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他們來到那平台中心,福桃山一把就將金剛劍握在了手裏麵。
我看了以後笑了。
這東西這麼好嗎?
往下的階梯實際上不長,而且都不怎麼陡。不過仍然有一股子陰冷的濕氣從下麵往上湧。
甚至到了最後,我都聽見了下麵的水在不斷的‘滴答——滴答——’
我們越往下麵走,就能夠聽見那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直等到我們都已經走到了樓梯的盡頭之後,我才意識到。
這是一間……宛若星空的墓室。
我們腦袋頂上麵璀璨著的,是無數的夜明珠,夜明珠在我們的麵前一閃一閃的,若是說這東西就是星星的話也不為過。
我們不能再往下走了。
不知道是當時的人故意這麼弄的,還是說這是因為後期的山體滑坡導致。
墓室裏麵現在全都是誰。
而我們這趟行程要找到的那‘彩棺’就在前麵,在水上飄著。
我看到棺材旁邊還綁著鐵鏈子。
不對。
我剛剛想錯了。
本來以為這棺材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後來的水淹沒之後,導致浮起來的。
沒想到這鐵鏈子會存在在這裏的原因已經很明顯很簡單了。
就是為了讓這個棺材浮起來,並且,不會隨波逐流,一直在這下麵正當中。
一條胳膊粗細的鐵鏈前後夾擊捆綁著這個棺材。
沒想到棺材就這麼讓我們給碰上了。
也算是順利。
可是胖子在旁邊開始分析上了。
“這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棺材吧?
八月,你好好看看。
我咋覺得不對勁呢?”
“怎麼不對勁了?”
“這風水上就是忌憚棺材玩漂浮啊!星空,懸棺,無依無靠水上浮萍,這不就是讓那個墓主人,死在這裏麵的人左右都沒有個靠山。
這樣這個人是死不安寧的!
我草,真的是太狠了。
這當初給他設計棺材的人跟他多大仇多大怨啊?
這真的是一個缺德都說不明白的話!”
我剛剛也覺得他說的沒有錯。
這棺材裏麵的人若真的是那個賢王的話,這人也算是倒黴到家了。
不知道是怎麼讓那個道士給忽悠的,豪華的宮殿不住,給自己的棺材放到水裏麵,整了個地下室。
就像胖子說的,這樣星空,懸棺,無依無靠水上浮萍的布置,要的就是讓這棺材裏麵的人就算是死,都得不到安寧。
我想到當時睜著眼睛進棺材的那個賢王壁畫……
當年那個臭道士不會就這麼給他忽悠進來,然後讓他活活憋死在這裏了?
猛地‘滴答——’一聲又響了起來。
我拿著手電筒往前看。
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到底是哪裏在滴水。
水滴稀稀拉拉的聲音很薄弱,斷斷續續的,可是水卻沒有臭味。
難不成這水連帶著地下河?
心裏麵這麼想,我還是拿出來了蠟燭開始準備測凶吉,蠟燭在我手裏麵,看得出來它沒變色。
倒是說明往前沒有什麼危險。
可是現在關鍵的問題是。
棺材在水當中,我們除非是漂浮在水裏麵,要不然根本過不去。
季無風挑眉,說了句。
“是不是該我上場了?”
是的,應該海的兒子上場了。
他給我們推開之後,倒是沒有貿然下水,他拿著手裏麵的墨鬥線朝著前麵的棺材一扔,然後將其往回收。
我拿著手電筒往那邊照。
本來這下麵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是現在能夠看出來水上讓我給照亮的那些絲線的陰影。
“多謝韓掌門了。”
剛要將那個棺材往上麵拉的同一時間,棺材裏麵傳出來一聲‘咚咚——’這是……
難不成裏麵的屍體已經變成粽子了?
聲音很小,是那種悶悶的。
但是因為這墓室本來就不大,加上我們根本沒有什麼人說話。
安安靜靜的,在這種環境之下,這悶悶的聲音就非常明顯。
一丁點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何況是這‘咚——’呢?
再加上除了現在的這個棺材之外,別地方也很難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心下一愣。
不會真變成血粽子了吧?
這樣帶著怨氣變成的血粽子可不好弄。
活人活生生的關進了棺材裏麵之後,然後直接就這麼活生生的讓他餓死或者是憋死。
這樣造出來的粽子……我不敢繼續想了。
季無風也不敢動。
墨鬥線在他手裏麵,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那‘咚——’一下子之後帶著的力量也完完整整的傳到了他手上的墨鬥線。
“怕了?”
來福一天不開季無風的玩笑都渾身不得勁。
聽見來福的這句話之後,季無風‘嘖’了一聲,然後將手裏麵的墨鬥線前後搖擺,宛若大擺錘一樣。
蕩秋千一般,拉了一下,拽了一下。
他不打算在原地把棺材拽過來,而是……
自己過去。
三下五除二,來福就躍到了棺材上麵,而且身上一點水都沒染上。
“不行!棺材已經讓鐵水灌了一圈,根本打不開。
除非拿著撬棍撬開。
但是現在棺材還是懸空的,撬不開。”
“那你回來吧。”
他點點頭,一陣風似的又回來到了我們身邊。
季無風落到我的身上之後,指著水底下。
“這棺材上麵的鐵鏈應該是會控製它上下左右升降的。
我覺得啟動升降,左右搖擺之類的機關應該是在水底下才對。
這樣,我在棺材上麵多纏幾圈線。
然後你們找個人下去打開開關。
咱們給棺材拉過來就行了。”
說來簡單。
但是水裏麵很黑,我們看不到到底有什麼危險,這是一點。
第二點,若是下去之後,找不到開關怎麼辦?
見我們沒有人動,季無風生氣了。
“你們不相信我是不是!
嗬嗬,愛信不信!”
我轉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福桃山,你可以嗎?”
“行,我活動活動筋骨。”
他將自己身上的累贅全都拿下來,劍則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最上麵。
“下麵的水指不定有多涼呢。
勞煩您多等我半晌。”
在他準備的階段,我往水裏麵扔了個重物。
我看了看這水的深度……還行。
水冷是真的冷。
但是福桃山就好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一個猛子紮下去之後,暢快的往下麵遊。
看著福桃山的身手,我開始好奇了。
無問老頭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