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再也忍不住了!哪怕解穴正處在關鍵時刻!哪怕會有經脈倒逆的危險!他還是開口說話了!
“呦嗬!我們的程大英雄醒來了?”絡腮胡暫停了對燕雨的騷擾,挪到了飛鷹的身邊,看來他還是覺得對飛鷹的興趣要勝過對美女的興趣!這會兒他滿臉奸笑地看著飛鷹,輕輕地搖著腦袋:“嘖嘖!看不出來,程大英雄倒是一個大富大貴的人呐!”
“哦?我哪裏大富大貴了?”飛鷹有意拖延時間,一邊與絡腮胡說著話,一邊暗中加大了衝穴的力度。
絡腮胡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榆林閉月寶劍,一隻手耍著劍踱到飛鷹身邊,忽唰地拔出寶劍,一道青光劃出美麗的弧線刺到了飛鷹的頸下!
“啊!……”燕雨失聲驚呼。飛鷹卻扭頭衝她搖頭微笑。
“嘿嘿!我是舍不得殺他的!”絡腮胡大笑。
“哦!對了,你說我是大富大貴的人嘛!啊?哈哈哈!”飛鷹笑道。
“哈!你還真能笑!哎,說真的,這寶劍就很值錢!沒個百把萬的,不會出手吧?”絡腮胡說。
“你倒挺有眼力勁的!”飛鷹淡淡地說。
“那是!”絡腮胡得意地說,“不過,這不算什麼!與你心中藏著的秘密比,這寶劍可就小巫見大巫了!哈哈哈!”
“哦?說來聽聽!”飛鷹假裝好奇的說。
“藏寶圖!”絡腮胡盯住飛鷹說。
“藏寶圖?沒有!”飛鷹果斷地搖頭。
“沒有?”絡腮胡凶狠地問。
“這個真沒有!”飛鷹認真地說。
絡腮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對,是藏寶地!”
“這個也沒有!”飛鷹說。
“這個你應該有!”
“可是我沒有!”
“我殺了你!”
“殺了也沒有!”
“哎!是你逼的哈!”絡腮胡把劍刺向飛鷹。
“慢!”飛鷹說。
“哈哈哈!早說不就完了!”絡腮胡得意地說。
“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認識我?”飛鷹問。
“嗨!這事在江湖上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絡腮胡說。“千年佛寶,馱日麒麟。還要說下去嗎?”
“可是已經證實,那都是謠傳。在湘西禦筆峰我們找到過佛寶,所謂的馱日麒麟,不過是一個雞蛋大小的玩具而已!”飛鷹淡淡的說。
“哈哈哈!程大英雄,你就不用遮掩了!你所說的那是老皇曆,你現在出來,不就是為了新的佛寶麼?”絡腮胡說。
“哦!有這種事?”飛鷹麵似毫無表情,其實心中卻已是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次護寶應該是絕密的,可是自己剛上路,天下人就都知道了,這算什麼事?護寶的事自己從未與人說起過,連對燕歸南也隻是說自己要去雲南辦事,而從未提起過什麼佛寶之事。現在此事弄得路人皆知,恐怕這都是東洋人有意泄露的,以利他們渾水摸魚!若果真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絡腮胡見飛鷹否認此事,不禁冷笑聲聲:“哼哼!這一路上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你,你知道嗎?隻是他們都不敢下手而已!”
“哦,你怎麼就敢了?”飛鷹問。
“哈哈哈!我裘老大有什麼不敢的!你到外麵去問問,隻要一說到我裘冉標的誰會不害怕?”絡腮胡得意地說。
“哦?你真的很厲害?”飛鷹問。
“那當然!你知道嗎,有多少過往商旅在我這兒喪命,有多少武林好漢在我這兒斷魂!哼哼!說出來嚇死你!”絡腮胡說。“嘿嘿!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殺了多少人了!”
“那你就真的該死!”飛鷹咬牙切齒地說。
“嗯?”絡腮胡嚇了一跳,見飛鷹仍好好地被綁著呢,才笑了。“嘿嘿!程大英雄!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我們開黑店的,也是為了生存。隻不過我們這求生存的法子比別人歹毒些罷了!”
“哼!”飛鷹忽想起個問題,“我且問你,我們是怎樣被你暗算的?”
“嗨!這個呀!要說,你們也真夠老江湖的了!”絡腮胡忽然笑了,“給你們送吃的,你們不要!給你們送喝的,你們也不要!哼!你們知道是怎樣著了我的道的嗎?”
飛鷹搖頭。
“火!是那盆火!哈哈哈!”絡腮胡得意得大笑。
“啊!火?”燕雨驚問。
“嗯。我猜到了就是它!”飛鷹說。“隻是,火中怎麼能下迷藥呢?”
