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恒趕緊小聲道歉:“sorry啦,不小心的。”
繼續往前走,一樓差不多有二十間房。房間都一樣大小在二十平左右,麵積還是挺大的。
房間除了破爛之外什麼都沒有,我在走完後準備去二樓。
樓梯比較寬長,扶手是生了鏽的鐵製。樓梯上的雜物也很多,這讓我不禁懷疑,精神病院倒閉前是不是被搶劫過?
“誒,我突然想起我小時候聽到的一個鬼故事。”蘇離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我跟任恒齊齊停下腳步看著她。
蘇離不以為然,繼續:“關於樓梯的鬼故事。”
“我知道,是不是數樓梯!”任恒回應了聲。我拿著手機往上走了兩步,把攝像頭對準站在樓梯上的兩人。
直播間裏也紛紛應答了蘇離的話,有人說聽過,有人好奇是什麼鬼故事。
“對,就是數樓梯。故事裏說小明上下樓時特別喜歡數樓梯,有一天晚上他下實驗課回寢室,又開始了往常的行為,一邊往上走一邊數著樓梯有幾階。”蘇離開始講起了故事。
我偶爾看看鏡頭,偶爾看看鏡頭外的她。
“但是那天,他發現腳下走的樓梯不對,比以往少了一階。他以為是自己數錯了,又走下樓重新數,結果發現沒錯,就是少了一階!”蘇離聲音時大時小,故作神秘。
“然後呢?”我幫著粉絲們問。
“然後小明就消失了,誰也找不到他。”任恒插話。
“為什麼?”這個故事我還真沒聽過。
“因為他變成了少去的那一層階梯。”說到最後任恒聲音故作沙啞,像個吊死鬼一樣吐著舌頭翻著白眼。
蘇離捂嘴笑笑,我內心無數個省略號閃過,撇撇嘴無奈道:“在這種地方講鬼故事,你們難道要像國產恐怖電影那樣作死?”
“可是國產恐怖片到最後不都是人為的,我就不信我們三誰有殺心。”蘇離哼哼兩聲,抬步上前湊近鏡頭。
我下意識的低了下頭看手機屏幕,恍然間竟然看到樓梯下站了個人!
我心咯噔了,渾身血液都涼卻了下來。
不過再定睛一看,樓梯下的那個人沒了。
“你咋了?別嚇我哈,不就是講了個故事緩和緊張的氣氛嘛……”蘇離見我臉色不對,語氣開始忐忑。
任恒也意識到了不對,趕緊朝我跑來:“咋了景哥,你看到什麼了?”
直播間的人也看到了,評論全部都是細思極恐的話。不過為了不讓蘇離害怕,我沒給她看評論。
“沒事,這棟樓估計沒什麼意外發現了,咱們換棟樓吧。”我說著抬步就往下走,視線不斷的掃視周圍。
蘇離跟任恒緊緊跟在我身後。
本想當作什麼都沒看到離開,誰曾想大樓原本破舊的門竟然被關上了。
這下不用我解釋,蘇離跟任恒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景哥,我拿手機。”任恒說著快速放下身上的背包,拿過我手中的手機。
我會意點了下頭,從背包裏拿出八卦鏡跟靈符,還有七星繩放在口袋裏。
我把靈符各塞一張到蘇離和任恒的口袋,手托八卦鏡朝大門處走去。
一時間,八卦鏡盤瘋狂轉動,那些鬼也一個個現了身。
“你倆在原地站著別動,我過去開門。”我說,聲音沉穩暗啞。
任恒和蘇離乖乖聽我話立在了原地,我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靈符,在快要靠近那些鬼時將手中的靈符往上方一灑,嘴裏念著驅鬼咒:“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散!”
咒語落地,上方的靈符很快圍城了一個圈懸在我頭頂。
靈符散發著帶著紅色黑狗血的金光,暫時逼退圍上來的鬼魂。
在鬼魂們連連後退時我上前一腳將門踢開,對著身後的蘇離任恒喊了聲:“走!”
任恒蘇離趕緊往外跑。
“景哥,有多嗎?”任恒在跑出大樓後問我,他們看不到鬼,就算是從手機屏幕裏也看不到。
而剛才我那一撥操作,讓直播間的粉絲們熱血沸騰。
還有粉絲打趣說萬一哪天惹到我了,我會不會也用驅鬼咒對付他們。
我拿過手機轉身在看一眼大樓,先回複任恒道:“基本上都是患有精神病的死者。不過剛才我在手機屏幕裏看到的,好像是穿著護工服的女人。”
“對,我也看到了。”
“我也是。”
“會不會是病人偷穿護工的衣服?”
一時間直播間討論紛紛,而我們三也終止了繼續往前探險的作死,轉身離開。
粉絲們覺得無趣,我解釋道:“忘記我開始說了什麼嗎?我隻會弄清楚這座精神病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又不是捉鬼道士,沒必要將這些鬼消除。”
“對啊,再說了大家什麼身份,自己心裏有數哈。”我的新粉K4幫我說話。
“好不容易看到了鬼就退縮回去,那要什麼時候才能把真相找到?”還是有粉絲不樂意,覺得剛才沒看過癮,埋怨道。
“飯是一口口吃的,人是一年年長大的。放心好了,我肯定會在這十天半個月找到真相。”在走出精神病院鐵門外,我說完最後一句話。
下了直播,時間才晚上十一點。也就是說我們剛才就進去了半小時不到,畢竟開鎖的時間就花了很久。
回到小旅館的蘇離驚魂未定,說什麼都要跟我睡一間房。
任恒意味深長的哦了聲,識趣的走回自己房間。
在任恒走後,蘇離直接坐到了我大腿上,雙手圈住我的脖子:“景,我發現你越來越帥了。”
“啊?”我不明所以,雙手下意識的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就你剛才保護我的時候,簡直帥呆了。”她說著薄唇吻上來,將我撲到在床上。
她這一舉動讓我像是渾身觸電了般,連回應她的吻都因緊張變得生澀。
“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吧。”在身上最後一件衣物落地前,蘇離貼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句。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永遠陪著你。”我說著負責任的承諾。
在蘇離撲到我那刻,我腦子裏原本想的各種關於精神病院的事情全部消散。
有的全是蘇離的麵容,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