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站在一旁的年輕民警嘴巴裏麵發出了一種這樣的聲音,年輕民警小王發出這樣的一種聲音意思再明白不過。
在治安檢查站站長鄭直與李小強之間是警察與犯罪嫌疑人之間的關係,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這個叫李小強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上挖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而不是像在某個大酒店裏麵一大群三十五軍的戰友在這裏把酒言歡、共談在部隊裏麵的崢嶸歲月。
“說說這是怎麼一會事?”思路已經被年輕警察拉了回來的鄭直鄭站長,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從李小強身上搜出來的那隻手槍,一臉嚴肅的向李小強問到。
聽到鄭直鄭站長問自已一個這樣的問題,李小強的大腦又在不停的高速運轉起來,都說做為一個成熟的男人標誌就是在各種複雜情況之下都能夠很快的適應,並且找出積極應對的辦法。
而現在對於李小強來說已經到了a市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放棄,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個年紀大的警察和自已是一個軍的,李小強更加的知道隻要是從部隊出來的都會特別的重視感情,這種感情是一種純天然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汙染的感情,可是自已該怎麼和這個年紀大的警察去說呢?
想到這裏李小強想起了自已在來的路上從收音機裏麵聽到的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說的是香港廉政公署內部要選撥一個人擔任廉政公署的高級調查主任,在這份試卷上最後有一個三十分的題目,這個題目就是請你闡述一下唐太宗在統治唐朝期間為保護環境做了那些貢獻。
唐太宗為環護環境做了那些貢獻?在這個問題上隻要稍微有一些曆史常識的人都知道,在唐朝那個時期根本就沒有環境保護那個概念,在所有的曆史文獻當中也都從來沒有過關於這方麵描述的記載,這已經是一個常識性的問題。
既然是一個常識的問題,出這份試卷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個這樣的錯誤呢?於是有人便搜腸刮肚東拚西湊把題目寫完交了上去,還有的人則在試卷上寫著對不起我不知道。
當所有的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試卷交了上去之後,最後在這個考題上獲得滿分的人就是那個寫什麼也不知道的人,廉政公署考試委員會給出的解釋就是這個問題原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唐太宗從來就沒有對環境保護這一塊做出過任何的貢獻,在這個問題上得了滿分的人就是那個寫對不起我不知道的那個人因為他誠實。
所以李小強決定自已要把這件事情向這個年紀大的警察合盤托出。
“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嗎?”聽完李小強說從認識小陽開始,一直到自已知道了小陽要結婚的而開了一輛奧迪a6轎車千裏迢迢的來到a市之後,年紀大的警察深深的驚呆了。
做為一名曾經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來說他知道對這些在戰場上拚殺上的人來說什麼樣的事情最能夠最在他們的心裏產生震憾,尤其是李小強的那麼一句我保衛了祖國和人民但是卻保衛不了我自已的愛情,這句話深深的震撼了鄭直的心。
鄭直知道如果李小強沒有過這樣一段讓他刻骨銘心的經曆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杜撰也不可能杜撰出這麼一個故事來的。
“是真的!老班長我不可能欺騙你,隻要你願意把我送到a市第一人民醫院,讓我見小陽一麵,見完之後隨便你怎麼處置!”
此時的李小強情緒變得更加的激動起來、站起來的他把自已戴著手銬的雙手舉的高高的臉上一臉的激動,此時的李小強像極了一個賭徒、隻不過在賭場上的賭徒賭的是錢,而他這個賭徒賭的是一個機會,一個讓自已有機會去和小陽見一次麵的機會。
“鄭站長!你不能夠相信他,他可是一個到現在都沒有搞清身份的犯罪嫌疑人並且還是持槍的。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你這個警察可就當到頭了!”
年輕的警察小王可能從鄭直的臉上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他手上拿著一個茶杯,然後走到了鄭直的麵前,在把茶杯放到鄭直麵前之後他利用放茶杯的空隙輕輕的對著鄭直說到。
聽到年輕的民警小王這麼一說,鄭直的心裏先是一愣,他握著水杯的手在不斷的旋轉了幾圈之後接著眉毛往上一揚心中有了主意,他用手指了指辦公室的門外那個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要和他到外麵談一談。
“小王按照冶安檢查站的工作流程,一般犯罪嫌疑人要在二十四個小時內送到市局治安處接受審查。”
在辦公室的門外剛一關上鄭直的眉毛再次往上一揚然後對著年輕的民警說到。
“鄭站長您不用跟我講公安的辦案流程,我知道講公安的工作流程我根本就比不過你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現在要做的並不是什麼按照公安的規定把他送到市局去,你是想在把他送往市局的過程中間帶他去一下A市醫院,去找找他的那個所謂的女朋友呢?你要是這麼做的話我堅決的不同意!您是一個老警察了你怎麼這麼容易就相信一個犯罪嫌疑人呢?”
