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對我來說已經無比熟練了。
我們的武器都放在車後備箱的。
柳飄飄一邊開車一邊伸手翻找副駕駛的抽屜。
“少堂主,等一下,我記得車上有把刀……”
看到胖子吐完血之後變得像白紙一樣的臉色。
我咬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直接一把扯下係在褲子上的降魔杵。
對著手腕狠狠的劃了下去。
這降魔杵不像普通的工藝品那樣頂端是鈍的。
而是極度尖銳。
一劃之下立刻開了一道大口子。
來福上來幫我把胖子的嘴捏開。
我攥住右手手腕。
狠狠一捏!
大股鮮血直接滴入了胖子嘴中。
那降魔杵劃開之後,有滾燙的灼熱感。
傷口恢複的沒有以前迅速。
但是現在我根本來不及注意這些。
隻是一直不斷地收緊手掌擠血出來。
怕量少了救不回胖子。
擠了大概半分鍾。
已經開始有些頭暈的時候。
胖子臉上終於恢複了血色。
他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
看到他有反應了。
我內心一陣欣喜。
不然再晚幾分鍾。
我不管南派會不會知道。
我都會立刻把隊醫叫來!
“八月,你在幹什麼?我嘴裏怎麼有股味兒,你把襪子喂我吃了?”
胖子醒來之後喃喃的說道。
來福立刻鬆手。
也高興地拍了一下他肩膀:“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我害怕他喝的量不夠。
還想再來一點。
胖子看清楚之後就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怎麼又放血了!把自己當牲口了!”
大黃已經縮回了它的包裏。
害怕我們這麼混亂的情況下會踩中。
柳飄飄雖然擔心。
但也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開車。
免得被後麵看出來什麼。
看到他沒什麼大礙。
我忍不住欣慰的說:“知不知道你剛剛突然詛咒發作了!不放血的話,你現在早就涼了。”
“要不再來喝兩口,量可能還不夠……”
“去去去!別放了,就你這小身板,能放多少血?”
胖子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
立刻就翻找起紗布來。
鬆了一口氣。
我感覺頭暈越來越嚴重。
再加上這車裏濃濃的血味。
直讓人反胃。
“這些血都是我吐的?”
胖子看到坐墊上的血,忍不住後怕的問道。
來福點了點頭道:“你當時突然哇的一聲就吐出來了,還讓我們別喊醫生過來,免得南派知道,想不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不靠譜,但你心思還挺細啊。”
胖子心有餘悸的說道:“我是感覺那紅印子有點痛,想不到能這麼厲害。”
隨後翻出一卷紗布。
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
剛剛心急,口子劃的太大。
乍一看就像是割脈自殺一樣。
我清醒了不少,就對胖子道:“咱們必須得趕快了,你這兒我還能放血,就你不知道師傅那邊會不會突然發作,他要是發作了我可沒法兒救人!”
胖子一邊給我裹紗布,一邊道:“比起擔心他,你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吧,老張頭向來用不著別人操心。”
他看著那口子心疼的感覺掩飾不住。
我心裏也是一陣暖流。
“再說了,如果你的血管用的話,他的應該也行,畢竟他……”
說到一半。
胖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立刻閉嘴不說了。
看著他猶猶豫豫的樣子,我忍不住道:“您老剛剛差點就升天了,現在還有什麼瞞著我呢,到時候不說可能遺言都來不及了!”
胖子歎了口氣說:“這些和你說的話,老張頭肯定會生氣,而且,對你不好,沒事兒,反正你別擔心他就行了,我們離三江源還有多久?”
柳飄飄馬上回答:“還要再開一天,今天晚上歇腳,明天中午大概十二點左右可以到。”
看來她對這一帶的情況已經熟記於心。
看到胖子和之前沒什麼兩樣的模樣。
我徹底的放下心來。
不過也對自己的血更好奇了。
如果我的血對詛咒有用的話。
為什麼我還是會被詛咒?
而且那個降魔杵似乎也可以抵抗我的治愈能力。
感覺就像是和我是……
天敵一樣!
這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車上的血沒法處理。
隻能之後叫夥計來悄悄清理幹淨。
我能夠感到紗布下麵的傷口正在慢慢愈合。
從而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感。
胖子說道:“晚上別歇腳了,直接開夜車,開慢一點也行,叫幾個夥計現在就睡覺,晚上起來替開車的人,我們必須盡早到。八月有多少血都不夠這麼放的。”??
柳飄飄看了一眼我沒有反對。
抓起電台的對講機吩咐了下去。
聽到要開夜車之後。
那些夥計倒沒有反對。
畢竟他們也想早點兒下墓。
這高原之上又是高原反應,又是寒冷。
再加上我們帶的自熱食物早就吃煩了。
都巴不得馬上回去。
聽說是大黃暗示的喂血。
胖子嘀咕了一句。
“那我還真得謝謝這大仙兒,本來之前說要絕育的,看來不絕比較好,改天給你找幾隻母黃鼠狼!”
縮在自己背包裏的大黃眼神立刻變得尖銳了起來。
看上去就像後悔救了這滿嘴跑火車的胖子一樣。
柳飄飄提了車速。
在結冰的公路上疾馳。
一隊路虎。
就像遊過這片草原的黑龍一般。
胖子堅持我要休養休養。
沒讓我開車。
他自己睡了一會兒。
打算晚上接替柳飄飄。
可惜到了晚上七點鍾的時候。
越過一個道路曲折的山頭。
雪是猛然大了起來!
走了不到半個小時。
麵前的公路直接被吞沒在了一片白雪之中。
我們雖然有防滑鏈。
但是直接開進雪裏還是很容易出事。
因為不知道公路的走向。
衛星地圖更是已經被動的失去了定位,隻能勉強辨別。
柳飄飄在雪裏艱難的開了一節,忍不住問我:“少堂主,要不要繼續開?咱們帶了觀山的人,方向應該看得清楚。”
但我還沒開口。
電台裏麵就傳來了一輛車的聲音。
“報告少堂主!b1爆胎了,水箱好像也直接凍上了!”
柳飄飄柳眉倒豎。
立刻喝道:“他們怎麼沒加防凍液?”
“可能是忘加了吧……”電台裏的夥計支支吾吾。
我翻了一下地圖。
發現離最近的市區大概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左右。
但是離我們十公裏的一個地方。
應該有個喇嘛廟。
雖然我很想在胖子詛咒再一次發作以前,直接趕到三江源。
但是這個情況如果繼續下去的話。
肯定會出更多的事故。
而且水箱被凍上之後也需要火烤。
不然車子直接開不動。
歎了口氣,我就對柳飄飄道:“讓他們把b1拖上,東南方向一直走,觀山人指路,我們去喇嘛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