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一天普通畫皮,100萬?
她拿這些,燒給花花吃,不香嗎。
她的錢都是留給親愛的花花,她根本就舍不得花。
“折後一萬塊我能接受,不打折我就不要。”寶螺斬釘截鐵地跟遺產助理說。
遺產助理就沒聲了,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寶螺又開始漲價了,“兩萬,三萬三,兩萬五?”
遺產助理:【100萬,不二價,最多給你打個九折。】
寶螺見遺產助理有所鬆動,就開始還價。
雖然她有一百萬,但還是從還價裏找到了奇妙的樂趣。
因為寶螺忙著跟遺產助理討價還價,所以人在司玄夜眼前坐,但魂兒已經飛出天外去了。
司玄夜瞥了她幾眼,見她眼神飄忽,便心裏有數了。
他猶豫了幾番,才遲疑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寶螺。
寶螺就像是被按了按鈕一樣,從一動不動,猛地轉頭看向他:“嘛事。”
話音剛落,她眼前就出現了一張麵膜似的紙。
咦?
這不就是畫皮嗎。
隻是比她用的醜畫皮要輕薄很多。
不用司玄夜解釋,都知道是他租的或者買的,借給她用的。
這要是個妹子,寶螺就直接上去親她幾口,表達感激之情了。
可這是個男人,寶螺不想因為親一口,讓對方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她就隻能罪惡的充大款花錢了。
寶螺甩出一張軟妹紙,拍在司玄夜手上,就銀貨兩訖,背過身去,戴上了畫皮。
拿化妝鏡瞧一瞧,就發現這張臉偏英氣,像個剛長成的少年或少女。
還雌雄莫辯。
雌雄莫辯這個詞的意思就是,你看著覺得像女的時候,看見發達的肱二頭肌,就覺得是男的了。
如果看著像男的時候,看見有胸的話,就又覺得是女的了。
當然也有可能既有胸又有長處。
但寶螺換了畫皮以後,活脫脫一個還在讀書的青春靚麗少女。
就是發育有點過猛了,不夠骨感。
雖然相貌沒寶螺那般美麗,但是勝在青春,皮膚細膩又白。
俗話說得好,一白遮三醜,這皮相也不算低了。
這畫皮肯定價格挺貴的吧。
寶螺就忍不住找遺產助理打聽下價格。
如果這畫皮比普通畫皮貴的話,她就多給司玄夜一點,她不占他便宜。
遺產助理:【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原價100萬的普通畫皮,租你一萬一天。】
喲,降價這麼狠呐。
早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買漲,不買跌嗎。
寶螺瞬間就沒了跟遺產助理買畫皮的打算,而是直接問現在她臉上畫皮的價格。
遺產助理直接死寂了。
寶螺見問不出什麼,就隻能自己摸著良心,看著給了。
寶螺一臉肉疼地又塞了司玄夜一千,“租你一天,包夜。”
司玄夜不想收錢,就搖了搖頭。
寶螺以為他是嫌少了,就又找了一百出來,“一千二,一天一夜!”
司玄夜:“……”
“一千三,包一天一夜加一個雞腿。”
“……”
“兩千,包兩天一夜。”
“……”
“三千,包五天怎麼樣。”
寶螺肉疼地往司玄夜手上拍啊拍票子,“三千價格很公道了,我以前買別人的都是一天一百,包五天也就是五百,你可是三千呐。”
背靠在司玄夜和寶螺位置上的乘客,聽到這些汙言汙語,就覺得分外的熟悉。
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是不是我想的太齷齪了。
司玄夜真心不想收錢,但是見寶螺這麼主動,這麼熱情,還這麼肉疼,就覺得這票子挺值錢的,他就默默地收了。
司玄夜收走了三千,寶螺就心安理得了。
她美滋滋地拿出鏡子,摸摸自己新做的臉。
好青春好靚麗好無敵。
最重要的是平凡呐。
沒寶螺原裝臉那麼驚心動魄,勾人魂魄。
也沒絲絲主播那醜畫皮,醜得聞名天下。
走在路上,不要太安全。
因為太安全了,不怕被認出來,寶螺就拍拍衣服,起身回臥鋪間了。
隻是他們一回去,就發現臥鋪間外頭堵了。
好多人都知道這是絲絲主播的臥鋪間,都在等她回來。
“我想找她買牛眼淚。”
“我想請她給我的直播間做嘉賓,江雪丫頭的直播間就是因為她,從之前的幾百萬漲到了千萬大關。”
“我也想請她給我做直播嘉賓……”
還有個帥哥抱著鮮花,說道:“我想追絲絲主播,我是真心的,你們都讓讓。”
還有個大叔抱著用錢做成的紙花,不屑道:“我也要追她,憑什麼讓你,憑你一張高窮帥的臉嗎。”
寶螺無言的看著想追求她的人……
如果是寶螺那貌美,能恃美行凶的臉,她還能理解他們的追求。
可絲絲主播那貌醜,能恃醜行凶的臉,那麼醜都有人追,
總懷疑不是真心的.
她腹誹了一會兒,見實在擠不進去,就算擠進去了,也很難解釋清楚,她幹脆就去了角落,打電話給汪和尚,說自己跟司玄夜要提前下火車了。
雖然沒到終點站,但是火車是可以中途下車的。
汪和尚在手機裏感慨了一會兒,“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要分開了,你們走好,我就不跟著你們下火車了。”
寶螺跟汪和尚能一起坐火車,不過是順手幫汪和尚逃訂婚的。
壓根就沒必要一起離開。
很明顯,汪和尚也和她一樣的想法。
好聚好散。
寶螺就是跟他說一聲自己的動向,免得他掛心。
火車站還沒到站,寶螺就隨便找了個地方站著,琢磨著是改簽火車票,還是去坐客車,或是自己自駕遊的時候。
她又接到了秦屹的電話。
這一次,秦屹十分的慌張,不像之前那樣幽怨的撒嬌了。
“師傅,我我我我被抓了!!”
寶螺不以為意,“紙人被抓了是吧,沒事。”
“不是,是,是我被抓了,他們要把我埋棺材裏麵,要我抱著紙牛鎮棺。”
秦屹是頭一回遇見這麼可怕的事情,就半是害怕,半是氣憤地解釋了起來。
就是紙馬鋪惹出來的禍。
秦屹做自己的紙人滿世界的跑,但是自己本人還是被關在紙馬鋪裏,接受成人再教育,逼著學做紙紮。
本來秦屹以為自己前期的生意很慘淡,隻能找師傅走人情關係,拿破紙紮,賣點錢,賺一點自由。
隻是沒想到,他沒去找別人買賣,竟然有生意自己主動跑上門。
對方說了自己的情況,叫秦屹給亡女做紙紮,準備燒給她。
還提前給了秦屹五百萬。
秦屹看在錢的份上就接了,做了紙紮過去,對方收貨了,可是沒多久就說他做的紙紮沒啥用,亡人沒收到,在家裏鬧災了。
對方財大氣粗不說,還很野蠻。
都不聽秦屹任何解釋,就把秦屹連帶著紙馬鋪的牌匾,抓回了家,讓他當場做紙牛。
還揚言他做的紙紮再沒用,就讓他抱著紙牛,埋棺材裏麵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