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漸變小。
約摸過了二十來分鍾,那兩個負責在村口走訪的人才敢回警局。
一看到他們,張目立刻追問:“有沒有什麼結果,你們查到了嗎?”
“我們查了,案發現場附近的那幾個村子我們都去了,結果問了一大圈,都說沒有失蹤人口。”
另一個也說:“我們擔心有遺漏,還多停了一會兒,還去找了村支書幫忙,但還是沒有。”
聽了兩人的彙報,張目陷入沉思。
他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這麼說,這死者不是附近的人,應該是凶手殺了人之後,把屍體運到這裏來選擇拋屍。”
“說的有道理,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能專門跑到這麼遠來拋屍的,說明他提前觀察好了,不然不可能掩蓋所有痕跡。”
張目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凶手對這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可能平時還會專門去沒有人去過的林子裏觀察。
對方這麼做,應該就是想確保萬無一失,不想被人發現。
其他警員不禁倒吸了口氣,這麼說來,這凶手實在可怕,費盡心思的殺了人,還要專門運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拋屍。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名死者的死狀太過慘烈,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看了估計會崩潰。
“既是這樣,那我們就不要把重點放在附近村莊了,要把距離拉開。”
張目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接著說道:“不過還是得好好查,到時候再去問問村民,村上有沒有來過陌生人,或者是有沒有看到陌生車輛經過,總之一定要問清楚。”
這就是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某種邪術,那就意味著接下來還會有其他的受害者。
他們必須杜絕這種事發生。
包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說:“剛剛分析的很好,這個人一定是提前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做事很謹慎,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發現。”
不過百密終有一疏,即便他做到再周到,還是會出現破綻。
而且他還使用過尖銳的器物,說明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狠。
因此他提醒其他警員:“這人可能很普通,我們發現不了,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
“你說的對。”
張目說著看向其他警員,聲音沉了幾分:“大家一定要小心,這個案子恐怕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它可能還牽扯到別的事。所以你沒有什麼狀況就跟我彙報,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接著他繼續分析案情。
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就在於死者的死狀,他們之前從沒遇到過,因此很棘手。
畢竟他們也不懂什麼邪術,更不可能去鑽研這些東西。
“這事兒挺邪乎的,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要在腳上麵釘桃木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驅邪的。”
包子的話提醒了大家,他們也覺得這是邪乎。
而且他們在附近的林子裏翻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就好像從來沒有人到過那裏。
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們就有些毛骨悚然,覺得這事特蹊蹺。
往常他們遇到的那些凶殺案,頂多死狀慘烈,看著惡心,但沒有一個像這般詭異的。
“可我們也不懂那些東西,先把死者的身份摸清楚再說,總之先擴大範圍搜尋,任何細節都不能錯過,然後再看有沒有人報案。”
張目越說越頭疼,他不想這件案子牽扯到別的,尤其是那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不然這案子就不好往下查,畢竟那些東西他們都沒有涉獵過,無從查起。
“好了,先按這個方向去查,有進展了再說。”
張目是個做事果斷利落的人,交代完之後,便離開會議室,準備去查詢一下相關的資料。
這會兒其他警員還在議論。
“照我說,那凶手費了這麼大心思把屍體運到這兒來,說不定還有別的目的。”
“你說的該不會是詛咒吧,看樣子很像,不過我們也不清楚這事,還是不要亂講的好。”
聽他們在那議論,包子眉頭皺了皺。
這案子的確奇特,他忽然想到遊非,他可能對這些旁門左道有了解,便打電話給他。
“我現在在忙別的事,等一下再給你回電話。”
包子應了下來:“那等會兒我們就在咖啡廳見麵吧,我覺得這件事兒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說不定你能幫上忙。”
現在這個案子這麼棘手,張目又一心想破案,可到現在還沒理出個頭緒,甚至連死者身份都不知道。
他覺得還是討教一下遊非比較好,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
外麵的雨徹底停了下來。
遊非趕到咖啡館的時候,包子已經在咖啡店裏等了他一會兒。
“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遊非想先了解清楚情況。
包子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知,末了他還歎了口氣:“我屍檢的時候有些難受,受害者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而且死狀詭異,之前的案子裏從沒遇到過。”
聽他描述完,遊非眼眸微微晃動了一下。
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隨後說:“聽起來是很詭異,難怪你們找不到頭緒,這的確是一種邪術。”
“怪不得,幸好我們都是幹這行的,不然膽子早就給嚇破了。”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現場照片,包子背後還有些發涼。
據張目說,那發現死者屍首的現場目擊人嚇得臉色蒼白,一直在哆嗦。
“既然你知道,那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邪術,看著怪可怕的,而且我覺得,對方的目的一定不簡單。”
遊非點了點頭:“不錯,對方的心思的確不簡單,因為現在這種邪術已經沒什麼人用,對方這麼大膽,顯然是經過精心布局的。”
的確如此,不然現場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那麼多人在林子裏查找,結果隻發現動物的腳印,所以他們都覺得這件事太邪乎了。
“我是問對人了,張目他到現在還為這件事頭疼呢。”
包子說著,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