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真是棒槌

講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完完全全是強忍著心中的震驚,然後在跟老頭兒說話的。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老頭兒找上門來,一宗看上去本來普普通通的生意當中,竟然多了這麼多道道,這當中的事情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吃驚的。

我究竟看到了什麼震驚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起來,那可就大了!

從最開始偶遇王子,之後石邃墓的下鬥開始,冥魚古符的事情就在一步一步勾連起我的神經。

這都還隻是當中的一方麵而已,也正是因為這石邃墓的事,後麵逐漸顯露出來的事情開始增多,武陵仙人墓的謎團,以及現在探尋出來的錢氏家族事情還在預示著更多未曾揭開的秘密。

而在沿著尋找這些秘密的途中,我們卻一直在費盡心思尋找一樣東西,那就是陣圖!

所有的陣圖合在一起,才能找到武陵仙人墓,也唯有這樣,我們才能解開更多的秘密,把自己趁早從這些東西當中摘出去。

可這陣圖的秘密卻都是我們用生命跟鮮血換回來的,這麼多次連續下鬥,最終我們都還沒有湊全,這最後一塊還是在巨蛇地宮的經曆當中,偶然得回來湊齊的。

可就是這麼難以得到的陣圖,在我們剛剛把整個圖拚湊出完整版細心藏好的時節,卻在此時我們麵前來了一個這樣的人,他捧著一手兒的殘圖過來找我重新把圖畫好裝裱。

而他手中的這些圖完全拚湊出來,你會發現,竟然就是我們花費了那麼多時間精力以及犧牲了那麼多東西,才最終得來的東西。

我們有的圖,他也有,並且還在這時候給我們主動送上了門來。

可這都還不算,他的這張圖仔細拚湊在一起你就會發現,實際上比我們的圖還要齊全很多,尤其是那些我們根本見都沒有見過的銘文,依次排列在皮卷的周圍,而且很有軌跡性,一看就是跟隨原圖是一起的,完整的一份兒。

我暗地裏又數了數這份圖,發現當中一共17個銘文,這份東西即便是在古代,那也是不多見的。

看完了這一切,我很激動,但卻不能表現出來。

怎麼我們才剛一回來拿到圖,然後這個人也拿了一份差不多的東西過來找我了呢?我心想這人肯定是不懷好意,頓時看了看他的東西然後擺手:“您的這皮卷太過於寶貴,一旦真有什麼事我們是吃最不起的,而且也賠不起,恕小店不能幫忙裝裱修複了。”

我把話這就說完,可那邊的大爺卻忽然一笑:“這有什麼?我要是自己有辦法還來找你?你就受累給我裱裱,放心,這價錢好商量。”

對麵隨即還不忘對我說一句:“你要是嫌這些圖太碎,害怕毀壞的話,就用相機把這些圖一塊一塊拍下來,然後自己回去拚湊對照好了,就跟我約定幾天取貨,我提錢上門就可,你看怎麼樣?”

我此刻不由得回頭把這人看了一眼,心說這是哪裏來的?你特麼不知道你這羊皮卷地圖上的東西很珍貴的嗎?

一般要是有點兒水平的收藏人士就都是知道的,尤其是這種圖,還是帶銘文的東西那是極其珍貴的,即便是一張後世仿品也不能把這東西輕易在外人麵前現眼。

如果你仔細想一想就明白了,這圖上的東西被別人拍下來拿走了,那不需要這張圖,對麵也已經知道了圖中的內容,到時候倘若真有那種別有用心的人把這圖中銘文解開,或者說把這圖中的秘密找出來,那不就完蛋了嗎?

我心說麵前這人要麼就是個棒槌,要麼就真的是在耍我們玩兒呢。

隨即我還是擺擺手,再度對他說道:“這東西我真的沒法兒接,我說大爺,城牆根兒附近還有幾家手藝也不比我們差,不行的話你就再去找找他們看看。”

我說完這話,就看到這大爺一點兒也不滿意,而且到了要發怒的邊緣。

想了想,我指著自己櫃台上的一樣裝裱字畫跟他大致扯了起來,無非就是一些入門的書畫道道,如果他要是真的懂一點兒收藏的話,那肯定不會不明白。

可這位大爺跟我扯,隨後搭了幾句話,基本上也就是他這幾句話的時間我卻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大爺還真有可能是個棒槌。

他對我說的很多東西完全一副不懂裝懂的模樣,而且還趁勢跟我客套插話,他這些涉及到專業的地方就會說的十分含糊,然後到了別處不會露怯的地方又蹦出好多自己發明的術語,這大爺看起來像個行家,但實際上卻是個假行家,即便是跟我在這兒聊天也絲毫收斂不住。

他這人聊起天兒來,倘若有個人帶動氣氛,他就會越聊越多,而且刹不住車,一會兒就跟個話嘮似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就全部說的吐沫橫飛,讓人聽著就直皺眉。

可問題卻在於,這大爺雖然看上去這樣,卻愣是死纏著不走,他要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棒槌,那我真的想說,這位大爺的手段就真的太高明了,他這演技都夠拿影帝的了。

“得了,扯了這麼多,你說你接不接吧?我聽人說這附近就你手藝最好,咱們都是街裏街坊,我就住裏麵那條巷子,是個當地人外號叫胡老三,一打聽這街裏街坊的就都知道,他們都知道我們家有好多個以前老老輩傳下來的東西,就衝鄰居關係你也得給我弄弄吧?”

我被他說的也實在是不耐煩了,最終隻好點點頭:“那好好好,我就幫你弄好得了,你這樣,七天以後來取吧。”

說完這句話,老頭兒幹脆就把這堆羊皮卷留存在我這兒了,不過我也留了個心眼,先把這些東西拍了照留存著,以免這老頭兒將來回來了以後各種耍賴,到時候說不清楚。

但我雖然是這樣想的,心裏還是有點兒意識想要仔細打聽打聽這老頭兒的身份,畢竟這件事情透著股子不同尋常。

等晚上崔發回來我就問他:“崔發,今天店裏來了個人,說他住在附近,是咱們鄰居……”

我跟他把白天時候見到那個人的情況全都說了一遍,崔發還不等我形容完呢,就一睜眼:“胡三爺啊?”

“你小子認識?”我一挑眉。

“認識,聽說住這兒附近街裏街坊的好幾十年了,他們就以前有錢,傳下來好多文物,這個胡三爺平常不工作,兒女都在國外,一沒錢就托人給掌眼賣一件祖上傳下來的家當,熟的不能再熟了。”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疑惑道:“那他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棒槌?”

崔發點點頭:“還真是,誰都能蒙他,不過東家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崔發的話,但我心說,這麼個棒槌居然拿出了一幅圖,這件事……還是有點兒太過於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