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

閑談

“哎,我說老王啊,今天下雨不用在外麵幹活可真是太好了啊。夥計們總算是能休息一天了啊。”

“有什麼好的。不幹活一樣是沒有錢可以賺啊。我們是來掙錢養家糊口的,又不是來享樂的。再說了,誰會來這種鬼地方享樂啊。”

帳篷外,清澈的大雨仿佛龍王的恩賜,毫不吝嗇的喂食著幹涸的大地。帳篷內兩個年齡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民工正抽著旱煙。被稱作老王的民工盤腿坐在肮髒的木床上,看著坐在對麵同樣肮髒木床的老趙不屑一顧的說道。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一天不工作就少一天的錢。可你也看見了,外麵雨下的那麼大,什麼都看不見,不休息也不行啊。”說著,老趙翹起了左腿,腳尖不住的上下擺動著。

“誰讓我們沒本事。孩子又不爭氣。沒辦法*到這個份上了。退了休還要出來幹這種體力活。咱一輩子就是幹活的命呦。”皮包骨頭的老王深深地歎了口氣。

“誰說不是啊,我兒子的同學有的現在都是科長了。可是你看他,敗家子一個。自己不上進還怪我這個當爹的沒有本事。這都什麼世道啊。”說完,同樣身體不是很強壯的老趙惡狠狠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煙卷。

“可是,你有沒有看報紙啊。新聞上說最近在咱們這裏出了命案啦。幾天之內死了兩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妮子啊。”一陣沉默之後,老趙好像找到了話題一般,鴨子般上翹的嘴又唾沫橫飛的撅了起來。

“誰還有閑情看管那些事。自己還管不過來呢。不就是死幾個人嘛。中國人那麼多,死幾個又有什麼關係。”老王瞥了一眼對麵的老趙,自顧自的吹著杯中正冒熱氣的水。

“話可不能這麼說啊,畢竟這是大事。死者的親人一定會很傷心的。好不容易那孩子養大,結果卻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可真是黃泉路上無老少啊。”

“怎麼死的?”

“不清楚。但是聽說手法相當殘忍呐。”

“是圖財害命嗎?”

“好像不是吧。盜亦有道,如果真是為了求財那也沒必要殺人吧?”

“也有可能是在盜竊過程中被死者發現了吧?”

“也不對。聽說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沒被人拿走。”老趙站起身來,走到矮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水杯。

“那會不會是圖色呢?”坐在木床上的老王挪動了一下身子,看著來回走動的老趙說道。

“應該也不是。要是圖色的話完全沒必要在被害人家中作案吧?流氓的話多半都是跟蹤被害人到沒人的地方下手。你想啊,半夜有誰會給陌生人開門?”

“人是半夜被人殺的?”

“當然啦。”老趙看了看坐在那邊的老王,又回到了原位坐下。

“難道是情殺?”

“我說你傻啊是不是?情殺有連續殺兩個女人的嗎?”

“凶手不一定就是同一個人吧?就算是同一個人,那也可能是女人幹的啊。為的就是消滅情敵吧。”

“不是這樣。凶手是男人。而且初步判斷兩起命案是同一人所為。”

“聽你的口氣就像個老刑警一樣?你剛才說的那些應該是警察局的機密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瞎猜的?”

“哼,瞎猜?我警察局有人。”說完,老趙傲慢的重新點上了煙卷。

“你在警察局會有認識的人?”老王一臉瞧不起的問道。

“你還真別不信。我侄子現在就在市公安局當差。這些都是那天他喝醉酒親口對我說的。”

“你侄子叫什麼?”

“我侄子叫趙明。”

“唉,你看人家家孩子,再看看咱家那不爭氣的種。真是氣死我了。”瘦幹巴老王說著也跟著點燃了一隻香煙。

“兩位在這裏聊什麼呢?”突入起來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著實令兩個老頭吃了一驚。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打著傘走進了帳篷。

“哎呀,原來是少總啊。這不雨下的挺大,我和老王在這裏閑的沒事瞎聊唄。”老趙一看是包工頭的兒子來了,便連忙遞煙上去。

“謝謝趙叔,煙我就不抽了。我也沒別的事。你們聊吧,我走了。”

看著轉身走出帳篷的少總,老王又歎了口氣:“唉,看人家的兒子。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u0026;經過一天無趣的工作之後,我本想回到家中看點電視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無奈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高中的同學非要約我出來聚聚。說是聯絡一下感情。於是我隻能拖著沉重的腳步蹣跚般的走在大雨磅礴的街道上。因為雨下的太大以至於城市的交通變得越來越擁堵。科技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真不明白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出行雖然是方便了,但是與之而來的卻是道路的搪塞。看來凡事皆有定數。物極必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走進一家不大的餐館,一眼我便看到了高中那個強壯瀟灑而又英俊的同學。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留著一個三七分式的發型。濃黑的刀子眉,憂鬱的雙眼下是一支鷹勾般的鼻子。

薄薄的嘴唇開口了:“怎麼才來?下這麼大雨你就不會打個出租車過來啊?會過日子也要分什麼時候吧?”

“不是會過日子,而是雨下的太大,實在是不好打車。最近過的怎麼樣?”

“還可以吧。”

“當然可以了。你一個包工頭的兒子,日子當然比我們這些整日累死累活的工人好過多了。”邊說我便坐到了老同學的對麵。

“吃點什麼?”

“隨便啦。你看著點就行了。”

於是,老同學叫來服務員流利的點了幾個家常的小菜,拿起旁邊的茶壺,替我倒滿開水。

“今天雨下的可真大啊。”

“是啊。”我無聊的回應道。

“今天下雨,於是我去工地看了看設備。臨走聽到工地帳篷裏的兩個老頭正在議論最近發生在市裏的兩起凶殺案。別看兩人沒什麼文化,說起這個來還頭頭是道呐。聽說其中一個叫老趙的民工,他有個侄子現在就在警察局當刑警。關於案子他好像知道的還不少。”

“是嘛。不過最近發生的這兩起凶殺案的確鬧得沸沸揚揚。眾人都在議論是在所難免的。”

“恩。說的沒錯。不過阿哲啊,我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你看,現在的生活條件變得越來越好了,而人的需求卻在不斷的向著極端去發展。相互的攀比以至於稍有不如意便將不滿發泄在別人身上。子弑父,子刺母。兄弟相殘,同學火拚,等等這樣的事情難道現在還少嗎?”

“確實是這樣啊。社會進步到現在,同時也誤導了許多人。凶手對社會的不滿轉而投映到無辜的被害人身上。或許這就應該是這次命案的本質吧。”

“具體是不是這樣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唯一在乎的是小可。”

“小可?是你的新女朋友嗎?”我不懷好意的看了看老同學。

“是啊。她在一家書店工作。你也知道,現在的書店打烊時間都很晚,我又不能天天去接她回家,所以我很是擔心啊。”

“嗬嗬,別想那麼多了,吉人自有天相啊。”

“哎,或許吧。”

這時,飯店的服務員端著菜走到了我們的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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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來越大...

我舉起死神的鐮刀...

華麗舞台很快便在眾人麵前拉開帷幕...

那些自以為是的執法者啊...

好戲即將上演...

男主角已經確定...

那...

就是我...

而女主角...

很快就會為你們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