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釣魚風波

第二天,詩奇芬和巧布諾夫留守,邵錫、凱本恩、齊珊陪同亞琳兒外出垂釣,同時還有那個F籍的呂盛華,也隨同一塊前往,亞琳兒穿了一套雪白色的迷你休閑短袖,下麵是白色的及膝短褲,露著雪白的大腿,白色運動鞋無襪,活像是白雪公主的造型,邵錫等護衛人員也打扮的相當低調,邵錫穿了一件灰色的長袖以及一條湛藍色的長褲,他把手槍別在了腰間,隨時應付各類突發情況。

為了隱蔽起見,邵錫還為亞琳兒準備了一頂白色的散沿小帽,亞琳兒戴上她後可以遮掩半張臉,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更安全一些。作為一名特級警衛,需要想到的細節很多,單單是警衛目標的一次出行,就得犧牲很多的腦細胞去構思警衛部署和行動方案。

臨出門的一刹那,凱本恩對巧布諾夫笑道:“夥計,我想這次你是高興了,你和大美女留在酒店,你們可不要發生什麼喲!”

巧布諾夫衝他善意地罵道:“你再放屁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拿拳頭在他麵前揮舞了兩下。

凱本恩一把擋住並撇開他的拳頭:“就你那點兒小伎倆我能看不出來嗎?機會在你手中,大膽地上吧!”

巧布諾夫衝他噓噓一聲:“小聲點兒,別讓詩奇芬聽到,還有亞琳兒小姐,不然我就完了!”

他們正在說悄悄話,耳邊傳來了邵錫的喊聲:“凱本恩,你快點兒跟上!”

“這個可惡的中國小子,我恨不得把他殺了,他總是搶我們的風頭,現在他倒想喧賓奪主了,媽的,抽時間我們得教訓教訓他!”凱本恩很不滿意地說著,轉身離開。

“我想也是,該是時候教訓教訓他了,他太狂妄了,我們還得服從他的安排!”巧布諾夫也衝凱本恩的背影喊道。

卻說一行人下了酒店,外麵停著一輛高級的凱迪拉克轎車,這是邵錫知道亞琳兒要去釣魚提前預定好的車,那司機倒還客氣,把他們請上了車,朝東城的柳亭河駛去。

柳亭河並不大,周圍植滿了柳樹和楊樹,十幾米寬的小河裏,水流穩健微濁,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河裏是適合生物生長的地方。河邊上,已經有幾位老人占據了有利地形,洋洋得意地享受著垂釣的樂趣。

“哇,好大一條魚!”亞琳兒發現有個老人正收杆,一條一尺來長的鯉魚在魚鉤上跳動著,她頓時來了精彩,張開雙手跑了過去,她跑步的姿勢很輕盈也很優美,纖纖的美腿前後變幻著,妖嬈的身姿像是一道美妙的風景。

凱本恩和齊珊把魚杆上好線,安上魚食,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有坡度的釣位都讓那幾個老人占了先,他們隻能選擇了一個沒有坡度的地方,揮開魚杆,然後交在亞琳兒手裏,亞琳兒激動地攥著魚杆的把手,默念道:“魚兒魚兒快上鉤,魚兒魚兒快上鉤——”

但是魚兒偏偏不青睞於她,她足足念叨了十幾分鍾,那魚浮根本沒有半點動靜,連吃食兒的魚兒都沒有,邵錫和齊珊各蹲在兩側,呂盛華則四處張望著,欣賞著那幾位老人的娛樂成果。凱本恩則追著呂盛華的身影看著,眼睛時透露著些許異樣的感覺。

確切地說,他對這個F籍華人很感興趣,呂盛華屬於那種低調、美麗且不失風采的美女,她穿著方麵有些保守,從不穿裙子也不穿短褲,但這依然掩飾不住她的氣質,從她身上體現出一種東西方結合的美感,也就是說,她有著黃皮膚和白皮膚人種結合成的優點。

“怎麼回事兒?魚兒怎麼不上鉤呢?”亞琳兒噘著小嘴,樣子有些失望。

“可能是這個地方的魚不多吧?我們換個地方試試!”凱本恩建議道。

暈,同是一條河,怎麼會偏偏這個地方沒魚?

