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邪!快把燈打開!”
說著,我還真的有點點反應遲鈍,林曉又接著說:“就是這裏!殺戮!殘忍!我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氣息!”
我立馬把電筒打開了,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廢棄的病床,隻是那床單不是白色,而是血褐色,第一眼以為是床單本來的顏色,可是仔細一看,床單的邊緣卻還有白色,說明,這血褐色是被後來染上去的!
我有點驚訝,床的旁邊擺放了一個打點滴的鐵柱,上麵還有一瓶沒有注射完的點滴,長長的針管懸在半空中。下麵對應擺放的是一個木箱子,箱子是裸露的,裏麵應該裝了什麼東西。
“李邪!你快來看!”
我立馬把注意力投了過去,白眉道長站在我身後的那麵牆壁麵前喊著我過去,我知道,他肯定也發現了什麼!
自認為大風大浪都見識過了,也應該不會有什麼能夠輕易的驚嚇住我,可我高估了自己,剛走過去,我就被嚇的不輕,隻感覺眼睛一陣刺痛,看到的那一幕永遠的鑲在了腦海裏。
“這是什麼東西!真他媽惡心!”
我大吼了一句,白眉道長一副淡定的模樣說:“應該是一具幹屍吧,隻不過它跟古代那些墓地裏的幹屍不同,因為它的骨頭是黑色的!”
我慢慢的鬆開了遮擋住眼睛的手,小心翼翼的看過去,首先吸引我注意力的還是那個黑漆漆的骷髏頭,上麵還有一堆淩亂的頭發,不過早已跟頭部相離,關鍵是,它的顏色居然是純黑色的,如果不是電筒看,絕對還發現不了。
再往下看,它的身上還有幾塊碎步,看上去像是被燒焦了殘留下來的,整個身體也隻剩下了一副空的骨架在那裏。
“這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吧,估計是一副假的骷髏而已,畢竟是在醫院,有很多人喜歡研究這一塊。”
我說著,四周環顧了一周,突然間想起來,老牛這個人來!
“老牛了!他怎麼不在這裏?他跑哪裏去了?”
我說著,白眉道長皺了皺眉頭,然後也跟我一起尋找起來,關鍵是,這裏也是一個封閉式的場所,除了這張醒目的床,其他的,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就這麼點大的空間,老牛能跑到哪裏去了?難道說,再開啟那扇密室門後,我們三個人進來的不是同一個地方麼?
我有點癲狂,感覺這醫院是一個天大的坑,而且裏麵的坑還越來越多!
“不可能啊!密室門的設計一般隻能設計出來一個出口,沒有理由他不見了啊!而且我們沒隔多久就進來了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白眉道長說著,又拿出來了他的指南針開始搗鼓著,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正當無助的時候,想到了林曉。
看了下手機,發現林曉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滿臉的血,都是從眼裏流出來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我。
“你幹嘛啊?你又怎麼了?現在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別添亂了,你快幫我找一下老牛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擔心他?”
我焦急萬分的說著,她還是一動不動的望著我,我隻感覺頭腦有點脹,心裏責備她的自私,讓我失去了一個最好的兄弟。
一時惱火,砰的一聲,就直接把手機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剛摔下我還是有點後悔的,仔細一想,畢竟她是鬼,萬一變臉了怎麼辦?這可是一個死胡同了,想逃估計都逃不掉了。
我心想著,看了那個手機一眼,然後對白眉道長說:“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找到老牛!我現在很擔心他,什麼都比不上他的安全重要。”
“辦法是沒有,因為我的法器到這裏都失磁了,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更別說幫你找到你朋友了。”
我頓時陷入絕望,正想跟他爭執幾句,他突然間把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後,然後抬起右手指著我的身後說:“你……她……”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過身看了過去,發現林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手機裏麵走了出來,站在牆壁麵前,不停的盯著那裏發呆。
她不是說不可以走出來麼?還說什麼因為戾氣太嚴重,那現在又是鬧的哪出?難不成她從頭到尾都在騙我麼?
我直接走過去,劈裏啪啦的忍不住怒火問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可以出來?所謂的害怕戾氣太重,全部都是一個借口而已是不是?”
她看都不看我一下,停頓了幾秒後慢慢的抬起右手指著我麵前的那麵牆壁說:“就是這裏,我終於找到了!”
我順著她指的看了過去,發現除了那麵牆壁,什麼特別之處都沒有,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你再幫我一次!求求你了!也是最後一次祈求你了!”
她轉過頭來望著我,突然間的情緒變化讓我有點難以接受,白眉道長走了過來,在那麵牆壁上搗鼓了一下後說:“很奇怪,這裏居然是空的!”
我立馬走了過去,然後和白眉道長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關,握緊拳頭二話不說的就往上麵捶了下去。
白眉道長看我開始動了起來,他也握緊拳頭開始砸了下去,就這樣,幾拳下去後我才看到了那牆壁灰掉落的場景。
大概捶了好幾下,我隱約感受到了手背的疼痛,這不是捶到牆壁上的痛,而是不小心捶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一瞬間,整隻手都失去了知覺。
我立馬把手收了回來,整隻手懸在了半空中,然後用力的甩了幾下,過了好一會兒後,隻聽見那個白眉道長嚷道:“我去,這年頭,怎麼喜歡玩藏屍啊?”
我愣住了,舉起電筒看了看,發現牆壁裏麵確實藏著一個東西,由於砸開的麵積不是很大。
我隻看到了一點點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衣服,隻不過上麵染了很多血印,透過一看,可以看到裏麵露出來的皮膚來!
林曉一直站在身後,這個時候,她卻突然間衝到了我的麵前,我隻感覺我渾身冷了幾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