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結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王妃……”紅蓮一看白琉月這明顯不好看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琉月對王爺的事情,冷漠如此。
“我沒事,你回去吧,順便告訴王爺,今日我不回去了。”白琉月聲音冰冷。
“王妃可有原因?”紅蓮尷尬,要是讓她直接這麼回去,並且不說原因,王爺絕對會生氣啊。
“原因?”白琉月冷笑,語氣有些嘲諷:“告訴他,我心情不爽,不想見他。”
說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紅蓮呆呆的看著白琉月的背影,半晌,真的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人一旦有煩心事,總會想辦法發泄,而對於白琉月來說,自然也是如此。
隻不過,她可沒傻到一個人自己發泄!
白琉月在走後,直接衝上了鳳凰樓,並且命人給了張臨溪消息。
張臨溪在知道白琉月去了鳳凰樓之後,整個人就不好了。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
他如果去了,絕對會被王妃當做消遣對象啊!
“怎麼了?長老罰你抄寫家規,可是一半兒都沒出呢。”張臨水坐在張臨溪的對麵,很是悠閑的拿著戒尺。看著臉色不好看的張臨溪,淡淡的道出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張臨溪聞言,臉色一黑,咬牙道:“我知道!”
“知道的話,就繼續吧。”張臨水的態度還是那般隨意,可是被罰抄寫的人不是他。
張臨溪恨得牙癢癢。他隻知道張臨水是個天才,隻知道這人有著他追不上的能力,隻知道張臨水他能未雨綢繆。但是,他特麼的不知道這貨還愛告狀!
這次,他之所以會被懲罰,原因就是張臨水他告狀了!
不管他如何反抗張家,他都是張家的一份子,故而在沒有脫離張家之前,他隻能聽話。
所以,因為他有反骨,被長老罰抄寫家規!
自從大了之後,他就很少會被這麼懲罰了。這簡直是個恥辱!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將這個家夥剝皮拆骨……額,等等?張臨溪腦子中靈光一閃,看看那雲淡風輕的張臨水,詭異一笑:“大哥,剛剛王妃找我。”
張臨水聞言,眼皮一動,卻沒抬眼看他。但是顯然,他很想繼續聽。
見此,張臨溪繼續道:“剛剛探子來報,說是薑國公主下嫁夜王,明珠郡主退為側妃,相信王妃現在,心情應該很不好吧。”
“你想說什麼?”張臨水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不過,這次他終於看了張臨溪一眼。
“沒什麼,隻是王妃叫我去鳳凰樓,而我卻在抄寫家規。”
“這是你該受到的懲罰。”張臨水淡淡道。絕了他想走的心思。
張臨溪聞言,卻是眼珠一轉,笑道:“我知道,不過,你應該可以幫我一下吧?我雖然不能走可你能啊,王妃心情不好,一個人指不定會出什麼問題,不若你去安慰一下她吧。”
“你在打什麼主意?”張臨水聰明,自然明白這人是有企圖。
“沒什麼。”張臨溪一臉淡定。
張臨水聞言,沉默了。放走張臨溪,他能做主的。隻是,卻錯過了見她的機會。可見她?卻不知張臨溪在搞什麼鬼。
“你不會連我都怕吧?”張臨溪看著張臨水,嘲諷道。
“激將法沒有用,不過,怕你?倒是不必。諒你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話落,張臨水便走了。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張臨溪的本意就是讓張臨水代替他去受罪的!
比起見現在的白琉月,他倒是更想在家裏抄寫家規。至少他能好好的活著!
開玩笑,現在白琉月的心情有多差,他連想都不敢想啊。萬一出點什麼問題可怎麼辦?所以,這種苦差事,還是交給對此應該會甘之如飴的張臨水好了。
一路上,張臨水都是忐忑的,因為他不知道張臨溪到底搞什麼鬼。故而他很是警惕。然而,當到了鳳凰樓,來了白琉月所在的房間後,張臨水在一瞬,就知道了張臨溪的想法。
房間內,女子麵色潮紅,眼中含著水霧,似乎隨時都會哭出來一般。她紅唇一點,如櫻一般,看上去讓人砰然心動。此刻,女子躺倚在臥榻上,婀娜的身形展露無遺。
在張臨水的眼中,一如墮落了的神女。
雖然明白了張臨溪存了什麼坑害他的心思,可是,張臨水卻無法離開。
因為此刻看著女子,他的心都快融化了。若是能一直都這樣看著她,縱然要他去死,他也願意了。
“王妃?”張臨水小聲的叫了女子,女子聞言,抬起頭,見是張臨水,輕笑了起來:“是你啊?怎麼不是張臨溪呢?”
“他被罰抄家規。”張臨水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看著女子道。
“是嗎?真好。”白琉月似有些羨慕。
“什麼真好?”張臨水疑問。
“沒。你來坐在我身邊好不好?”白琉月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讓張臨水無法拒絕。
張臨水走到了她的身邊,淡淡的看著女子,等著她接下來想做什麼。
不過,女子什麼都沒做,而是給了他一杯酒。
“喝一杯吧。”白琉月看著張臨水,語氣中帶著一絲悵然。
張臨水聞言,薄唇微抿,道:“好。”話落,他接過了酒杯,喝下了一杯酒。
見此,白琉月笑容加深。
兩人之後,再也沒有說話,你一杯我一杯的,酒喝了不少,隻是,人卻不醉。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白琉月丟下了酒杯,目光深幽而帶著一絲悲哀:“我以為,我能醉了。”
“若是開心,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是傷心,千金難賣一醉。”張臨水的聲音很輕。如羽毛飄落心頭,讓人心中癢癢的。
白琉月聞言,看著男子,自嘲一笑:“也是,我現在,就算是喝一晚上,也不會喝醉吧?”
“王妃又何必如此傷心?”
“換做是你,你不傷心?”白琉月反問。
“我不需嫁人,我隻需娶妻。”張臨水態度淡淡的。
“那麼,你喜歡的女人,要腳踏兩隻船,你會不傷心?”
“現在不就是如此嗎?”張臨水淺笑著,看著白琉月,似乎要將她看在心底一般。
白琉月聞言,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