邵錫猜測到是這條河裏的魚被釣刁了,或者它們不習慣吃那些買來的魚食,便起身向不遠處的老頭禮貌地要了幾條蚯蚓,蚯蚓是魚兒最青睞的美食,雖然樣子有些醜,但是用它作餌釣魚的話,實在是首選。

魚餌換上蚯蚓之後,果然開始有魚兒咬鉤,不出幾分鍾,亞琳兒小姐就釣了一條半尺長的鯽魚,雖然說魚是小了點兒,但亞琳兒的表情是興奮的,她歡快地笑聲回蕩在小河兩岸,讓一旁釣魚的幾個老人也忍不住朝這邊看了幾眼。

凱本恩一看這條可憐的小鯽魚,有些失望地說:“亞琳兒小姐,我想咱們沒必要時非得到這種不倫不類的地方來釣魚,我們去垂釣中心,那裏的魚要比這裏大幾倍甚至幾十倍!”

亞琳兒卻說:“不,在那裏釣魚根本沒有成就感,垂釣中心的魚多的排著隊,就是個傻子也能釣上幾條。我覺得還是這裏好,環境優美,有一種純天然的感覺!”

凱本恩無奈地一笑,看著這條剛剛被釣上來的鯽魚,擺了一個很無奈的造型。

突然,凱本恩詭異地一眨眼,湊近身邊的呂盛華,輕輕地說:“小呂,我給你猜個謎語,你要是能答上來,我就徹底服了你!”他的眼睛裏透露出異樣的光彩,聲音雖小,但邵錫卻聽到了,他肯定沒安好心!

“你說吧,我就喜歡猜謎語了!”呂盛華笑著,像是綻開的一朵花。

凱本恩神秘地一皺眉,道:“這是一個中國謎語,謎語是這樣說的,你要聽好了!”凱本恩故意賣了個關子,又道:“我在上,你在下,我使勁兒,你難受,弄不出水來不算有本事!打一種娛樂活動!”

呂盛華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你,你,你真下流!”她伸出巴掌,差點打了凱本恩一個耳光。

看著這頑皮的凱本恩,邵錫真拿他沒辦法,他這種跟女孩調侃的方式可真有些過頭了,雖然邵錫知道這個謎語的答案,但這無非是一個極為下流的謎麵,讓人聽第一感覺都會想到——

凱本恩握住呂盛華攥緊了拳頭,朝她‘噓’了一下,呂盛華眉頭緊皺,肚子裏的怒氣尚未得到釋放,他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猜這種低級下流的謎語呢?

亞琳兒也似聽到了凱本恩的謎語,很感興趣地回頭問道:“凱本恩,你就告訴我們吧,這是一項什麼娛樂活動?”

齊珊忍不住捂住嘴巴,差點沒笑出來,看亞琳兒小姐這天真的樣子,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故意裝純情。

正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本田車朝這邊疾速駛來。

邵錫聽到動靜後朝那邊一望,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妙,一邊掏槍一邊喊道:“快,保護亞琳兒小姐,我們遇到麻煩了!”哢哢,子彈上膛,三個人頓時成警衛隊形,擋在了亞琳兒小姐的前麵。

這輛車徑直衝他們駛來,邵錫能隱隱約約地發現車上的幾個男子,個個都虎視眈眈地朝這邊張望著,這一切沒有任何的征兆,來的很突然,這讓邵錫刹那間感到了危險的來臨,他的這句話一喊出口,亞琳兒也有些驚慌,魚杆被丟在了河裏,齊珊、凱本恩也都暗自掏出了武器,擋在亞琳兒前麵,準備應付這場突發事件。

從車上閃下五個持槍的黑衣人,動作迅猛地圍了過來,一邊揮著槍一邊朝這邊走來。

靠,微衝!竟然有兩個人拿著微衝!

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先進的武器?

