手抱起亞琳兒,象一把利箭一樣衝出車門,同時一手又迅速把車門關了個嚴實。
“啊,他們瘋了!”凱本恩一看此情形,狠狠地搖著腦袋。
齊珊、呂盛華也非常焦急,邵錫的這個動作,簡直等於自殺,在時速一百多的車上,他們突然衝下去,這還有的活嗎?“快,快,調頭去找亞琳兒小姐,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非得把這個中國小子活剝皮不可,他,他太荒唐了!”凱本恩怒不可遏地揮舞著拳頭,回頭張望著。
齊珊進行了片刻的思想鬥爭,道:“不行,我們不能回去,我們回去的話隻能是死路一條,我們要相信邵錫,他既然說能讓小姐轉危為安,那應該有他的道理,我們現在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擺脫這些人,然後再想辦法聯係邵錫!”話雖這樣說,齊珊的心裏卻沒底,雖然她知道邵錫是個身懷絕技的人,但是在如此高速的車上突然衝出去,而且還抱著一個女孩,這簡直就是玩兒死亡遊戲!
雖然如此,她卻不能把車轉頭,不是他貪生怕死,她一轉頭,不光會使現在車上的三人有危險,如果邵錫和公主真的沒事兒,那反而也暴露了他們的行蹤。因此,她加大油門,朝前方駛去。
凱本恩在車裏嘶喊著,腦袋劇烈地搖晃:“快,快給我調頭,調頭往回開!”他將手搭在齊珊正操控的方向盤上。
齊珊迅速把他的手移開,看來,他現在很不冷靜,這樣的話隻能使他們的處境更加危險,後麵的車輛還在肆無忌憚地朝他們開槍,呼嘯的槍聲‘呯呯,呯——’地響徹在耳際,此時,如果他們的一顆子彈打中了車胎的話,他們就全完了。
其實齊珊的駕車技術並不弱,相反她是一個優秀的飛車手,但是麵對凱本恩不冷靜的阻攔,她有些氣憤,凱本恩還在無休止地阻攔著她的前進,他甚至已經用兩隻手去搶齊珊的方向盤。他瘋了,他徹底瘋了!
“你這樣的話我們都會死的,你知道嗎?亞琳兒小姐也會暴露目標!”齊珊用一隻手抵禦著他的阻攔,一隻手嫻熟地駕駛著車輛高速行駛著。
“亞琳兒小姐被你那個該死的中國搭檔從時速一百多的車上拉了下去,這樣還有生存的可能嗎?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你們知道嗎?總統不會放過我們的,不會!我們一樣會死!”凱本恩劇烈地嘶叫著,他的擔憂不無道理,在這樣的條件下推門跳下車,實在就是一個自殺式的挑戰。
“閉上你的臭嘴!”齊珊不能再看著凱本恩搗亂,她迅速地掏出手槍,指在了凱本恩的太陽穴上,然後突然一反手,用手槍握把砸在他的腦袋上,他身體猛地一抽搐,暈了過去。
呂盛華在後麵看的迷茫,齊珊解釋說:“我們必須得爭取時間擺脫他們,我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你放心,亞琳兒小姐有邵錫的保護,不會有事的!”
說著,她加大油門,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迅速地拐進了另一條崎嶇的小路。
━━━邵錫現在在哪裏?
亞琳兒現在在哪裏?
值得慶幸的是,邵錫的這場‘自殺’式脫險還算成功,要知道,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在高速行駛的車上,他完全可以輕鬆脫險,下車的一刹那,他的順勢翻滾完全可以讓他漸漸地步入佳境,緩解掉速度所帶來的麻煩。
然而,這是兩個人一起做這種‘自殺式’活動,而且亞琳兒從來沒接受到這種專業訓練,她隻是一個練過幾年武術的普通女孩,要想兩個人同時在高速行駛的車上衝下來沒有生命危險的話,也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更何況,他們衝下車的同時,更容易引起追擊方的關注,不僅達不到脫險的目的,反而會暴露目標,甚至等於是自投羅網。
對於這個冒險的做法,邵錫自然是在心裏論證了很久才下了決心,當時情況很緊急,如果他們繼續留在車上的話,亞琳兒的安全很難保障,隻要他們一槍擊中輪胎,那他們都會成為追擊方的‘俘虜’,那整個的警衛任務就會以失敗告終。因此,為了確保警衛目標的安全,他隻有鋌而走險,做出了這個大膽的嚐試。
首先,他的選位很準,在他抱著亞琳兒小姐衝下車的時候,正好是右拐彎處,後麵的追擊者看到的是車的右側,此時他和亞琳兒從左側衝下去,他們根本看不到這個過程。因為他們這拐彎的小段時間,看到的是車的右側。因此,選擇這個時機跳車是最佳時機,不會暴露目標。
其次,就是這裏的有利地形,邵錫衝出去的地形,正好是一個60度左右的斜坡,高度也不是很高,即使一個普通人從上麵滑下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個斜坡同時也可以轉化成緩解高速下車的巨大動能,在下滑的過程中,根據慣性,他們的身體應該是斜向下滑,這樣就不至於下滑速度過快而導致危險。
而且,再加上在下滑滾動的過程中,邵錫有意識地對亞琳兒進行了有效的防護,用雙臂和雙腿緊緊地夾住她的身體,兩個人就像一個圓柱一樣,雖然也碰到了幾塊硬物,但皆無大礙。
因此,在滑下小坡停住之後,他們的身體雖然有些疼痛,但不久便恢複了神智,繼續朝前走。
