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沙發可比橋洞好多了。”女乞丐回我。
於是隔著一扇未關緊的門,我倆開始討論起了如何對付花容。
習慣性的,在商討任何重要事情時我都會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計劃,或者自己能提供的東西。
無疑,我將得到食人魔鮮血的事情說了出口。
“食人魔?”女乞丐語氣透露著疑惑。
“是一種中蠱變成怪物的人,吃腐肉生存。她們的血具有腐蝕性,比硫酸還厲害。”我解釋。“本來我在網上買了一些能使人毀容的東西,但要等貨到的話太慢了。”
外邊沉默一陣,隨後傳來女乞丐肯定的聲音:“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你怎麼把這血下進花容食物裏?”
這個問題問到重點了。
我眼眸一斂勾唇笑笑:“一個這麼注重容貌的男人,遇到好的產品,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我懂了!”女乞丐聲調突然放大。
當夜,我手工做了個精致的外包裝。將食人魔的血裝進晶瑩剔透的玻璃瓶中,再將玻璃瓶放進精致的盒子裏。
隨後半夜聯係了個保密嚴謹的跑腿,匿名將食人魔的血寄給了花容。
外邊狂風暴雨,女乞丐卷縮在沙發角落用被子裹著自己。
在我把東西寄出去後,她擔憂的問了句:“花容這麼警惕的人,會上當嗎?”
其實我也有點擔心,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第二天早上黎明,跑腿給我打了個電話,表示東西已經送到了花家別墅。但是別墅的主人不在,他把那東西交給了別墅的仆人。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跳漏了一拍,在一旁聽著的女乞丐給我丟了個眼神。
我客氣的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後將電話掛了,女乞丐在我掛斷電話後道:“那這件事十有八穩了!”
“怎麼說?”我問。
“花容手下的美女那麼多,就好比職場,誰都想立功討好花容。隻要東西落在他仆人的手裏,那麼那個仆人一定會想辦法把這東西美化一遍,端到花容麵前。”
“那些女人跟了花容好些年了,花容是不會起疑心的。”女乞丐說完得意的衝我揚了揚眉,臉上提前掛上勝利的笑。
我撇撇嘴若有所思,把手機放進口袋:“你一晚上沒睡?”
“沒,半夢半醒了好幾次。”
“不睡的話收拾一下,樓下吃個早餐後咱們就過去蹲他。”我又說。
女乞丐點點頭。
我出門等她,不到一分鍾女乞丐也走了出來,臉上還是黑漆漆的。
我也沒多問,可能她不想讓我知道她長什麼樣。
去樓下早餐店吃了碗混沌,我給蘇離發了條微信,告訴她我準備過去了。
原以為蘇離會沒醒,誰知她很快就回複了一條消息過來:“路上小心。”
“嗯。”
打車前往到北郊別墅區,太陽已經高高懸掛在天空了。
這次我們沒有進去,而是在別墅對過的涼亭裏坐著。
我的計劃是等花容喝下食人魔的鮮血,他的皮膚肯定會開始潰爛。
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坐車前往醫院,我們就可以跟過去,假以有解藥來逼問他說出真相!
而我跟女乞丐就在這涼亭裏坐著等,等了一個早上。
別墅區有進出車輛,但都不是花容的。
從早上等到下午,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別墅區裏終於看到有花家傭人、急急忙忙跑到保安亭的身影。
柵欄抬起,一輛黑色的小金人飛速開出,前往市中心醫院的方向。
我跟女乞丐趕緊跑到馬路邊攔車,跟了上去。
到醫院時我兩快步跑進去,一眼就看到幾個護士急匆匆的推著推車。
花容痛苦的掙紮在推車上,一張臉被毀了一半。
“讓一讓讓一讓。”護士們為花容開路,在醫院很多人都把視線投到了花容身上。
有人竊竊私語花容是不是拍戲的演員,演戲途中出了意外。
花容這個形象,的確很像。
沒一會花容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跟著他一同前來了三個傭人焦急的踱步在急救室門口。
“敏兒怎麼犯了這麼大的錯,少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個粉色頭發的傭人焦急道。
“敏兒是故意的,還是被人利用了?”黃色波浪卷的傭人皺眉道。
“昨天那個女乞丐是薑美秀,會不會是她搞的鬼?可是敏兒跟她關係也不好,不可能幫她害少爺。敏兒肯定是被人利用了!”昨天幫我們開門的黑長直道。
不一會兒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來勢洶洶。
我跟女乞丐躲到一旁往後看,是幾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糙漢子,應該是花容的手下。
“徐總管。”三個傭人見來人趕緊訓練有素的站成一排,彎腰低頭恭敬的喊了聲。
“怎麼回事?”被喚作徐總管的男人沉聲,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急救室緊閉的門。
傭人偷偷的互相看了眼,黑長直回答:“少爺不知道喝了什麼,麵部潰爛,此時正在急救室搶救。”
“誰拿的東西給花少?”徐總管又問。
“這……”三人支支吾吾。
“說!”
“是……是敏兒。”
“張敏兒……我知道了,你們留一個下來,其他回去看住她別讓她離開別墅。”徐總管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黑長直不情願的被留下。
徐總管走到醫院邊的長椅上坐下,靜待著花容被推出來。
半小時後,急救室的燈滅了,花容臉部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被推了出來。
徐總管趕緊站起身圍上去,醫生道:“你是病人家屬?”
徐總管身高隻有一米七,體型魁梧,留著一嘴的胡茬,眼角的皺紋讓他看起來起碼四十歲以上。
“是,請問病人現在情況怎麼樣?”徐總管問。
“病人應該是吃錯了東西導致毀容。我們已經幫他洗胃,但他胃的內壁也都被腐蝕,情況危急。”醫生官方的回答他。
“什麼叫情況危急?是沒有辦法恢複容貌了嗎?”
“容貌就這麼重要?趕緊拿著單子去辦手續,病人還未完全脫離危險。”說完醫生撕下一張單子拍在徐總管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