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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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湛藍的天空像是被黑布遮擋一般漸漸黯淡下來。月光下,阿哲與葉莉的身形猶如民間皮影深深地烙在黃褐色土坯的牆壁上。他們越走越遠,已經幾乎就要走到了村子的盡頭。

“葉警官,我們這是要去哪呀?”跟在葉莉身後的阿哲,此刻正賊頭賊腦的不住向四周觀望著。

“你別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葉莉回頭看了看娃娃臉男人,竟然差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哲,你怎麼搞得和做賊一樣?”

“啊?哼,你還說呢。這麼晚在外麵瞎逛,不被人當做小偷才怪呐。本來現在村民對我們就心存疑慮,如若再被他們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看到,那可不得了啊。”阿哲一邊壓低著聲音說道,一邊還是不住的觀察著左右的動向。

“哼哼,你怕什麼?哎,到了。”話還沒有講完的葉莉突然停住了腳步,指著前麵說到。

阿哲順著葉莉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座與村子裏所有建築都不同的碩大三層塔狀別墅。漆黑的夜幕下,它就像一支擎天柱般直插雲霄,俯瞰著兩名不速之客。

阿哲非常奇怪為什麼像這麼高的塔房在白天卻看不到。原來,一是因為此建築在村子的盡頭,二來是由於在它的附近有很多的樹木遮擋,所以才會給人一種它從未存在過的假象。這就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南美洲就在那裏,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喂,你還愣在那幹什麼,快跟我進去。小心四周有沒有可疑的人員。”葉莉猛拍了阿哲的胳膊一下,隨即小聲的說道。

剛還在考慮新大陸的阿哲被葉莉拍打了這麼一下頓時清醒過來,他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我們真要進去?”

“廢話,這還用問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了,要是不敢,那我就自己去。”說完,葉莉轉身就要向塔內走去。

“等一下,”阿哲連忙拽住葉莉的手說道:“我不是不敢進,我隻是想搞清楚,難道這裏就是大盜淩峰當年的住所嗎?”

“瞧你說的,不是淩峰的住所,難道還是我的?”說完,葉莉也不等阿哲反應過來,自己先行向塔房走去。

u0026

“兄弟,咱們在這裏呆了這麼久還是一無所獲,也不知道淩峰那家夥到底把黃金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此刻,僻靜的村頭正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在悄悄的嘀咕著什麼。開口的這個人聲音有些沙啞,他似乎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兄弟,你急什麼。”另外一個聽到他的話之後,不以為然的說道。

“哼,你倒是不急。你現在已經是派出所的刑警隊長了,當然覺得無所謂。可我到現在還一無所有啊。要不然,咱們再去幹一票?”

“哎,萬萬不可。現在外麵風聲這麼緊。再說了,最近有消息稱,市局的刑警隊又開始著手調查二十五年前的那件事了。這不,今天早上就有市刑警隊的人到這邊來了,我還和他會過麵呐。”說著,男人用右手手指摸了摸他鼻子下方那細細的八字胡。

“不會吧?都過去這麼久了,警察對那事還仍抓著不放?不過也巧了,就是老二死的那天,突然村子裏來了三個陌生人,是兩男一女,你說會不會和當年的那件事有聯係啊?”

“兩男一女?是挺可疑的。這幾天怎麼總是出這種怪事啊。先是來了三個陌生人,然後又是老二被殺,現在又突然出來一個市局的刑警。這應該不是巧合啊。”

男人用力的上下摸索著自己的胡須,腦中反複的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同伴說道:“對了,那三個人長得都是什麼樣?““嗯…那說那個女的吧,看上去有二十幾歲,皮膚挺白,長得也挺漂亮。頭發被燙過,但還是紮了個馬尾辮。那兩個男人,一個也差不多有二十歲,不過他是一個娃娃臉,所以實際年齡應該要更大一些才對。最後那個男的看樣子有三十幾歲,身材很魁梧,留著個短偏分頭,長相也還不錯,不過表情總是凶神惡煞的。”

“等等,”留著胡須的男人立刻伸出左手製止道:“你說的那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身高有多少?”

“讓我想想,大概…大概有一米八多吧,怎麼了?”

“原來如此,我說呐。他們三個是一夥的吧?原來都是警察啊。看來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啊。”

“哎呀,你是說今天去警局和你會麵的那個刑警就是他們其中一個?這可不得了,我們有大麻煩啦。”男人慌張的說道。

“不急。既然他們來了個投石問路,那我們就將計就計。我會讓那個刑警隊長協助我破案。不過,我會將他引向錯誤的方向。而你的任務就是在村子裏散布謠言,令其與二人無法在村中立足,給他們來個進退兩難。”

“好。老弟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時候不早了,萬一被別人看到就麻煩了,我要先走一步。”

“也好。我也要趕快回警局做安排了。”

“對了,”八字胡男人突然停住腳步回頭問道:“你說究竟是誰殺了老二?”

