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有些錯愕。心想她沒事盯著我看幹什麼?就算看我,也沒必要在我發現後尷尬的去掩飾啊……
難道她對我有意思?
還是有別的事情找我幫忙?
我覺得應該是後者,就像上次幫謝雨霞那件事一樣。
吃完飯有仆人領我們去房間休息。我們三住的房間是緊挨著的,我住中間那間,蘇離在我左側,任恒住在右側。
沒什麼事情做,我照常開著直播。任恒登著他的號來我直播間捧場,給我刷了不少小禮物。
就在我正跟粉絲們聊得開心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嗒嗒嗒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外邊跑。而且聲音沒有遠近,就一直在一個地方嗒嗒嗒的跑著。
粉絲們也聽到了,紛紛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繆家別墅,不可能會有人這麼沒形象的在房子裏跑,而且還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疑惑間我已經把手機從支架上摘下,拿著手機轉至後攝像頭,走到門口打開門。
嗒嗒嗒的跑步聲在我門打開那瞬停住。
已經夜深十一點了,門外依舊亮著明黃的燈火。
我的房間在二樓,走到二樓走廊的欄杆處往下望。樓下也沒有仆人在工作了,仿佛這棟大別墅的人都已經進入睡眠。
那這個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我蹙了下眉,視線環繞所能看到的地方一圈。在確定沒什麼異樣後我隻好轉身回到房間,剛準備關門,那個嗒嗒嗒的聲音又出現了。
“這個跑步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人跑步所發出來的,難道是寵物?”
“不會是主播從原始森林裏帶回來的東西吧?”
“……”
一時間直播間裏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紛紛猜測外邊跑步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任恒從房間裏走出來找我,他說在直播間裏他聽到了嗒嗒嗒的跑步聲,但是關掉直播在房間裏卻並沒有聽到。
繆先生的房子從院子到別墅、以及後邊的高爾夫球場都掛了符紙,符紙我看了,都是能鎮鬼的。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髒東西能進來……
我舔了下幹涸的嘴唇,想到一個辦法。
直播未關,我在房間外找了個地方放手機,然後拉著任恒躲進房間。
手機在外邊繼續直播著,我跟任恒則是在屋子裏看著外邊的一切。
起初一兩分鍾還很正常,兩分鍾後那個跑步的聲音越來越近。隨著聲音的靠近,隻見一雙赤.裸著傷痕累累的腳出現在了屏幕前。
手機就放在我房間門邊,也就是說那雙腳的主人此刻正在我房間門口站著!
看到這我跟任恒同時倒吸了口冷氣,任恒把視線從手機屏幕移到我麵前:“景哥……”
“不用怕,她應該沒什麼惡意。”要有惡意的話,就不會弄出動靜來了。
不過看這雙腳的上方,是白色的裙子……
“我出去,你在這別動。”我對任恒說完站起身直接往門口走。
跟剛才一樣,嗒嗒嗒的聲音在我開門那瞬就消失了,更別說有人。
“王景先生,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嗎?”
在我彎腰撿手機那瞬一道甜美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是繆太太的聲音。
她穿著一襲純白色的睡衣,頭發披散在身後,沒有化妝,看起來有些慵懶又迷人。
“呃,還沒。”我收回打量的視線,直接把手機關了直播放進口袋:“這麼晚了,繆太太也沒有休息。”
“下來倒點水喝。”她舉了下手中的玻璃杯,莞爾一笑。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點了下頭。
她繼續往樓梯下走,“王景先生有空嗎?”
我就知道肯定沒好事……這個腳步不會是她故意弄出來的吧?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應該不是……
“有。”
“我有事想跟王景先生談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她的腳步停在二樓走廊處。
“繆太太不是要喝水嗎?我們樓下談。”我說著順手帶上門,抬步往樓梯處走。
我走到一樓坐在真皮沙發上,繆太太則是去倒水喝,還給我倒了一杯。
倒好水後她坐在我對麵,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微笑。
要不是以前她很火導致我也或多或少聽說過她,要不然我都會以為她是個溫柔知性的好妻子。
“王景先生,我想了解一下,繆家祖墳要是遷的話,會出什麼意外嗎?”盡管她話語盡量保持著平靜,但還是能從她眼中看到了緊張。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不會出意外。”我回答。
“這個意思還是有風險?”
我點了下頭,如實:“繆家祖墳此刻已是大凶之兆,遷移的過程或多或少會出現意外。當然,這種意外也不是一定會出的,萬一就一帆風順呢?”
我說完這句話繆太太臉色開始慘白,她雙手不斷的攪著裙角,我看出不對勁:“繆太太,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她緊盯著我,再也藏不住眼中的恐慌,道:“繆家所有的符,都是為我求的。”
我蹙眉不解,她繼續:“在你們之前,繆先生還請過別的大師。有個厲害的大師說這種墳風水師是動不了的,得讓混在陰陽界之間的人來遷才行,之後繆先生就查到了你。”停頓了會,她伸手摸向肚子:“想必王景先生應該清楚,如果遷墳中出現意外,會需要繆家骨肉的鮮血來填。繆家人都是大富大貴的豪門,誰都不會犧牲。”
“我懷孕了。那麼遷墳中要是出了意外,那麼一定是我來彌補這場空隙。”她說完緊咬著唇,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著。
“繆太太,你也不用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我虛假的安慰道。
在說完這句話我無意的垂了下眸,發現繆太太裙子的長度和……
怎麼可能,這個落雁貂蟬怎麼看都是人,一定是巧合。
“但願如此。”繆太太歎了口氣起身:“麻煩王景先生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繆太太也早些休息,別想太多。”我站起身目送她上樓,在她上樓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