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目正帶著人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樹林裏搜索。
照理說,現在還沒下雨,這附近應該有犯罪分子留下的足跡才對,但他帶人仔細搜尋了一番,什麼也沒發現。
一名警員犯愁:“竟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太奇怪了,還是說,那人不是走的這條道?”
“就是,別說腳印,這其他線索也沒找到。照我看,這凶手應該是蓄謀已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痕跡什麼的自然不容易被發現。”
其他幾個也跟著點頭,覺得這話說得在理。
張目眉頭緊皺,他伸手捏了下眉心:“現在說這些也沒多大用處,我們還是繼續找找,再找不到,我們就去附近村落看看,終歸能找到一點線索。”
“那我們就繼續找吧。”
事關命案,他們誰也不敢馬虎,都在仔仔細細搜查。
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們一行人不禁有些沮喪,還以為能找到一點線索,稍微有點進展,誰知是一樣也沒找著,實在可惱。
張目卻不氣餒,他咳嗽一聲,說:“好了,我們還是得繼續,我們先把屍體帶回去讓人解剖,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你們兩個去附近的村子看看,問問有沒有人失蹤,一有消息,立馬報告。”
“是。”
這事有點詭異,換做常人早就招架不住,幸而他們都是專業的,不然早就被嚇個半死。
回去的路上,天氣漸漸變暗,還響起幾聲驚雷。
聽到這動靜,張目讓人趕緊開車回去,怕是要下大雨了。
警員們這會都有些餓了,但事情不能耽誤,隻得先忍耐。
張目便說:“你們等下換了衣服就去吃飯,我來守著就行,人是鐵飯是鋼,這飯還是要吃的。”
“說的是,多謝了,我們回來的時候也給你帶些回來,省得跑來跑去。”
剛說完,雨就落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狠狠敲擊著車窗玻璃,就像是在敲擊人的敏感神經。
一名警員活動了脖子,打了個哈欠說:“說起來,這件事真的詭異,屍體竟然是倒立著的,我從來沒聽說有這樣的儀式,該不會是什麼邪門歪道吧?”
“這倒有可能,等後麵再查,我們現在得趕緊把屍體帶回去解剖,看有沒有新的線索,再好好整理整理。”
這會兒雨下的越來越大,一點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幾個警員忍不住感慨,幸好早一些回來,不然淋得跟落湯雞似的。
張目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天色,眉頭皺得更緊。
他總覺得那凶手就在村子附近,不可能跑得太遠,而且那女子死狀詭異,對方應該會留意。
負責開車的警員偏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緊鎖,忍不住勸:“先別想那麼多,這凶手我們肯定能抓到。”
“我知道,不過現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確認死者死亡時間,看她有沒有受到其他傷害。”
這種死亡方式無疑是殘忍的,想到剛才那情景,張目心裏還有點來氣。
那凶手分明是喪心病狂,竟然把人命當兒戲!
接著他又說:“等會兒你們去問問有沒有誰報案,到時候過去查看查看,說不定能找到新的線索。”
“好,我們回去就查問。”
沒一會功夫,車子就停在警局門口。
這時候雨還沒變小,他們匆匆忙忙將屍體運進解剖室,接下來便是等待解剖結果。
其他人都換了衣服去吃飯,隻有張目一人還留在原地。
他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凶手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某種神秘的儀式,那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儀式沒有成功的話,對方是不是還會展開第二次行動,如果按照他猜想的發展,那麼接下來他們就必須得設法查出那死者的信息,提出更重要的線索。
這樣才能早日將凶手抓捕歸案,避免出現下一位受害者。
負責解剖的包子這會正在全神貫注的進行屍檢。
剛剛聽他們說這名死者死狀詭異時,他覺得這事很古怪,按照他們的描述,這像是某種邪術。
經過仔細地檢查,他發現死者的顱骨受傷,她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凶器是某種尖銳的器物。
他迅速將事件結果告知張目。
張目聽完,眸色沉了沉:“這凶手未免太殘忍,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我看這人是不怕的,他既然在做這種事,那就說明他早就想好了後果,所以你們在林子裏搜了那麼久都搜不到。”
聽了包子的話,張目點了點頭,他說得很有道理。
捏了捏眉心,他歎了口氣:“就算他安排好了,那總該有一點蛛絲馬跡,奇怪的是我們在現場連一個腳印都沒發現。”
“那這就得好好查查了。”
包子也覺得古怪,凶手到底想做什麼,費了這麼大力氣,還刻意掩蓋痕跡。
“先不說了,我還得先去看看其他資料,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
張目想盡快偵破此案,為死去的女子討回一個道。
包子看了一眼他眼球上的血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你沒怎麼休息,恐怕也沒怎麼吃飯,我勸你還是去吃點東西,不然案子還沒查完,你人就倒下了。”
“我現在不餓。”
張目想抓緊時間,不願錯過一分一秒。
見他這副焦急的模樣,包子忍不住提醒:“這線索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你聽我的,先去吃點飯,然後再回來看資料。”
“也好。”
張目知道他是在關心他,便領了他這份情。
不過他也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一些,便匆匆趕了回來。
他估摸著,去村子裏走訪的人應該也快回來了,說不定他倆能帶回新的消息。
先把死者的身份摸清,然後再一步一步地查。
如果真的是某種邪術,那應該有條件。
剛準備掏手機,包子就走了過來,順手遞給他一杯咖啡:“先喝點東西,光急也沒用。”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張目心裏就是著急,一想到死者死得這麼慘,他就心生憤慨。
得趁早抓到那名凶手才行,免得他去禍害別人。
接著他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包子,包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也覺得像邪術,不過這事咱們還沒證據,還不好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