“我怎麼知道。總之還是小心為妙。”

說完,二人乘著月光下的迷霧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u0026

伸手不見五指的塔房裏,四周靜的可以聽到彼此心髒擠壓體內血液的‘嘭嘭’聲。當黑色的眼眸逐漸熟悉周圍的一切之後,阿哲這才看清房間一層的布置。

“哇,淩峰這家夥是不是瘋了。”阿哲看了一眼房間的布置之後,不禁感歎道。

隻見塔房的第一層客廳,除了幾件家用電器之外,其餘的一切陳列物都是用玻璃做成的。透明的茶幾,無色的酒杯以及那玻璃狀的沙發,簡直就像置身於水晶般的世界。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現代家居不是有很多都是如此嗎?”葉莉看著阿哲吃驚的表情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可這裏的擺設應該是十年前的樣子吧?你看,家居上的灰塵還有這麼厚厚的一層呢。”阿哲隨手摸了一把玻璃做的茶幾,瞬時間手上沾染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喂,你別亂動。要是被別人發現這裏曾經進來過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們。”葉莉看著阿哲生氣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阿哲這才恍然大悟,立刻停止了接下去的動作。“不過葉警官,我們這不是在做賊嗎?私闖民宅這可是犯罪啊。”

“你心虛了?”葉莉瞥了阿哲一眼說道。

“做賊哪有不心虛的啊。”

“所謂做賊心虛是因為罪犯在作案之後心裏都會懷揣一種內疚感。而我們則不同,這是在查案,所以也是情有可原的啦。好了別愣著,快跟我去上麵看看。”說著,葉莉便直徑朝樓梯口走去。

“啊?難道一樓就不找了嗎?”

“傻子,有誰會吧線索留在一個全是透明玻璃的地方?那樣是藏不住秘密的。”

說完,葉莉也不管阿哲,索性自顧自的朝二樓走去。阿哲在原地傻傻的愣了一會之後,隨即也跟了上去。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沒有多少出入,也是隻有一個寬大的客廳。要說不同,那就是所有的家具全部都是木質的。

“葉警官,這裏自從淩峰死後就真的沒有人進來過嗎?他不是還有個小女兒嗎?再說了,那些劫匪要真的是為了黃金而痛下殺手,那麼也不可能不來這裏尋找啊。”

“我說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啊。”葉莉回頭看了阿哲一眼,憤憤的說道:“其實我想,自淩峰死了以後,小女孩一個人自然無法生存,可你想過沒有,凶手既然殺了淩峰為什麼還要單單留住一個小女孩,而靠她去查找黃金的下落?那個女孩就會心甘情願的為匪徒們做事?再說,這裏是法治社會,就算村民在不懂法律,至少有一點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別人的家是不允許外人隨便出入的,即使是自己的親戚。更何況村民都在懷疑是鄭家人殺死了自己的兄長。因此村裏人一定會對這所荒廢的房子格外注意。那麼匪徒怎麼來接近這裏呢?隻有留下淩峰的遺孀,並時不時的來看望她,接濟她。但是後來,匪徒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因為通過長時間的觀察過後,他們發現小女孩恐怕也並不知道黃金藏在哪裏,於是幹脆在她還不清楚自己父親的真正死因之前就將其殺死。罪犯不是傻子,那麼長時間在這裏都沒有找到黃金,因此他們確信這裏並非贓物的埋藏之處,因此才會將矛頭轉向魏波的爺爺魏賢仁。”

“哦,原來如此啊。”阿哲突然間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好了別愣著,我們去三樓看看。一二層都是客廳,那麼三樓就一定是淩峰的起居室了。希望在那裏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完,葉莉便匆匆向最上麵走去。阿哲緊跟其後。

與葉莉猜想的一樣,三樓果然是起居室。長長地過道旁,一個個的房門緊靠在一起。而他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一間一間的調查。第一間屋顯然是淩峰女兒的閨房,裏麵的擺設還略顯的那麼幼稚——天藍色的牆壁,印有月亮星星圖案的床單,上麵擺放著一個可愛的洋娃娃。阿哲仿佛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當年在此玩耍的情景。葉莉看了看床上的娃娃微微歎了口氣,向第二個房間走去。

第二個房間應該是淩峰的臥室。這裏與剛才的房間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而且也略顯簡單。除了一張紅木做的床之外,什麼也沒有。

