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管愣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裏的病單:“我看不懂字醫生,你告訴我病人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醫生無奈,道:“他吃了什麼東西?那東西腐蝕性很強。我們給他動手術的時候他的胃內壁已經被腐蝕,洗胃都未能把他內壁裏的東西給洗掉。如果腐蝕再次蔓延,他整個人都會化成一灘血水!”
徐總管聞言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錯愕的往後看了眼。
“現在病人隻是暫時穩住了情況,後續動手術還需要家屬簽字,你趕緊去辦手續吧。”說完醫生繞過他離開。
徐總管錯愕的角色慢慢轉變成陰冷,他的手下上前:“徐總管……”
徐總管把手裏的單子拍在他手下麵前:“你去把手續辦了。你兩,在這裏守著花少,我要回別墅一趟!”
交代完他大步離開,看樣子要回去找敏兒的麻煩了。
女乞丐在他們都走後撇撇嘴,一臉古怪的看著我:“你那東西這麼厲害嗎?”
“不厲害花容也不會中招了。”況且,花容也是個行走在陰陽兩界的狠人。
用食人魔對付他,可謂是正好。
我跟女乞丐躲在花容病房那層的樓梯間,等待著時機進去。
可是等到夜幕降臨,也沒見病房裏出來一個人。
怎麼辦?要是情況真的像醫生說的那麼危機,花容應該再次被推進手術室才對。
不對勁。
我蹭的一下站起身,女乞丐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怎麼了?”
“花容很可能已經不在醫院了!”我說。
“怎麼可能,他不在醫院會去哪?他情況這麼危機,而且病房門緊閉也沒見有人出來。”女乞丐道。
我看著她,“我一小時前去上了個廁所,你一直盯著他的病房?”
“對,我動都沒動就怕錯過什麼。我敢保證他沒出來過!”女乞丐語氣堅定。
“你信我,他指定離開了。”說著我走出樓梯間,直接往花容住的病房走去,打開門。
如我所料,病房裏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站在我身後的女乞丐傻眼了:“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明明一直盯著病房門。”
“你是不是忘記花容的身份了?他的手下使用了障眼法帶他離開。”我一邊往醫院外走一邊跟女乞丐解釋。
女乞丐怎麼說都是普通人,她是不可能看到障眼法的。
“可是他離開醫院就不怕病情複發嗎?”女乞丐快步跟在我身後。
“就是怕複發才離開。醫生都那樣說了,你認為徐總管會傻傻的把花容交給醫院救治?”我說著走到馬路邊攔到一輛車。
還沒打開車門,出租車後邊傳來長按喇叭的聲音。
我轉頭看過去,是蘇離。
上了蘇離的車,蘇離轉頭問我:“什麼情況了?”
“花容應該回別墅了,我們現在過去。”我沉聲,抬手捏了下眉心,“還是先回我住的地方,我拿工具。”
蘇離嗯了聲。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回了我住的地方,又開到花容別墅區外。
同樣的辦法,女乞丐用門禁卡進了別墅區。
站在距離別墅區五米開外的地方,我從背包裏拿出八卦鏡。
八卦鏡瘋狂轉動,所指的方向正是花容住的別墅。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花容所喝的不是常物了,開始使用邪法救他。”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八卦鏡,道。
女乞丐臉上充滿訝色,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
沒一會別墅裏傳來一道慘叫的女聲,慘叫聲可謂是歇斯底裏。
“你兩在這別動,我進去看看什麼情況。”我說著背起背包,抬步朝別墅走去。
“小心點。”身後傳來蘇離的叮囑。
花容受傷,花家裏裏外外都圍在別墅裏,沒人在院子外看守鐵門。
靠近花家別墅,首先印入眼眸的是別墅院子裏大片枯萎的紅玫瑰。
昨夜下了這麼大雨,這花怎麼像是沒水澆灌而枯萎的?
難不成這花跟花容的容貌掛鉤?!
想到這我感到了一股細思極恐,抬手輕碰了下鐵門,鐵門竟然直接打開了。
這……
沒想太多,我趕緊走了進去,躲在別墅外的牆邊。
別墅裏慘叫的女聲還在持續,湊近的距離讓我聽到她正在遭受鞭子的毒打。
“說,到底是誰讓你毒害花少?”一個男音氣喘著問。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收了一個跑腿的東西。”敏兒顫抖著聲音哭訴。“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少爺。”
“我們決定不了你的生死。少爺現在情況危急,要真的出了問題……”他話沒說完,但已明了。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敏兒輕輕的抽泣,別墅裏再無他聲。
我低頭看一眼手中的八卦鏡,躡手躡腳往別墅後邊走,看有沒有後門能讓我進去。
結果還真的有,是扇小木門。
我靠近木門伸手一推,還真推開了。
順著木門我往裏走,前邊有條紅色的簾布,簾布外應該就是別墅大廳。
我走到簾布後用手撩開一條縫,徐總管一張陰沉著的大臉瞬間出現在我眼前。
這突然放大在眼前的大臉把我嚇了一跳,心髒撲通撲通急速跳動。
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手往後將八卦鏡藏於身後。
徐總管臉越來越黑,他凶惡的眼神緊盯著我:“你還真不怕死!花少變成這樣,是你害的吧!”
這不是質問的語氣,而且肯定。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四周危機四伏,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徐總管露出危險的目光,“你們進來那會,保安就給我打了電話。”說完他伸手一把將紅簾布扯下,在別墅大廳,我看到被人押著的蘇離和女乞丐。
“阿離……”
“別動。”徐總管拿起槍指著我腦門,把我推到了別墅大廳。
他丟了個眼神給其他人,我身後的背包還有手中的八卦鏡被拿走。
“果然不是普通人,可惜段位太低,惹了不該惹的人,做了要命的事!”說到最後徐總管另一隻手給手槍上膛。
我趕緊道:“我有解藥,我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