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他現在在幫我看管雲月樓重建,你若是想見他的話,去雲月樓的新地址,便能看到。不過問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他雖然忠誠於我,可是,這所謂的忠誠能持續多久,我也不清楚。而且,這個男人不簡單!”
“我知道,但是王妃……在這偌大的天地間,尋得自己心愛的男子,實在是不容易。問情長在留情閣,多年來,已然沒了心。好不容易見了心動之人,哪怕他是那地獄的修羅,問情也願意追隨。”
問情的聲音還是那麼輕,隻是態度卻是篤定。
白琉月也自然感覺得到她的決心,於是不再多說。
“對了問情,你可知道,若是想送男子禮物,應當送什麼?”白琉月看著女子,詢問道。
“禮物?”問情一愣,隨後便明白過來,大概是要送給王爺。
心想著,問情便道:“王妃隻要將他喜歡的送給他便是了。”
這話說的很是朦朧,說完,問情還淺淺一笑。
這一笑,讓白琉月摸不著頭腦,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想了。
昨天無月公子那般安慰她,今日既然夜逍遙請她去聽無月的琴,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帶。
不求貴重,但求他喜歡。
“王妃在這兒?”就在白琉月惆悵的想著晚上該送人什麼東西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道聲音。
似乎有些著急。
“張公子?”問情在門外回複。
“我有要緊事找王妃。”張臨溪嚴肅道。
“王妃就在裏麵。”問情見張臨溪如此著急,急忙將人請到了房間裏。
看著一身紫衣,風塵仆仆的張臨溪,白琉月淡淡開口:“怎麼了?”
“王妃,不知前些日子您是否收了一枚玉佩?”張臨溪看著白琉月,詢問道。
“不錯。可是那玉佩的主人找上門了?”
“是,今天我在監督難民窟那邊的建造的時候,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居然在四處打聽王妃您的下落……”
張臨溪也是推測,因為那孩子嘴裏提到了雲月樓和大姐姐!
白琉月聞言,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孩子可還有說別的?”
“在我仔細詢問下,那孩子說,若是你決定去見他的話,就去上次見麵的地方。”
“嗬!真是有趣。”白琉月笑了一聲,起身。
“那孩子衣衫襤褸,想要見王妃的心卻是急切,這是王妃釣的魚?”張臨溪笑的精明,眼神中滿是探究。
“你可真討厭!”白琉月一臉嫌棄。
“被王妃討厭,也是我的榮幸。”張臨溪笑的猖狂。
“這件事我去處理。這些日子,你最好多看著點兒問情,我擔心她。”
“問情該不會是有了情郎吧?”張臨溪笑道。
“還真是。”白琉月苦笑。
張臨溪無語……
“她似乎喜歡上了我那個下屬,白零。”白琉月繼續說道。
“她……喜歡那個白零?”張臨溪的語氣低沉,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可怖。
“不錯。”白琉月點頭。
“開什麼玩笑,和那個殺神在一起!她活得不耐煩了?王妃,這件事無論如何,請您阻止。”張臨溪鄭重其事。
“呃……若是在她與我交談之前你如此要求,我或許會阻止。可是現在,問情說過了,哪怕白零是修羅,她也願意追隨。我不想破壞了她這份愛。”
白琉月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劃過一抹晦暗之色。
“王妃,問情她……”張臨溪對白琉月做的決定很是不滿。
“選擇是問情自己的事,你若是實在想阻止,不妨去和問情聊聊。”白琉月看著張臨溪,拍了拍他的肩膀。
轉而又狐疑般問道:“說起來,為何你對問情的事情如此在意?”
問者無心,聽者卻是一顫。
張臨溪當下便慌亂起來:“我,我沒……我隻是不想看著她愚蠢的找死。”
“命是她自己的,死活也與你無關啊。”白琉月看著張臨溪這樣,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張臨溪還想辯解什麼,卻被外麵問情的聲音給打斷了。
“王妃。”
“進來吧。”白琉月吩咐。
問情走進房中,一臉恭敬,麵上卻還帶著紅暈。
“白零來了?”白琉月看著問情這樣,猜測到。
“嗯……”問情羞澀的點點頭。
“讓他進來吧。”
話剛落,就見到問情將百零請了進來,臉上浮現著無盡嬌羞。
白琉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然後道:“問情,張公子,我有些事情想要和白零說。”
張臨溪聽她這話,當下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不顧問情反對,將其拉了出去。
“王妃。”
“你最近總來這兒?”白琉月看著白零,詢問道。
白零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這邊的繡女總會有些事情要我幫忙。”
“哦?那你最近是不是總碰到問情?”白琉月再度詢問。
聽見白琉月質問,白零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急忙單膝跪地:“屬下對問情姑娘,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倒是希望你對她有非分之想。”白琉月歎息。
“嗯?”白零懵了。
“感情這種事,是說不清的,你對問情沒有非分之想,可是問情對你,卻有了感情。白零,我單獨將你留下,便是想問你一句。若我做主,要你娶問情,你是否願意?”白琉月看著白零,詢問道。
白琉月的話,嚇了白零一跳,不過卻是搖頭,果斷道:“屬下絕對不會娶任何人。”
“為什麼?”
“屬下心有所屬。”
“我怎麼不知?”白琉月挑眉,以為他是不願意娶問情,說的借口。
“屬下……當初便是為了她,才與組織決裂。而她最後……去世了,屬下當初便已經立下誓言,絕不再娶。”白零說這話的時候,眸子中充滿了哀傷。
白琉月看著他,良久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但是白零,問情是個好姑娘。”
“正因為是好姑娘,所以屬下不會娶她。屬下的心,隻屬於一個人,哪怕她已經不在,我也容不下旁人半分,還請主人不要逼我。”白零態度決然。
白琉月聽到這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道:“既然如此,你便少與問情來往吧。”
白零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