“哈哈哈!四川唐家是天下使毒名家,他們流露的毒方何止一二?”絡腮胡得意地說,“我這‘燧香’迷藥,隻有在火中才能發揮毒性。嘿嘿!沒想到吧?這可是江湖獨一份哦!”
“唉!千算萬算,獨漏了你們的狡猾!”飛鷹歎氣說。
“嘿嘿!該說說你的藏寶之地了吧?”絡腮胡說。
“你真的想要知道?”飛鷹說。
“想!很想!”絡腮胡說。
“可是,你要知道,這很危險!甚至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飛鷹說。
“嗨!別嚇唬小孩了!哎,我用‘燧香’與你交換,怎樣?”絡腮胡說。
“你真的那麼想得到藏寶?”飛鷹似笑非笑地說。
“嗯!”絡腮胡終於發現飛鷹的笑有些詭異。他站起身捏緊了手中的寶劍。
“哈哈哈!”飛鷹大笑了一聲,身形一晃忽不見了蹤影,地麵隻餘下寸斷的麻繩!
“啊!”絡腮胡驚叫一聲,卻隻能如木雞般呆站著,他已經被飛鷹點了穴!
“嘿嘿嘿!好玩嗎?”飛鷹從絡腮胡身後繞出,從絡腮胡手中把榆林閉月寶劍輕輕摘下,扯過一塊布把寶劍上下擦了個遍。“嗨!寶劍你受委屈了,如此肮髒之手碰了你,真是該死!”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絡腮胡渾身顫抖地看著飛鷹。
“應該說你是鬼!”飛鷹怒道,“你們這些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鬼!”
飛鷹不再理他。走到燕雨身邊,也不敢往她身上看,隻是用劍劃開了她身上的綁繩,從背後解了麻穴,問了聲:“你沒事吧?”
“謝謝你!鷹哥!”燕雨紅臉掖著衣襟,不好意思地望著飛鷹。
“嗯!”飛鷹隻笑了笑,又把藍永的綁繩解開。可是藍永還沒醒呢。中的同樣的迷藥,醒來卻有先後,這是各自內功深淺不同的原因。飛鷹狐疑地看了燕雨一眼。
飛鷹從絡腮胡身上找來解藥,把藍永救醒。藍永揉著眼睛,懵懂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飛鷹踱到絡腮胡身邊,繞著他走了一圈。
“哼哼!裘老大?”望著絡腮胡這張醜臉,飛鷹火從心起。
他亮出巴掌,唰地一掌甩在裘老大臉上:“這是替燕姑娘賞給你的!”
“嗯!”裘老大左邊臉上腫起五個手指印。
唰!又一巴掌甩在裘老大臉上:“這是替藍大哥賞你的!”
“嗯!”裘老大右邊臉上也腫起五個手指印。
唰!又是一巴掌:“這是替被你殘害的人賞你的!”
“嗯!”裘老大哼哼著。
“哼!感覺怎樣?”飛鷹問。
“謝謝!請不要再賞了!”裘老大腆著臉說。
“嗯!我喜歡你這種性格!”飛鷹說著,唰地又一掌摑在他臉上。“這下感覺好些了嗎?”
裘老大的臉這時已經被抽得如成熟的紅柿子,腫得油亮!
“程,程大英雄,求你,別再賞了!再,再賞,就要出人命了!”裘老大討饒說。
“說得好!”飛鷹說著,又是一掌摑在裘老大臉上。“我打的本就不是人!”
“對,對!求你別再賞了,再賞,就出狗命了!”裘老大哀叫了。
“哈哈哈!狗會說人話嗎?”燕雨忍不住也笑了,“鷹哥,再賞他!”
“哎,哎!汪,汪!”裘老大學起了狗叫,“求,求,別,別!”
“哈哈哈!你已經墮落成狗了,那不是不賞白不賞了嗎?”藍永也過來,抽了裘老大一掌。
“汪!汪!不!別!別!”裘老大都有些瘋了!
“哈哈哈!不賞就不賞了!你聽話嗎?”飛鷹笑著說。
“聽!聽!”裘老大忙點頭。
“哎!哎!我還沒玩夠呢!”燕雨衝過來說,“我來賞賞他!”
裘老大嚇得閉上了眼睛。
“算了!雨兒姑娘,別弄髒了你的手!”飛鷹勸道。
“哼!老娘還真的不稀罕跟這種狗玩呢!”燕雨拍拍手說。
“謝謝!汪汪!”裘老大繼續著他的角色。
“嗯,乖!”燕雨笑了。
“裘老大,如果我給你機會,你願意抓住嗎?”飛鷹問。
“願聽吩咐,裘某萬死不辭!”裘老大忙說。
“鷹哥,這種人不配活著!”燕雨急得大叫。
“你聽見了嗎?”飛鷹問裘老大。
“饒命啊!我會改的!”裘老大哀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