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零談話結束之後,問情便迫不及待的進來了,看到白零,麵色越發緋紅。
之前她一直都是覺得,若是能嫁給張臨水那樣的男人,才是真好。可是,當見到白零之後,她才明白,真正的歸宿,是讓你無比心動,無比有安全感的人。
屋中,白零,問情,還有張臨溪都在。
白琉月見人到齊,也便清清嗓子,鄭重說道:“我很少能見到你們三人一同出現,既然都在,那麼我便將事情吩咐下去。我要你們盡快將雲月樓和難民窟的事情做好,等到事情完成後,你們隻需再為我做一件事,我便可以答應你們一個要求,包括讓你們自由!”
說罷,她鳳眸掃過三人。
三人麵露驚訝,而最為震驚的,莫過於張臨溪。
要知道,他和白琉月之間的約定,可是三十萬兩銀子的事兒呢!
而現在隻需要再做一件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三人心思各異,同時想到那或許不是件簡單的事。
陽光正盛。
難民窟的主街道上,已然沒了前些日子的蕭條。
此刻,這裏四處都是木材,工匠,以及各家店鋪的管事。
若是有心觀察的話,就不難發現,平日裏在京城商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各家店鋪管事,此刻竟然都已經聚集到了這裏。
街道上,一對男女慢悠悠的走著,女子衣著華麗,帶著帷帽,看不清麵容。
“王妃之前說的事情,是什麼事?”紫衣帶著鬥笠的男子壓低聲音,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要知道能讓白琉月說出那種承諾的事情,真的很讓人好奇。
“沒什麼,在沒有開始計劃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說的,張臨溪,收起你的好奇心吧。”白琉月有些疲倦的勸說道。
早知道她就不這麼拋出引子,那件事,還要徐徐圖之……“王妃,到了,就是這裏。”
就在白琉月鬱悶的時候,隻聽到張臨溪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嚴肅。
白琉月聞言,看了過去,待到看清地方的時候,不由得笑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居然以為我會一直在這裏。”
“嗯?”張臨溪好奇的看過來,不知道王妃在說些什麼。
“之前,我就是在這裏遇到那個孩子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在這裏等著。不過……你是怎麼會來這兒的?”白琉月不解。
“這裏……是我們買下的地皮啊。”張臨溪揉了揉眉心,淡淡說道。
“不會吧?”白琉月驚訝了。
“所以,王妃您連自己的地盤都不認識?”張臨溪無語。
“咳咳……”白琉月有些心虛,欲蓋彌彰的咳嗽了幾聲,轉移了話題:“那麼,就在這裏等著吧,那孩子應該還會出現。”
“要不,直接去店裏吧?”
“不必,就在這裏吧,那個人,值得我這麼等待。我有預感,隻要有那個人的幫助,我的計劃一定可以實現!”白琉月語氣堅定。
張臨溪聞言,也便不在說什麼了。不過,心裏卻有些好奇。
白琉月想要做的,是什麼?
身為王妃,卻要麻煩他們幫忙,而不找夜無玨?
說起夜無玨……
“王妃,夜王娶側妃,對您外出可有什麼阻礙?”
張臨溪關心的詢問道。
“側妃啊。”白琉月若有所思,然後笑了:“多少有點吧,所以,最近我可能出不來,我會讓白零主持這裏的一切。王府那邊,我與夜王鬧的有些不愉快,所以,也盡量的不想再做什麼了。”
白琉月說得隨意,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張臨溪卻皺起了眉頭。
他一直和白琉月打交道,已經開始漸漸地了解這個女人了,越是這樣表現得風輕雲淡,心裏就是越難受……白琉月與張臨溪在這小巷子裏等了很久,一個時辰後,張臨溪說有事不陪白琉月了。
白琉月又獨自等了兩個時辰,連天都黑了。
白琉月蜷縮在角落裏,漸漸地意識模糊,想要睡了。
即將合眼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派冰冷的暗藍色。
這顏色,白琉月臉色微變,警惕的站起身。
隻聽到那人嗬了一聲,輕笑了起來,魔魅一般,沙啞勾人。
白琉月聞聲,抬起頭,如見了鬼魅一般,臉色驟變。
當日血肉模糊的男子,此刻傷口已經全部愈合,並且不留疤痕,也露出了本來麵容。
男子肌膚白皙入雪,五官精致俊秀,劍眉之下,一雙狹長冰冷的藍色鳳眸,冷如冰山。身高七尺有餘,雖然纖瘦,卻英姿挺拔。
手持一把刻著龍紋的長劍,沒有入鞘。
見白琉月抬起頭,男子唇角微揚,似乎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也正是這一笑,讓白琉月覺得,整個世界都停止了。
白琉月的身體難以製止的顫抖著,看著對方,漂亮的鳳眸之中,閃爍著淚光,默默地,一點一點走向對方,好似虔誠的信徒,小心翼翼的將手抬起,摸上了對方的臉。
“是熱的。”白琉月聲音帶著詭異的興奮。
男子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冷漠的撥開了白琉月的手。
經他這動作,白琉月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白琉月的神色迅速黯淡下去。
“讓你久等了。”男子聲線冷漠,看著白琉月,態度不壞卻也不算好。
白琉月聞言,正色點了點頭,然而,心中卻是頹然。
這個人和那個曾經背叛過她的男人太像了,如果真的是那個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就在白琉月胡思亂想的功夫,對麵身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眉頭卻是皺的更緊。
“姑娘當日帶走了我的玉佩,不知所為何事?”
男子看著白琉月,開口問道。
“嗯?”白琉月聞言挑眉,隨後,莞爾一笑:“因為有趣。”
“有趣?”男子聲音拔高,隨後,再度壓低:“你可知道,對你來說有趣的一時興起,對我來說,也許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知道,我隻知道,人如果死了的話,就什麼都沒了。而我,用你的玉佩,換了你的性命,你該感激吧?”白琉月笑的無害。
男子聞言,眼底劃過一絲殺意,但是隻是一瞬就消失了,看著白琉月,他依舊冷靜:“姑娘想用它與我交換什麼?”
“一個承諾。”白琉月笑容淺淺。