“走吧,我們去最後一間房看看。”待幾間屋子都看過之後,葉莉朝最後一張木門走去。

“哇,這裏應該就是書房吧。好多的書啊。”

走進最後一個房間之後,阿哲被眼前一座座的書櫃所折服,裏麵的圖書應有盡有,簡直看得他有些眼花繚亂。

“阿哲,你來看這個。”當娃娃臉男人即將墜入書的海洋之時,葉莉的一句話突然將他又拉回了現實之中。

“怎麼了?”阿哲急忙衝葉莉問道。

“你來看看這個。”

阿哲順著葉莉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在在書桌的幾案玻璃下壓著一張黑桃Q的撲克牌。

“這是什麼?會是提示嗎?”阿哲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可是在這所房間裏我們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撲克牌,因此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可疑的地方。”

“不過葉警官啊,誰又能知道這到底是淩峰本人留下的還是其他人故意設下的陷阱呢?”

葉莉將手放到下巴邊上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應該不會是陷阱。你看,這張撲克牌的顏色已經褪變發黃了,應該是很早之前就放在那裏了。”

說完,葉莉幹脆掀開玻璃板,將裏麵的撲克牌取了出來。

“你瞧,這種撲克是早在十幾年前生產的,無論是背麵的花色還是紙的質地都還不那麼成熟,由此可以斷定這就是淩峰留下來的。”

“可這代表什麼呢?黑桃Q…黑桃皇後…對了,是黑桃皇後啊。是普希金的作品啊。我記得在那篇作品裏曾經提到過三張紙牌的秘密,莫非…”阿哲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急切的在書架上找著什麼。

“你幹什麼?找《黑桃皇後》?別高興的太早了。那些匪徒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他們也能想到。如果答案真如你所說,那麼他們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黃金的下落。”

葉莉的話瞬間打消了阿哲找書的念頭,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這就是答案,那麼是任由誰也會想到的。阿哲再一次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裏麵的陳設仿佛就停留在十年前。難道說匪徒並沒有破解這個秘密,因此才會將此處盡可能的保留它本來的麵目,等待密碼開啟的那一天?

“我記得——”

耳邊傳來葉莉的聲音。

“我記得黑桃Q是唯一一張手上持有武器的女王牌。是嗎?”

“啊?好…好像是。”阿哲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好,我們快看看在這個房間裏有沒有與武器沾的上邊的東西。”說完,葉莉便埋頭找了起來。

和武器沾的上邊的東西?阿哲一臉迷茫的看著書架上的一本本像磚頭一樣的紙塊。《戰國策》、《春秋》、《三國誌》…這些都與戰爭相關啊,打仗就一定要用到武器啊。難道說…

阿哲頓時又感覺失去了自我。

“咦?拿破侖?”葉莉突然吃驚的看著幾案上那尊青銅做的拿破侖雕像。

“拿破侖怎麼了?他是打過仗,不過書架上的這每一本書幾乎都和戰爭有關。隻要發動戰爭就一定要用到武器啦。所以說…”

“你閉嘴!”

還沒等阿哲說完,葉莉便氣憤的打斷了他的話。

“葉…葉警官。”阿哲還是頭一次見葉莉發那麼大的火,隻見葉莉早已氣的幾乎無法呼吸。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來看看這尊銅像。”葉莉招呼阿哲向銅像看去。

“這有什麼不對勁嗎?”阿哲將自己的臉使勁向葉莉貼了過去。

“把你臉拿走。”葉莉一臉厭惡的用手將阿哲的臉掰到一邊去之後接著說道:“我們印象當中的拿破侖雕像都是騎在馬上,右手的食指指向前方對不對?”

“哦,原來如此啊。這具銅像的右手卻是拿著一把寶劍。”阿哲這才恍然大悟。

“快看,銅像是固定在桌子上的,那麼順著他手上劍所指的方向是…啊,原來如此。阿哲,快看那麼掛鍾。”

阿哲順著葉莉的手指,向牆壁看去,隻見上麵掛著一尊古老的鍾表。

“哎呀,鍾表上的指針就像是個黑桃啊。”阿哲大吃一驚的說道。

“而且時間指向的是十二點。正好就是黑桃Q。葉莉此刻也表現的極其興奮。

“我去把它拿下來。”說著,阿哲腳踩著一張板凳,將牆壁上的掛鍾取了下來。

“快打開看看。”葉莉在一旁催促著。

阿哲聽到葉莉的指令之後,迫不及待的將鍾表卸開,隻見裏麵是一塊金光閃閃的銅牌,上麵刻著——“要讓往生者得以解脫,唯有煉獄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