順明山有一處類似峽穀的通道,通道兩側是密密的草叢和植林,他們本來想再往前找一找,找個隱蔽的地方避避險,然後抽出合適的時機再想辦法回酒店,但偏偏天公不作美,傾刻間烏雲密布,綠豆般大小的雨點刷刷地從天而降,刹那間,他們的衣服已經全濕。
“這鬼天氣!”亞琳兒皺起了眉頭,白嫩的臉上淌著水珠,金色的頭發幾乎已經濕透了,發梢開始向下滲水。
這種情況,還是先找個隱蔽的地方避避雨再說,邵錫二話不說,把身上的黑衣脫下來,披在亞琳兒的頭上,然後扶著她朝一處凹進去的地方走去,走近了一看,這地方的確很隱秘,前麵有幾棵老樹正麵擋住了視線,而山坡下凹進去的地方差不多能有兩三米深,勉強算是一個小小的山洞,而邵錫此時,身體在雨水的浸透下顯得格外疼痛,他的身上,因為剛才一路的跌蕩,被劃破了許多血口子,血還在往外流著。他的臉上也是一樣,鮮血占據了一半的臉龐,幸虧是雨水的衝刷之後,他的臉上隻剩下幾處劃傷的痕跡。
這個小山洞很小,剛剛能容納兩個人,雖然空間小,卻能逃到雨淋的厄運。
邵錫用手使勁兒揉搓了幾下沾滿水痕的臉,心總算是稍微平定了一些,不過身上的劃傷卻依然明顯,現在,他把衣服罩在了亞琳兒的腦袋上,自己卻赤著上身,裸露著厚實的肌肉。
亞琳兒把頭頂上的衣服拿開,頭發上的雨滴還在墜落著,邵錫猛地一驚:這是一幅怎樣的美人圖啊!金色的濕潤的長發,略帶微屈,雖然潮濕卻掩飾不住她發絲透露出來的清香,潔白光滑的臉蛋,在那幾滴雨滴的映襯下,更顯得格外動人,由於是近距離的緣故,邵錫能發現她眉毛上幾滴晶瑩的水珠,她身上的潔白衣服已經被雨水濕透,凹現的身段充滿著起伏,胸前的那兩個豐滿的小家夥綻放著特殊的誘惑,甚至能看到兩處深色的紅暈。
衣服本來就是淺色的,再加上雨水的洗禮,讓她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她的胸罩她的內衣都被映襯的清清楚楚,白色,都是白色,她是一個喜歡白色的女孩,因此她的內衣都是白色的。
她的身上滴著水,邵錫能依稀地看到她晶瑩剔透的皮膚,她的修長的玉腿,她的兩腿之間的白色小褲,裹著一座小小的凸起。啊,這真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美人圖,充滿了誘惑,充滿了美感。她雖然隻有十九歲,但身體已經發育的跟成人無異,這雨水的洗禮就是證據,她的酥胸,她的美臀,還有她高挑細膩的身材,無不說明著上帝造人的天工之美!
邵錫眼睛有些撲朔,輕啟的嘴巴顯得他似乎有些木訥。
亞琳兒的眼睛突然濕潤了,她發現了邵錫身上的血跡斑斑,那依然滲著血緣的傷口,她忍不住輕輕地觸了觸邵錫的肉身,好硬好結實,像是鐵打的一樣,他健美的肌肉塊兒在她輕巧小手的撫摸下,顯得有些抽搐。
“你,你看你,現在身上全是傷!”亞琳兒感動的淚水刷地湧了出來。
邵錫輕輕一笑:“沒關係的,這點兒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當是練習了一次抗擊打能力!”不過讓邵錫滿意的是,在滾下山坡的過程中,經過自己有意識的庇護,亞琳兒的身上並無明顯的傷痕,隻是小腹處的衣服多了一道輕輕地劃痕,透過這道劃痕看去,她的肉身並沒受到損傷。
亞琳兒細膩柔軟的小手依然情不自禁地邵錫身上遊走著,邵錫感到這雙小手雖然冰涼卻帶著極強的電流,他的身體忍不住地抽搐,再抽搐,她那雙細膩的小手有著無可挑剔的美,如此近距離的觸摸,他能感覺到亞琳兒小姐的喘息聲——她的喘息聲帶著一絲雌性所特有的磁性,甚至帶著屢屢清香,她的手因為觸及到了自己的傷口,也被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跡。
亞琳兒的眼睛依然閃現著濕潤,剛才在滑下小坡的過程中,她能感覺的到,是邵錫用雙手抱緊她的身體,用雙腳夾住她的下盤,讓她的身體形成了一道強烈的保護膜,而這層保護膜便是邵錫的血肉之軀。因此,自己在滑下坡後,並沒有明顯的疼痛和異樣,而邵錫的身上卻充滿了劃痕,包括他的臉上,已經滿了血跡。
“我知道,是你,是你在滑坡的過程中,用身體保護了我的安全,看看你身上的傷這麼多,而我卻安然無恙,我感到很內疚,都是為了我,讓你——”亞琳兒此時的神傷催促她流下了感動的淚滴,其實她不是個懦弱的女孩,她出生在豪門,父親是總統,她在F國可以為所欲為,沒人能攔的住她,而此時,她卻因為一個中國的警衛所感動著。
邵錫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安慰道:“亞琳兒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既然組織派我來負責你的警衛任務,我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確實好你的各方麵安全。其實應該自責的人是我,是我太馬虎大意了,致使這些混蛋有機可乘!我一定會查清這些人的底細,想辦法消滅這些安全隱患!”
“但是你現在的傷口還在流血呀,怎麼辦,怎麼辦呢?”亞琳兒焦急地喊起來,邵錫的身上布滿了血口子,尤其是胳膊上有一塊傷的更嚴重一些,血還在流著,她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