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胖子反應這麼大的,隻有羊皮凡書了!
我也反應過來。
不顧身上還有傷馬上就趕上去。
就聽到秦沐在背後大聲喊道:“把這間客棧給我封起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一個人都不要出去!”
所有的夥計立刻都行動起來。
一樓的人頓時走了一大半。
我心裏苦笑一下。
如果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胖子褲子裏都把他貼身放著的羊皮凡書拿走的話……
恐怕逃脫手段也並不簡單。
衝上走廊之後。
那個推走醉鬼的夥計就愣愣的站著,呆呆的看著我。
胖子顧不得別的,立刻就拽住他衣領問道:“媽的,人呢!”
一拽之下就發現了不對勁。
那個夥計麵容呆滯,被他一拽之下,立刻摔倒在了地上。
“拍花子!是外八門的人,他們也盯上了羊皮凡書!”
胖子大罵一聲,立刻就衝上走廊。
但是走廊裏那麼多間房間,或開或關,根本就沒頭緒。
我調動秘術,嗅到了空氣裏的一絲酒味兒。
馬上就對胖子道:“這邊!”
順著空氣裏的酒香味。
我們到了二樓的洗手間裏麵。
一到這裏,各種味道頓時濃起來。
根本就沒辦法分辨,讓我有些幹嘔。
看起來這人似乎了解我的能力,甚至特意做出了針對。
三個隔間都關著門。
胖子看我的反應,立刻就挨個踹開。
裏麵正在上廁所的幾個人被嚇了一跳,罵罵咧咧的提褲子。
甚至有些還想動起手。
被已經心急如焚的胖子一腳又踹回了坑裏。
廁所有一個窗戶用來通風。
但是特別的狹窄,一般情況下肯定是沒人能通過這裏逃跑。
打量了一圈,我們就發現沒有更多的線索。
似乎到了這裏他就隱去了蹤跡一樣。
“媽的,這次還真倒血黴了,這要是讓我找到,必須把他按在糞坑裏淹死,咱們辛辛苦苦拿出來的東西,他就直接偷走了!”
胖子氣得暴跳如雷。
我聽到隔間裏的幾個已經開始罵人了。
連忙就把胖子拽了出去。
讓過來的夥計去他們身上搜一搜。
那個人也有可能把東西給了別人。
出來看到走廊裏已經擠滿了人。
除了被我們打擾了看情況的人之外,還有不少夥計。
秦沐似乎正在打電話,邊打邊皺起眉頭。
看到我們垂頭喪氣的出來就馬上掛斷。
然後出口問道:“有什麼線索嗎?”
“讓他給溜了,這算什麼事兒啊!”胖子情緒有些激動。
他在市場上因為有師傅罩著的緣故。
從來沒有遭過小偷。
我心裏也相當的難受,恨不得把這人逮出來千刀萬剮。
但是更讓我疑惑的是,他們是怎麼盯上我們的?
甚至於知道胖子把東西放哪裏了。
胖子這種老江湖,一旦細心和油滑起來,不比任何人差。
對方絕對不是小偷那麼簡單。
“我們進房間再說!”秦沐就指了指我的房間。
進去之後她給梁平遞了個眼神。
梁平就四下摸索起來。
終於從床腳下的某個地方,摸出了一個有指甲蓋大小的東西丟在地上。
“竊聽器,我們之前討論的都被人家聽到了!奶奶的!”
看著這東西,胖子一下子就泄了氣。
秦沐說道:“這間房我離開之前付了一個月的房租,讓他們留好,應該不會租給別人,是和那個沙人串通一氣的。”
“但他們拿走羊皮凡書究竟是想要幹什麼?剩下三張,兩張都已經在我們手裏,就算他們拿到這一張也沒用。”
我腦子裏亂糟糟的,下意識就想去摸電話。
在墓道裏我還可以靠師傅教給我的知識應付。
但是這種事一下子就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我的動作,秦沐就猜到了我要做什麼,搖了搖頭。
“你師傅聯係不上,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據說青龍堂的堂口前幾天有人在鬥屍,為了穩定局麵,張天師過去了,然後那一整個堂口的人都聯係不上。”
這個消息她一開始沒有告訴我,應該也是怕我擔心。
師傅聯係不上了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相信他的身手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頂多就是比較棘手,需要一些時間處理。
“八月,咱們必須得拿回來,不能讓這群人坐享其成。”胖子說道。
我抬起頭,發現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在看向我。
似乎在等我拿個主意。
“如果他改變了主意,可能會再拿回去……”
我突然摸到了兜裏呂空留下的這張紙條,想起了上麵的內容。
之前我們是看著羊皮凡書摔下去的。
絕對不會有假,但是有人拿了出來。
如果和這個醉鬼是同一個人的話。
能夠從高達五米厚的佛像下麵拿出來。
自然胖子的褲子裏也是手到擒來。
胖子很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你是說那青月說的那個人,就是那個酒鬼?我都沒任何感覺,他隻是撞了一下,坐下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我皺起眉頭,這人拿走羊皮凡書肯定是為了上麵的內容。
而眾所周知。
要四張集在一起才能夠發揮全部的功效。
現在有兩張在我們手上。
一張在博物館。
那個人就此溜走的話,我們可能真的就毫無辦法了。
必須要把這些人先引誘回來再抓住。
隻要抓住了其中一個當突破口,剩下的問題就簡單了。
我又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思緒。
忍不住捂住臉就歎了一口氣。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那醉鬼給我一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印象。
雖然整個計劃非常的精密。
可是似乎有一種和我開個玩笑的感覺。
想了想,我對他們開口說道:“我需要這座城市裏那些下九流的人,我要傳遞一個消息。”
“秦沐,你那邊有這樣的人嗎?這不是青龍堂的地盤嗎?”
秦沐沒有問我是為了做什麼。
她迅速回答道:“嚴格來說,這並不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所以勢力紮根的並不深,但應該是在玄武堂的經營範圍,你如果想命令他們的話,就要用青龍令!”
在一次又一次的下墓經曆之中,我逐漸變成了這裏的領頭人。
有個夥計把我們的背包遞了過來。
令牌就放在裏麵。
看樣子。
青龍令的權威甚至要淩駕於身為青龍堂主女兒之上。
這是個相當冒險的賭局。
但是為了解開他們的詛咒,也值得賭這一次。
我把令牌拿了出來。
隨後對秦沐問道:“那個,這東西跟個磚頭一樣,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