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念歌一直在喋喋不休,我想睡覺都不行,我隻好問空姐小姐姐要了一支筆和幾張紙,開始寫一些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我寫的是什麼,隻是腦海中想到就寫了,準確的說是畫了出來。
很隨性,也很任性,畫出來的東西,臥槽,真特麼的醜,但是看上去總有種特殊的魅力,大抵是我長得帥,胡亂地折了折放進口袋中,飛機快到杭州了。
念歌也拿去幾張紙,反複地看了幾遍,很認真地告訴我:“畫的好醜,完全沒有收藏價值,我就不拿了。”
我隻能苦笑,是不是多虧了我畫的醜,不然你什麼都要來一份?
狐早就算好了時間,我們下了飛機,出去就看到了狐那一副高冷的表情,我和念歌都認識狐,所以沒有什麼客套話。
念歌看到狐就笑了,笑得很好看,我一時間有些迷了眼,念歌在我的身邊還是很養眼的,而且還可以氣一下那些單身阿拉斯加,簡直完美。
“秋堂,這就是你朋友?”狐看我的表情有點不太對,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個樣子,可能是麵具戴久了有點憋著。
“我,女朋友。”我愣了一會兒說道,念歌沒有反駁,事實上我和念歌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情侶一樣。
不過好像有什麼不對的?
“你上次不是見過她的嘛?”我看著狐,上一次狐絕對是見過念歌的,難道狐失憶了?
“狐姐姐,我們上一次可是見過麵的。”秦念歌也是聽到了我和狐的話,表情依舊是帶著笑,一隻手放在我的腰間,那感覺簡直酸爽。
搞不懂她在氣什麼?
“抱歉,我記憶力不太好。”狐想了想,有點抱歉地說道。
杭州,我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是再次來的時候,我還是有種新鮮感,城市的變化實在是快的讓人迷醉,一個月就是滄海桑田的變化。
狐自然還是先帶我們去的酒店,,沒想到酒店居然就是那次交流會的酒店,倒是有緣。
房間的位置是在八樓,我的是801,秦念歌的是802,狐把我們帶到兩個不同的房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股怨氣在生成。
“我要住801.”秦念歌惡狠狠地看著狐,狐則是麵無表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小祖宗了。
“那我住802吧。”我還沒有發現秦念歌的目的,隻是以為她姨媽來了,情緒有點不太穩定,隻是沒想到我這麼一說,反而把自己代入坑了。
因為在我的思維中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是覺得一人一間比較好,男女授受不親。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秦念歌聽到我的話,眼睛瞬間就紅了,像是隨時要哭出來。
“這?”我一臉懵逼。“沒有啊。”
我看著狐,狐則是冷冷地看著我,最後扭頭就走,顯然覺得這裏發生的事情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也不想去管。
“那你為什麼之前對我的態度那麼冷淡,在學校就這樣,在飛機上也是這樣,我隻不過出了一次任務,你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你該不會是在外麵有人了吧。”念歌的話把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聽著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但其實說的全都在理。
愛上一個鎖藝人的後果,就是死,我奶奶如此,我母親也是如此,這是一道解不開的血脈枷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位楚家的先祖發明了一種鎖紋,他將其深深地刻在楚家的血脈中,這種鎖紋可以借楚家人心愛的另一半的生命來維持自己的生命,精彩豔豔沒有用來解開詛咒,反而是讓楚家的血脈戴上了一層枷鎖,這是楚家永遠的痛。
一開始我並不在意這個類似於詛咒的東西,但是當我真正發現自己喜歡上念歌之後,我才開始害怕起來,甚至比詛咒更令人害怕。
念歌不知道這個血脈枷鎖,我也沒有和她說,我沒有那麼狠心,但也絕不會因此軟心,看著秦念歌,我還是很認真地說出了那句話,“我住802,你住801,就這樣,想換回來,隨時說。”
“楚秋堂,你就是一個懦夫,混蛋。”秦念歌狠狠地踩在我腳上,生氣地進了801的門。
隨著門被關上,我閉上了眼睛,有些事情,我需要很長時間的考慮才會做出決定,更多的時候,我用再長的時間也做不了決定。
我就是一個懦夫,所以我怕死,我怕失去,我怕很多東西,所以,很抱歉,我辜負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靜靜地在樓道中站了好久,我終究還是一個懦夫,走進802的門,將東西往床上一扔,我就撲在了床上,不想起來。沒想到本該是開心的一天,卻變成這個樣子,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我也是第一次直麵我的懦弱,很失敗,但這沒有辦法。
迷迷糊糊,我好像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我不覺得餓,但是還是打電話給了前台,“給801送點吃的去,幫我告訴那個女孩兒,讓她別生氣了。”
“好的。”前台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我的要求是這樣的,這種時候不是男生親自送過去會比較好嗎?我隻能說,他不懂。
前台那裏沒有說話,我聽到電話被遞到了另一個人的手裏,“楚秋堂,你去死吧!”