其中一個穿著圓領黑色襯衣的男子率先走出兩步,臉上掛著一絲淫笑,這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嘴巴上方長著一簇小胡子,他的眼睛很小,更襯托出這是一個奸詐陰險的人。“亞琳兒小姐,你真是雅興不凡啊,跑到柳亭河來釣魚,你以為你這趟中國之行做的很嚴密嗎?我們想找你很容易很容易,隻不過今天的天氣不錯,正好是兄弟們下手領賞的大好時機!”小胡子一隻手輕輕地撫了撫那簇小胡子,另一隻手玩弄著手上的左輪手槍。

讓邵錫擔心的事情終生發生了,做警衛工作就是這樣,敵人在暗,他們在明,措施再得當,他們總會有機可乘。聽這些人的語調,他們都是正宗的國內人,對於他們此行的動機和目的暫時還無法斷論,邵錫在心裏盤算著破敵之計,卻衝他們敷衍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裏沒有什麼亞琳兒小姐,我想你們找錯人了!”他暗中按響了聯警裝置,期待當地警察會最快速度趕到。

小胡子和眾人緩緩走近。“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亞琳兒小姐!我們對她很感興趣,而且我們隻對她一個人感興趣,說實話,我們不想傷及無辜!”

後麵有個持微衝的兄弟插話道:“陳哥,別跟他們羅嗦了,時間要緊,不然條了來了就麻煩了!”

小胡子不慌不忙地說:“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傷及無辜,我隻要亞琳兒一個人,我對你們沒興趣,當然,如果你們執意想自討苦吃的話,我隻能給你們一個交待!”小胡子‘啪’地朝前方打出一槍,彈殼在他麵前劃過一道優美的痕跡,刹那間,邵錫的腳下開了火,濺起了陣陣塵土。

邵錫輕輕地擺頭看了看身邊的幾位,心裏雖然著急,但麵部表情卻仍然平和。麵對這突來的襲擊,麵對兩把微型衝鋒槍和三把左輪手槍的槍口,他的確有些遲疑,或許,真的是他疏忽了,像這種情況,應該安排人在附近放風,凡是有可疑人員和可疑車輛靠近的話,都能提前做好應急準備。但他們還是大意了,以為像柳亭湖這樣偏僻的地方不會有什麼危險,結果他們錯了,越是安全的地方危險係數越高!

“好吧,既然你們需要的是亞琳兒小姐,那我想跟我們沒多大的關係,說實話,幹保鏢這一行我已經厭煩了,我的這兩個同伴也厭煩了,整天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裏,這樣吧,我們放下武器,你們把亞琳兒帶走,我們大不了失業,但是不至於丟了性命,這種買賣,我們還是樂意去做的!”邵錫幫作鎮靜地說著,將槍口朝地下,彎身放槍,齊珊和凱本恩也隨之做同樣的動作。

“你們,你們竟然——”亞琳兒蒙了,她實在想不到手下的保鏢和中方派來的特級警衛竟然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關鍵時間將自己拱手相讓,這算是什麼樣的保鏢,一點兒職業素質都沒有!呂盛華也衝他們罵道:“你們這三個沒用的廢物,小姐白關心你們了,關鍵時候都貪生怕死了是吧?”

“操,沒想到她的保鏢都是酒囊飯袋之輩,看來我們這次得手很容易啊!”小胡子身後有個兄弟得意地說。

小胡子得意地笑著,看著亞琳兒那無助的眼神,他笑的更厲害了。

“亞琳兒小姐,這不能怪我們了,你還是主動跟我們——”

小胡子奸笑著,但還沒等他話說完,戲劇般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這些人都以為邵錫三個人已經扔了槍準備保命了,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三支手槍被整齊地扔在地上之後,三人突然就勢往一滾,三個整齊的前滾翻的同時,他們順勢重新握住了槍,槍口迅速指向這五人,啪啪啪——,槍聲如雷而起,根本讓小胡子他們沒有半點兒反應。

幾聲槍響,分別準確地擊中了這五人的手腕和腿部,想還擊?槍都掉了,拿個鳥還擊?

也許,是他們太相信這些保鏢了,他們都是職業保鏢,都是老油條,隻要一有機會,就能把弱勢轉化為強勢。這個熟練的前滾翻持槍動作是重大警衛預案中的一種,可以在刹那之間變被動為主動,起到瞬間變位的效果,不過這種預案的危險係數也是比較高的,如果他們不能成功,或者麵對一幫老手,那吃虧的隻能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