“我相信他!”鄭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年輕警察小王,他的這個樣子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憑什麼相信他?”年輕的警察小王在聽到鄭直關於這麼一段話之後,他先是對著鄭直揮了揮手,然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向了鄭直,在他的臉上是一臉的激動。
一個警察就這樣憑這樣一件在街上軍品店隨便都可以買到的背心,和這個持槍犯罪嫌疑人的一番說辭,就這樣沒有原則的相信了這樣的一個犯罪嫌疑人,這在年輕的警察小王看來這簡直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是和自己在警校的時候,警校老師教給自己的執法必嚴、違法必究這個原則真的是大相庭徑。
“我憑什麼相信他?就憑我從他的眼睛裏,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嗅到了、感覺到了一個真正上過戰場直接麵對過生死的人眼神和味道,這種眼神和味道不是別的人想裝就能夠裝出來的。
再說小王我能夠體會的到李小強的心情,因為作為一名曾經上過戰場的我,在感情上我也有過和李小強一樣的遭遇,那種遭遇比在戰場上被敵人擊中被敵人打死還要難受!你懂不懂?”
看到年輕的警察小王還是在心裏堅持著那些什麼所謂的原則,鄭直的心裏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自己叫鄭直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從來也不會懂得在領導麵前阿諛奉承、溜須拍馬。
要不然也不會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被調到離市區10多公裏的三道河治安檢查站來當站長,但是自己知道所謂的原則那隻是一個相對的東西,也是一個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和環境而不斷的去變化的東西,如果什麼事情都過分的去強調原則那就變成了機械的教條主義。
所以聽著十分的生氣的鄭直情緒也開始變得有點激動起來,麵對著年輕警察小王用手指著自己,鄭直用自己的手在年輕警察的手指上重重的一拍。
在拍打掉年輕警察用手指著自己的手指之後,鄭直自己用手指著年輕的警察小王如同是教訓自己的兒子一般大聲的教訓起來,如果老王此時手中有一把“家法”說不定老王也會像教訓自己的兒子一樣拿著“家法”教訓小王。
“可是!鄭站長從他身上還搜出來了一把槍呢?就算他不是什麼重大刑事犯罪的嫌疑人但是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支槍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非常的有問題的人啊!對待這樣的一個有可能實施重大刑事犯罪的嫌疑人,我們還是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看到一臉激動甚至是想要對自己動手的鄭直,年輕警察小王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件事情的描敘上對鄭直鄭站長有那麼一點不尊重,再加上從來沒有見過從來對人都是笑眯眯的鄭站長發火的他也一下子被鄭站長給嚇蒙了,有點心神不定的他說話的聲音和口氣也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由剛才指責鄭站長的口吻變成了現在商量和提醒的口吻。
“什麼槍?那隻是一把警用模擬槍械而已,這把槍你在警校讀書的時候沒有用過?就是那種用來培訓警察持槍姿勢和警察出槍速度的模擬槍械,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殺傷力甚至連學校周邊出售的那種給小孩子玩的氣槍的殺傷力都比不上。”
聽到年輕警察小王說起槍的事情,鄭直更是覺得好笑他從腰間拔出了那把被年輕警察小王從李小強身上搜出來的手槍遞給了小王,雖然是一把模擬槍械但是鄭直還是按照遞槍的規矩,把槍把對準了小王而槍口對向了自己。
“還真是的!害的我還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就對著他開槍了,我看我們自己警察內部也有問題要不然我們用的培訓槍械怎麼會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要是這樣的話老王我陪你一起送他去市局接受審查,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之間也能有一個照應!”
既然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年輕的警察小王也不再堅持自己那所謂的原則,他同意了老鄭可以在把李小強轉運到市局的過程中讓李小強去見一下自己女朋友的請求,同時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年輕警察小王又提出了要給李小強戴上隻有給重大刑事犯罪嫌疑人才能夠戴上的手銬和腳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