“額……”我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電話掛了,我揉了揉鼻子,誰也沒有想到秦念歌居然就在前台,這很尷尬。
“你在哪裏幹什麼?”我問道,這丫頭估計還在生氣呢。
然後我就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念歌把電話掛了,但是沒過一會兒,前台又打了電話過來,“這位先生,剛才那位女士為您點了宵夜。”
“謝謝。”我發現我有些難以承受念歌給我的愛。
將手機放在一邊,我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床上,放空了自己的身心,這還是爺爺很久之前教過我的,當你累了的時候,就躺在地上什麼也不想,這樣可以更快的緩解身體的疲勞。
我是真的很累,我甚至都想木靈這個時候醒來,搞一翻事刺激我一下。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淩晨兩三點,我是被腳上的疼痛驚醒的,打開燈我才看到被秦念歌踩過的那隻腳上已經腫了一大塊,下腳還真是夠狠的,我有點無奈,這個樣子怕是不能走路了吧,我單腳跳著去到了一盆冷水,把腳放在裏麵泡著。
“嘶……”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是真的疼,不信的朋友可以去試一下,被一個憤怒中女生踩上一腳的感覺。
一邊泡腳,一邊無聊的翻看著手機上的消息,這才發現奸商給我發了很多消息,大抵就是他問前台要了客房鑰匙,把一些小吃放在我桌上了。
我看了看桌麵上的吃食,奸商這是把我當他了呀,這是我一天的飯量了吧,雖然心裏有著小小的吐槽,但是我還是很感激奸商的。
我又看了一眼秦念歌的頭像,灰色的,可能她睡著了吧,我不做過多糾結,將近一天沒有吃東西,我的肚子也有點餓了,我挪到桌子邊,開始了填肚子之旅。
奸商拿來的吃食都是些糕點,蛋糕什麼的,甜食還是很符合我的口味的,就是這些東西東西吃得太快會噎著,我隻能說我自己自討苦吃。
“水,水。”我按住喉嚨,噎著的感覺好難受。
“給你。”一隻裝著水的杯子遞到我麵前,說話的聲音,我有點熟悉。
顧不了這麼多了,我趕緊接過水,喝了下去,終於是把那一口糕點咽了下去,一時間看著那些吃食有點害怕,也吃不下去了。
那隻手還安靜的搭在我肩膀上,賊特麼的自然,我想到了剛才的事情,打了一個冷顫,不會是鬼吧?
“你有什麼心事嗎?”狐那溫婉的聲音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我隻覺得一陣心顫,這特麼絕對是鬼故事。
“狐,你怎麼進來的?”我看到了狐的那個標誌性的麵具,以及每時每刻都透露出的笑意。
“想進來就進來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麼鎖可以攔得住我。”狐說這話的時候很自豪,就好像她真的可以無視世界上的任和鎖一樣。
“那你為什麼不摘了麵具?”我話一說出口,就知道自己作死了,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破解任和鎖,也包括鎖藝的鎖咯?”
“是的,我天生有著可以破壞鎖紋的能力,但是我的麵具不行。”狐還想沒有聽見我之前說的話,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破壞鎖紋?”我有點吃驚,這可不是普通的能力,甚至可以說那些鎖藝建造的暗室、陵墓什麼的都擋不住狐的腳步,狐的能力特殊,有點像是鎖藝人,但是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說這些了,你身體裏的詛咒好像又加強了不少?”狐皺著眉頭說道,一隻手按在我的胸口,那裏是詛咒爆發的地方。
“沒辦法,天意。”我苦笑,很多東西就是接踵而來的麻煩,防不勝防。
“也許吧。”狐的話有些模棱兩可,我聽不太明白,也就不再過多糾結。
“狐,你來找我為的是什麼事?”我可不相信狐大晚上來找我就為了來看我一下,順便救我差點被噎死之命。
“我就來看看你,順便有一件事情告訴你,和尼古拉斯有關。”狐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尼古拉斯?他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想起了尼古拉斯十年前和我爺爺對戰的事情,但是這種事情,狐是絕對不知道的。
“尼古拉斯,他和你們楚家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係。”狐沒有絲毫情緒,淡淡的說道,好像一提到楚家的事情,就和他毫無關係一樣。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我驚訝地看著狐,我沒有想到狐居然知道我楚家十年前的事情,這種事情不應該是除了當事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嗎?
“我知道很多,但我不會告訴你。”狐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在笑,但是是那種沒有惡意的笑,“來,把衣服脫了。”
“臥槽,你想幹什麼?”我嚇得往後退去,然後摔在了地上,要不要這麼直接,要不要這麼腐氣滿滿,這不是恐怖小說嗎?
“放心,不會害你的。”狐笑出了聲,聲音賊特麼好聽。
要不要脫?這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