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的錢氏家族已經很難查清楚了,畢竟趙錢孫李,這錢氏可是第二大姓,那當中的人物有多少可就海了去了,還真就不是你說查就能查出來的,這玩意兒根本就是做夢。
可這條路不用管,有一個地方卻是值得注意的。
錢王會的東西這個錢道坤也會,他是有極大可能跟前往同屬一脈的,說不定百分之八十就是前往的血脈後裔,而曆史上別的錢氏家族不好查,可一個建立過吳越國家的人,你要是再說他不好查,那才是屁話了。
而我在接下來順著錢王死後的後裔來看,還真有一個叫錢京的人,是他的孫子,在國破城陷的時候逃了出來。
這都還不算,在這之後幾百年間,這個錢家卻總是出一些問題。
錢王後裔們搬到了當時地處浙江的清泉縣當中,按照縣誌上的記載,這清泉縣四麵環水,再加上氣候潮濕,發生火災的情況並不大,而且火勢是十分容易被直接撲滅的。
但這錢家每隔四十五年,家裏就著一次大火,這火大到每次隻要一燒起來,就能把錢家多半宅院燒掉,一次就是好幾百間房屋。
這還都不算,錢家人似乎在這場大火當中毫不知情,幾乎每次都有大部分錢王後裔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死在了當中!
大火每隔45年一次,一共出現了四次,而這四次大火使錢家人接連減半,所以即便幾百年過去之後,卻是人丁後代越來越少。
而錢家在這樣安穩了大約一百來年的功夫,隨後這大火又蔓延了一次,這一次燒完之後,錢家徹底沒有了聲勢,從此才從清泉縣的縣誌之中也沒有了記載。
我搜到東西都是想辦法調出縣誌來看的,這種地方史料一般不會有錯,都是紀實的東西多一點,而錢家也正是因為這場每隔四十五年出現一次的大火,才讓編纂縣誌的人十分想要知道內情,把這件事情在當中寫了出來。
“他大爺的!”看完以後,我真是深深的罵了一句。
這錢家每隔四十五年一次的大火,說不定就是報應,雖然說報應這東西聽起來實在是太過於虛無縹緲了,可不這樣的話怎麼解釋他們家裏發生的這些事情呢?
隻怕也就真的是沒有什麼辦法來解釋了。
我把這些收集到的材料一點點的都記載了下來,之後才沉沉睡去。
這一晚上我忽然做了一個夢,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強叔竟然在我的夢裏跑來跑去,追他的竟然是我們家的人,大伯他們手裏攥著砍刀,把強叔追來追去,那簡直能用上躥下跳來形容。
而在大伯一刀朝強叔砍下去的時候,強叔突然變成了一個渾身僵硬,像人又像鼠的怪物,他一張爪子就把大伯拍成了兩半。
這都還不算,他大爺的,之後不久強叔就把我們家裏人全都殺了,而在這時候,我那個從未謀麵的祖父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就跳了出來,衝上來就咬起了強叔,兩個人不知怎地就到了一處懸崖附近,然後一起雙雙順著懸崖墜落了下去。
而在那最後夢裏,我看到了祖父身上那已經血跡斑斑的冥魚詛咒,他的渾身都是紅毛……
“啊!”
我被直接嚇醒來,崔發也不知道什麼鬼竟然學起了周易來,早上聽到我說起夢境,竟然扯我過去非要給我算上一卦。
他這不算還好,結果一算反倒跟我說:“東家,你這回要翻跟頭,這接下來後頭等你的可就沒好事情了。”
我罵了崔發一句:“呸,會不會說話啊,你這是咒我呐?”
崔發卻一翻白眼:“東家,我是跟你說的真的,卦象上可不就是這麼解的嗎?不信我重新給你算一遍。”
崔發隨後又算了一遍,這第二遍他算出來卻發現我要交桃花運,之前的翻跟頭吃虧就又作罷了。
這家夥一時半會兒的也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我心說他這每次算出來的結果都不一樣,還說什麼別的呢?
本來也是圖個消遣,所以我這一路上還並沒有把這些東西當回事兒。
可問題在於,我不把這些東西當回事,可事情卻真的就奇怪了,還真有人找上門來,而這人來的時候也還不一般。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崔發跟我請假找他女朋友二妮看電影去了,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看著點,後頭兩隻女鬼看著電視笑的哈哈哈的。
便在這個時候,有個穿著卡其色大衣,腳蹬著錚亮皮鞋的人來到我的店裏。
仔細瞧,這人還是個老爺子,差不多五六十歲的模樣,但穿著牛仔褲,加上長風衣的打扮跟那斑白的頭發,還真別說,他還一副挺時尚的模樣。
這人來了我店裏,繃直了身子問起來:“老板,精細的活兒接嗎?”
我這個人平常就講究耐心,對於精細的活兒,越是精細我才覺得挑戰性越強。
雖說也能多掙錢吧,但關鍵並不在這兒,畢竟我這裝裱字畫的手藝就是為了精益求精,所以對於這樣的東西我反而更加熱心的多。
“你要做什麼精細的東西?”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這樣,我這裏有幾幅圖,需要你幫我拚湊在一起,你們裝裱字畫的師傅一個個在繪畫上也都是高手,這個我懂行,所以還得麻煩掌櫃的您把我手裏的這些圖全部畫成一張,然後給我做個框裱起來。”
聽了他的話我就點點頭:“話是沒問題,可這東西我得看看吧。”
“你看。”
老頭兒一點兒也不躲閃,仿佛是專門針對我似的,把東西拿過來也不怕在旁人麵前露了眼。
他把那手裏的東西取出來,當我看到的時候也是略微有些吃驚。
這些竟然都是羊皮卷,一塊塊的已經殘破了不少,但一看就是古物了,而在那些羊皮卷當中寫著的東西似乎還有銘文。
我開始並不以為意,還一邊傻乎乎的把這些破碎的羊皮卷分別取下,發揮自己拚圖的精神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然後把這些東西拚了出來。
可真等到我完全把這一整副圖拚出來了之後,我還是吃了一驚。
我忍不住問這個老頭兒:“你這圖……想怎麼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